慕容靈月的心裡閃過一絲不安,而且那股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大,讓她有些心思不定。
正在慕容靈月沉思的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年輕人似乎是察覺到她的身形恍惚,猛的居然站住身形轉過身來,絲毫沒有察覺到的慕容靈月就這樣一頭撞到他的胸口之上,額頭傳來疼的她齜牙咧嘴起來。
“你在幹什麼?”莫千遠回過頭來,問道。
慕容靈月低頭揉着微微發疼的額頭,語氣無奈的回答道:“我在走路啊,還能幹什麼。”
誰知道這個大個子走着走着會突然停下來呢,也不知道說一聲,害的她撞的額頭都腫了。
莫千遠目光冷冷的瞪了慕容靈月一眼,轉身又往前面走去。
一直走到盡頭處,方纔看到了一個獨處的小帳篷,帳篷裡面沒有光亮,裡面也沒有人在。
莫千遠徑自往那裡走去,慕容靈月緊隨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帳篷中,慕容靈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捏在掌心中的毒針收了回去。
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這個莫千遠應該也不會想要殺了自己,要是真想要自己的命,他恐怕早就動手了。
站在帳篷門口,莫千遠從懷中找出火摺子點燃放在桌子上的油燈,一回頭看到慕容靈月還站在那裡,冷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進來。”
這樣苦大仇深的語氣,讓慕容靈月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欠他三百兩銀子。
慕容靈月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看着莫千遠還站在那裡緊盯着自己,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逃跑的。”
“你是聖月教的人?”莫千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慕容靈月低頭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黑袍,這是最肯定的回答了,“是,我是聖月教的人。”
“聖女?”誰知,莫千遠又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慕容靈月一愣,似乎被震驚了一般看了看莫千遠,這才緩緩的搖搖頭說道:“不,我不是聖女,我,我只是一個待選聖女,不想呆在聖月教,所以我就逃跑了。”
可是看莫千遠的眼神,他對慕容靈月
所說的話根本就不信。
慕容靈月也沒有指望着莫千遠會相信自己的話,與其讓對方從自己這裡把所有的秘密都問出來,還不如讓自己動點心眼反問他一下,畢竟對於對方要做的事情,慕容靈月也是十分的好奇。
歸根究底,慕容靈月的身份還是聖月教的聖女,雖然她對於這個身份一點也不稀罕,可是身份在那裡,在她沒有明確表示要離開聖月教之前,還是要爲聖月教多費一些心思。
“你們要圍攻聖月教嗎?”
慕容靈月的這句話一出口,莫千遠就好像條件反射一般的直接衝到她的面前,一把冷森森的匕首頓時停在她的脖子前。
莫千遠的手緊緊抓住慕容靈月,讓她動彈不得,眼神冷冽的幾乎要把人凍死,“誰告訴你的?”
慕容靈月對於莫千遠的反應一點也不驚訝,反而面容平靜的看着他緩緩說道:“你這樣的反應已經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誰也沒有告訴我。”
等到莫千遠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以後,慕容靈月趕緊後退一步,眼神警惕的看着他,問道:“你們爲什麼要圍攻聖月教,他們做錯了什麼?”
就算是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是要人死,也要給出一個原因來吧。
既然身爲聖月教的聖女,慕容靈月自然也是有責任要爲聖月教着想,雖然他們的所作所爲不是自己心中所喜歡的,但是身爲聖女的職責就是保佑聖月教。
“哼!”莫千遠冷哼一聲,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冷聲說道:“聖月教爲非作歹,濫殺無辜,人人得而誅之,我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替天行道?”慕容靈月微微眯起眼睛說道:“就算是替天行道,那也應該有種種罪名列出來吧,就算是聖月教曾經濫殺無辜,那你也說出到底是殺了誰,害了誰吧。”
慕容靈月的心中也是奇怪,看來他們的這場圍攻早已經計劃已久,經過周密的部署所以纔不會被聖月教有所察覺,如果繼續下去,恐怕聖月教是真的有危機了。
可是慕容靈月也是發現了,這個莫千遠每次提起聖月教的時候,總是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看起來似乎
是和聖月教有很大的仇怨一般。
反觀之前曾經追捕過慕容靈月的那些人,就算是將她圍住以後那些人也只不過是聽從莫千遠的安排,似乎他纔是這件事情的主導者,那也就是說,她可以從莫千遠的身上打聽到一些線索。
“夠了,我說的已經很詳細了,聖月教的人就是該死,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她曾經呆在過聖月教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會殺了她,一個不留!”
莫千遠這種激烈的反應更加落實了慕容靈月心中所想,在莫千遠的身上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
想到這裡,慕容靈月的表情也是緩和許多,只是淡淡的迴應道:“在聖月教中,有許多都是無家可歸被聖月教收留的孩子,他們被自己的父母拋棄,被那些生活富裕的人所恥笑,甚至還不如街頭的流浪狗,他們飽受白眼和冷漠,聖月教卻給他們吃的穿的,讓他們學習寫字讀書,過一個正常孩子應該有的童年,難道他們也該死嗎?”
“你閉嘴!”被慕容靈月抓住自己話中的漏洞,莫千遠也是有一些惱怒,“我自然是分得清是非黑白,根本就不需要你來提醒我,聖月教的人根本就沒安好心,他們收留那些孩子只不過是想讓他們變成殺人工具而已,所謂的收留,只不過是打着善意的幌子欺騙衆人罷了。”
這樣的說辭,讓慕容靈月無言以對,她的腦海中再一次想起那日她是如何通過聖女的考驗,坐上聖女的位置。
在自己的雙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當初的她是如此飽受煎熬和良心的譴責,這個,慕容靈月是深有體會。
看到慕容靈月沉默,莫千遠面帶冷笑,“被我說中了吧,我也懶得再和你廢話,告訴我,聖月教的外圍侍衛佈置,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慕容靈月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莫千遠是這樣問自己,看莫千遠的臉上帶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潮紅和激動,他似乎都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衝出去了。
“你很激動。”慕容靈月答非所問的說道。
莫千遠早已經失去耐心了,他帶着衆人在聖月教的外圍已經好幾天,卻總是會不斷的有聖月教的侍衛們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