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什麼,她始終對樂戰中的白衣虛影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而且,白衣女子消失前說的那些話,也令她不由疑慮極了。
想來既然樂戰是在景門令中的東西,那麼易無悲應該會清楚東西的來歷……
“跟我走。”易無悲說這話時,嘴角帶上了一抹淡笑。
說完,他便起身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出了茶樓。
薛箬玉也沒多問,直接便跟了上去。
隨後,易無悲便帶着她來到了景門。
到了景門後,守候在門口的白之意便迎了上來:“教主,你回來了啊。”說着,他的臉上便堆滿了笑容。
易無悲淡淡開口道:“帶她去景閣等候。”說完,他便轉眸看向薛箬玉,淡笑着說道:“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好。”薛箬玉也是一笑。
對於易無悲,她有種本能的信任,所以,既然他這麼安排,她便也不會多問什麼。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們二人的這對話,讓旁邊的白之意看到,心中卻是不由起了一陣極大的波瀾!
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爲什麼他們那冷清高傲的教主,竟然會笑!
而且還笑的那麼溫暖!
此時,白之意不由有種做夢的錯覺……
但是,只是片刻他便立即回神,抱拳道:“請姑娘隨我來。”說完,他便對薛箬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薛箬玉點了點頭,隨即便跟着白之意往景閣走去。
路上,白之意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是薛箬玉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他那探究的目光。
終於,再他第三次悄悄回頭打量她後,她忍不住開口道:“你似乎對我很好奇?”
說起來,她對白之意不算是討厭的,畢竟之前要不是他帶她進入了景閣,那她絕對不可能拿到流雲軟甲。
只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如同看“猴子”一樣打量着,這感覺卻是有點着實不太爽……
白之意不由輕咳了一聲:“許久未見公子,所以自然是好奇的了。”說着,他便微微挑了挑眼角,眼底也不禁掛上了一抹玩味。
很明顯,他在叫薛箬玉公子,而不是姑娘。
這便是說他已經認出了她了。
所以,薛箬玉也不遮掩,淡笑道:“的確是許久未見。”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直接承認了她就是“薛諾”。
見此,白之意便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繼續帶着薛箬玉往景閣走去……
……
剛踏入景閣,一股撲面而來的清新氣息便傳了進來。
薛箬玉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番……
此時,景閣內的擺設還是和上次來一樣,只是這次偌大的屋內卻是隻有她一個人。
白之意笑着說道:“那次薛公子,不對,薛姑娘來這裡選了東西后,景閣就停止了對外開放了。”
“……爲何?”薛箬玉不由有些不解。
“因爲,教主開放景閣,便是讓在下等你的出現,既然你已經出現了,那景閣便沒必要再對外開放了。”白之意徐徐說道。
聽到這話,薛箬玉卻是不由一愣:“易無悲在等我?!他知道我會來?!”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還好,心中更是早已變得滿是漣漪。
爲何易無悲會知道她會出現?!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種種疑慮更是使得她不解極了……
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抹白衣的身影。
只見,他款款而來,臉上亦是帶着出塵絕絕的冷清之色。
也只是一眼,卻是有種使人忘記呼吸的震撼之感……
“讓你等久了。”易無悲淡笑着說道。
“屬下告退。”白之意見到易無悲進來,便連忙上前道。
說完後,他更是如風一樣的迅速撤離了房間……
那神情和動作,赫然有種見了鬼一般的感覺……
待他離開後,易無悲臉上的神色便變得更加溫柔了起來:“要吃點點心麼?”說完,他便直接起身就要去拿。
可是薛箬玉卻是連忙叫住了他:“不必麻煩,我待會就走。”
聞言,易無悲便不在動作,而是將一雙清冷的眸子轉到了薛箬玉的身上:“好吧,那你問吧。能告訴你的,我都會告訴你。”
薛箬玉沒着急提問,而是理了理思緒,纔開口道:“你知道我會來景門?”
此時,她的腦海中還依舊是白之意的那番話,她怎麼也想不通,易無悲是怎麼知道她回來的……
易無悲淡淡一笑:“自然。”說着,他便倒了一杯茶水給薛箬玉,而後便繼續道:“是我讓成衣鋪子的宛娘告訴你,景門有你需要的東西的。”
“……”
薛箬玉不由愣住,這個可能她不是沒想過。
但是,如此真實的從易無悲的口中聽到了這句話,她卻是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
“爲何?”薛箬玉問道。
隨之,她的眉頭也不由皺到了一起。
能夠取得流雲軟甲她一直以爲是自己運氣好,但是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也是易無悲安排的。
只是,這個原因,她卻是依舊不懂……
易無悲自然知道薛箬玉的不解,於是便緩緩道:“這些東西都是有人託我轉交給你的,所以,自然要做好安排,讓你心安理得的得到。”
“誰?”薛箬玉更加疑惑了起來,她想了一下,便試探性的問:“和那個白衣虛影有關麼?”
不知爲什麼,在剛纔的那一瞬間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那個白衣女子的樣子。
所以,她這句話真的只是試探性的。
但是,薛箬玉的這句話,卻是使得易無悲不由將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嘴角更是掛上了一抹笑容:“不錯,還算聰明。”說着,他便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錦盒放到了桌子上。
“你要知道的答案,都在這裡面。”易無悲的聲音有些清遠,在這寂靜的屋子裡,更是顯得深沉而好聽。
薛箬玉看着那個小巧的錦盒,身子竟然抑制不住的僵住了。
她竟然在害怕……
這份害怕似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至於在怕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
於是,她便也不再管,而是將手伸向了那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