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谷主,宗青然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宗青然了,這二十年來,他處心積慮就是爲了向你和萬花谷報仇,這些年,他修煉邪術妖法,你不是他的對手。”夏千落說道。
喬琳玉知道夏千落說的是事實,可是一想到宗青然當初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就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喬谷主,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如何保住萬花谷的同時,又要救出少帝。”夏千落看着喬琳玉說道。
“帝后、帝君,只要能殺了宗青然,保住萬花谷,救回少帝,我萬花谷上下但憑吩咐。”喬琳玉應道。
昨日帝君只說了宗青然的事情,但是未曾細說辦法,只說等入谷後再相商。
“喬谷主,本君與帝后商量出一個辦法,但是需要你與萬花谷衆人的配合,這也是今日本君與帝后前來谷中的目的,若此辦法能成,便能除掉宗青然救回少帝。”墨塵臨開口。
“請帝君言明。”
“帝后的易容術出神入化,無人能及,讓帝后易容成你的樣子,出谷引出宗青然除掉。宗青然在懸山佈下迷陣和機關,懸山中充斥着三毒濁息,需要你以谷中聖物清除。你與宗青然乃是同門,懸山中的迷陣和機關,以及三毒濁息就交由你去清除。本君也會派人助你一臂之力。”
喬琳玉思索着墨塵臨的這個辦法,決定亦是可行,只不過……
“帝君,此辦法雖是可行,可是讓帝后如此冒險,是不是需要重新考慮一番?”喬琳玉問。
帝后身份尊貴,豈容有失?
墨塵臨還沒說話,夏千落淺淺一笑,“喬谷主,這是對宗青然斬草除根的最好辦法了。”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帝后千金之軀,宗青然陰險狡詐,怕會讓帝后受到傷害。”她人雖在萬花谷,但是外界的傳聞她多少也是聽說了的,帝君墨塵臨對帝后萬般嬌寵,若是因爲此事讓帝后鳳體受損,整個萬花谷都難逃罪責。
“喬谷主放心,這點本後會有所防範的。只是,此事還有些細節往事,需要喬谷主配合纔是。”夏千落笑道。
“只要帝后吩咐,我定然全力配合。”喬琳玉連忙應道。
“如此甚好。”
說完,夏千落看向墨塵臨,“子御,你不是還要回去籌劃?你就先回去吧,等一切準備好,便派人告知我一聲就可以,我與顧音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救人之事,刻不容緩,多耽誤一刻鐘,小御軒和顧洵就多一分的危險。
墨塵臨漆眸看着她,然後微微頷首,他轉眸看向喬琳玉,“帝后這兩日便在萬花谷住下,等本君準備好其他事,便會告知你們具體行動的時間。帝后在萬花谷期間,不容許有絲毫的閃失,否則,你一族的前程與性命,便要陪葬了。”
說到最後,墨塵臨的語氣變得十分陰寒,喬琳玉誠惶誠恐地連忙說道:“帝君放心,萬花谷衆人定會竭盡全力護帝后周全。帝后在萬花谷中,我定保帝后毫髮無損。”
墨塵臨點點頭,站起身,喬琳玉見狀,也跟着起身。
“我過兩日便過來,自己注意一些,還有,那些花……”
墨塵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千落打斷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定會注意小心的,你就擔心我了,我在這兒等你。”
墨塵臨深深看她一眼,輕拍了下她的臉,臨走前還不忘交代顧音,“保護好帝后。”
看着墨塵臨走遠,夏千落轉眸看向喬琳玉,輕抿了下脣瓣,笑道:“讓喬谷主見笑了。”
喬琳玉輕笑搖頭,“帝君如此寵愛帝后,讓我等羨慕纔是。”
是的,她羨慕夏千落,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全心的愛戀,而她,這一輩子,都不曾感受過這樣的情意。
“喬谷主,既然要做戲,那就要做全套,有些事情,我還想問喬谷主,這樣也是爲了以防萬一,被宗青然識破我不是真正的你。”
“好,那請帝后移步殿外翠雲亭,我命人備了茶水點心,不如到那兒坐着說,帝后意下如何?”喬琳玉問。
“那就請喬谷主帶路吧。”
來到翠雲亭,夏千落示意顧音先回避,喬琳玉也很識趣,屏退了侍婢,亭內只剩下喬琳玉和夏千落兩人。
“帝后有話但說無妨。”喬琳玉說道。
夏千落放下茶杯,鳳眸望進她的眼,“那我便直說了。”
“當年萬花谷中之事,我也聽帝君說過一些,但是對於宗青然對萬花谷以及對你有如此大的仇恨,還是有些疑惑,所以想請喬谷主解惑一二。”
喬琳玉沒有說話,她的臉色微變,眸子閃爍着一抹異光。
夏千落繼續問道:“我並非有意要去挖掘過去的往事,也無意揭開喬谷主的傷疤,只是既然我易容成你的模樣去見宗青然,定然不能讓他看出破綻。所以對過去的事情,我也是要知道一二的。當年你們師兄妹三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問這話的時候,夏千落的眼神緊鎖住喬琳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喬琳玉深吸一口氣,看着夏千落,對上她的鳳眸,緩緩說道:“既然帝后想知道,那我便告訴您。當年,我身爲谷主的女兒,理所應當是谷中的聖女,是白衣萱設計,讓宗青然奪去我的清白,因爲她想成爲聖女,成爲谷主。後來,宗青然被逐出谷,白衣萱如願成爲聖女,而我,念在我是被人強奪清白,所以並未逐我出谷,但是我在谷中處處遭到白衣萱的欺壓,我卻無力反抗。半年後,白衣萱萬萬沒有想到,容昭竟然在此時出現了而她愛上了這個男人,與之發生了關係,後來,事情敗露,白衣萱被逐出萬花谷,恰逢谷中多難,我被重新迎回接替谷主之位,一直至今。這便是當年的真相。”
聽完她的話,夏千落沉思起來,喬琳玉說得很簡答, 可是她隱約覺得,她還是隱瞞了什麼,尤其是白衣萱和容昭這段,她說得太過簡單,夏千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