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王爺開恩、謝王爺開恩。”李氏磕頭道謝。
嘖嘖嘖,還沒見過人家捱打這麼拼命感謝的。
君臨根本就不理會她,轉眸看向夏千落,問道:“還想繼續玩嗎?若是不想,便回去了。”
“讓小御軒先回去吧,小璟還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我去找小璟,再回去。”夏千落說道。
然後看向君御軒,問道:“小舅舅呢?”
“我的紙鳶飛去那邊了,小舅舅去幫我拿回來。”君御軒指着東邊的方向。
“嗯,好。孃親去找小舅舅,你自己先回去,回去後就找陸先生,讓他給你的傷口上點藥,很快就好了。”夏千落摸了摸君御軒的頭。
“我和孃親一起去吧。”
“不用,你先回去,孃親很快就回去了,聽話。”
君御軒想了想,“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坐馬車。”
那馬車很慢,而且顛得緊。
“你可以召喚白虎,讓它帶你回去啊。”夏千落笑了笑。
她就是故意的,讓君御軒在衆人面前將白虎召喚出來,看誰以後還敢欺負他。
“現在?在這裡?”君御軒瞪大着眼睛,白虎這麼龐大,他怕膽小的人會被它嚇死。
夏千落點點頭,“對,現在!這裡!”
既然孃親都這麼說了,那好吧。
君御軒閉上眼睛,開始召喚白虎。
天空中響起了一道厲吼聲,讓人心驚,緊接着,一隻白色的龐然大物從空中飛躍而來。
天啊,真的是神獸白虎!君御軒的契約神獸!
很快,白虎飛落在地上,就在君御軒的身邊。
衆人在白虎飛落前就紛紛散開了,留出了一個可以容納白虎的位置出來。
可就在君御軒前面的李氏和他的兒子祁鋒,早已經嚇得腿軟了,還跪在原地動不了。
天啊,這、這真的是上古神獸白虎!
她們怎麼會去惹這樣的人物,早知如此,別說是惹了,不巴結也得躲得遠遠的,現在好了,惹上了這麼一大號的人物,就等着怎麼死吧。
君御軒坐上白虎的背,“孃親,那我回去了。”
“嗯,記得找陸先生看看。”夏千落叮囑道。
君御軒走後,夏千落正準備去找夏宇璟,不經意間瞥見了李氏母子還跪在原地,她勾起嘴角,看向南豐煜,“皇上,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了?”
南豐煜回過神來,一連串的事情讓他反應都慢了半拍,“哦,對。來人,將李氏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後將她們母子送回國公府並傳達孤的命令,將她們幽禁起來,一日三餐,同婢女一樣的伙食,任何人不得探視!”
“是!”
重重的應諾聲落下,李氏母子就被人帶走了,短暫的哭喊聲過後,桑葚園中又恢復了一開始的熱鬧,好像剛剛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人情淡薄,果真沒錯,都城內,尤其是皇室中,所有的人事都只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王爺,我去找小璟了。”夏千落跟君臨說聲。
“本王與你一同去找。”君臨說道。
一旁的南豐煜聽聞,趕緊說道:“皇弟,剛剛我們說的事情還沒說完,不如就讓弟妹去找,或者孤派人去找也行,找到後再回來桑葚園這邊,屆時若你們要回去,我也不攔着。”
剛剛說的一些事情,可是有關鳳族的,得儘快解決才行。
“王爺就先跟皇上談事情,我自己去找小璟便可以了,應該也在不遠處,等找到小璟後,我們回來桑葚園,再一同回去。”夏千落應道。
君臨想了想,微微頷首,“嗯。”
夏千落出了桑葚園,按照君御軒所指的方向尋找着,也沒見到夏宇璟的影子。
奇怪了,小御軒明明是說這個方向的,怎麼不見人呢?
小璟是第一次進宮,過去在夏侯府的時候,因爲腿腳不方便,也甚少出門,幾乎都是待在景蘭苑中,這宮裡的人也不認識小璟,想喊他們幫忙找也難。
或許是紙鳶飛得遠一些吧,夏千落心想着。
她沿着這邊再走遠了一些,還是沒見到小璟。
這都快到東宮太子府了,小璟到底上哪兒去了啊?
夏千落站在原地,擡眸四處看了看,輕吁了一口氣,這小璟,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算了,還是叫人來幫忙找找看,不認識人臉,喊總可以了吧?
“來人啊。”
夏千落喊了一聲,周圍的宮人奴婢紛紛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問道:“王妃有何吩咐?”
“你們都幫忙去找找看,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是夏侯府的六公子,我的弟弟,這是第一次進宮,可能是迷路了,你們去找找看,喊一喊。若是找到了,就將他帶回到桑葚園,攝政王爺在那兒等着了。”
“是,奴才(奴婢)遵命。”
宮人們幫着尋找,周邊頓時響起此起彼落的聲音:“六公子、六公子……”
夏千落也繼續找着,她穿過一條迴廊,走到一片偌大的草叢中。
突然,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夏千落低頭一看,是一隻紙鳶!
這、應該就是小御軒的紙鳶吧?
既然紙鳶在這兒,那小璟呢?
夏千落的心裡有些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小璟應該出事了。
她希望自己的感覺是錯的。
紙鳶在這兒,可能小璟也在這兒附近,夏千落心想着,她彎身拿起了那隻紙鳶,然後喊着:“小璟、小璟,你在哪兒啊?姐姐來找你了。”
越是走着,夏千落心裡不好的感覺就越發深刻,她有感覺小璟應該就這兒附近。
“小璟、小璟……”
突然,腳下的裙襬被一隻血手抓住,夏千落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是誰!
夏千落順着那隻血手慢慢走過去,一看,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那隻血手的主人,竟然就是夏宇璟。
夏千落丟開自己手中的紙鳶,蹲下身子,撥開草叢,扶起全身血淋淋的夏宇璟,她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小璟,小璟,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姐姐啊,快醒醒!”
夏宇璟的身上都是血跡,整個人彷彿是一個血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