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老周其實很好認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麼，今天已經捉過蟲了，嘿。
羅蒙肖樹林回去把這事跟劉春蘭和羅老漢一說,兩個老人都覺得不靠譜。
“你這孩子,怎麼歲數越大就越不靠譜呢？”劉春蘭忍不住就說了,前些時候羅蒙給他們家小公雞做記號事可不就被人傳成了笑話。
那天晚上邊大軍回四合院把那事給大夥兒一說，又問老周這兩天要做啥實驗呢，大夥兒前後一合，就曉得老周這是要讓大寶幫他找雞靈呢，結果七找八找,找得邊大軍他們每天抓雞都不知道該抓哪隻了。
“兒子誒。”羅蒙一把抱起猴娃子,問他說：“咱叫猴子們幫忙放羊好不好，放得好就給好吃，給玉米,給饅頭，還給香噴噴餅子。”
“嗯。”猴娃子認真地點點頭。
寶貝兒子明確表示跟他一個戰壕,高興老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還是我兒子懂我。”
“你就瞎鬧吧，他才這麼小，懂啥？”羅老漢說着站起身來：“我倆該回去了，天都黑了。”
“我送你們回去。”羅蒙也站起來。
“不用了，你倆都忙活一天了，這才幾步子路，走走就行了。”劉春蘭擺擺手。
“開個車也不費什麼事，我送你們吧。”肖樹林不由分說把羅蒙按回去了，自己拿了車鑰匙跟兩個老人出門。
羅蒙他們這邊本地土山羊，並不像現網絡上電視上宣傳那些優良品種那樣養上三五個月就能出欄，他們這裡土山羊生長週期長，一般少也得八個月以上才能宰殺，那會兒小山羊還沒長到可以j□j時候，羊肉是細嫩鮮美。
等長到一歲多，公羊母羊就開始慢慢進入繁育下一代黃金時期了，每年能產一到二胎，正常是兩年三胎，一胎能下兩三個羊羔，要是不留種，春天下小羊羔長到年前就能出售了。
某些方面老周就是一根筋，不信任那些三五個月就能出欄所謂優質品種，他就願意養這種本地產土山羊，踏踏實實養一年，吃着羊肉也放心。剛好羅明輝也是養這種山羊，第二天傍晚，羅蒙就扛着自家猴娃子，上他們家打聽購買羊羔渠道去了。
“這個季節買羊羔便宜啊。”一聽羅蒙打算買羊羔，羅明輝就說了。
“爲啥呀？”羅蒙長這麼大從來還沒跟山羊打過交道，完全門外漢。
“眼下這時候買羊羔，草料不足啊，天氣又冷，養殖成本高，有些身體弱一點小羊，根本過不了冬，等熬過冬天去了，眼看着就入夏了，這批羊剛好就七八月份氣溫高時候上市，那會兒羊肉價錢賤，賣不上高價去。”羅明輝養了這麼長時間山羊，說起養羊事情來那也是頭頭是道。
“那沒事。”羅蒙有靈泉水呢，成活率不成爲題，再說到時候這個羊肉要是能養出水平來，隨便哪個季節都能賣上好價錢，不用跟着市場價格波動走。
“那你是打算買發展羊還是經濟羊呢？”羅明輝又問了。
“啥啥羊？”羊就羊吧，咋還這麼多門道。
“經濟羊就是肉羊，騸過，發展羊就是種羊，沒騸過。”
“哦……”羅蒙點點頭：“你還是把那邊聯繫方式先寫給我吧，我回去問問我表哥。”
“那成。”羅明輝伸手就把卡他們家牆縫上一張煙盒硬紙拿了下來，這塊硬紙上原本就寫了一個號碼，羅明輝又旁邊抄了一個，然後撕下來遞給羅蒙。
羅蒙回去問納茂成，納茂成說現市場上商品羊價格普遍比發展羊便宜，而且騸過山羊長得，肉質好羶味淡，讓他要是不打算留種話，就買商品羊。
羅蒙和肖樹林合計了一下，決定買一部分商品羊一部分發展羊，買羊羔這天，他倆喊上納茂成，三個人開了三輛車上羊場。選羊羔這活兒納茂成有經驗啊，進去以後這隻那隻一通挑選，找那些好苗子要，羊場老闆一旁看得臉都綠了。
“咋，還不捨得啊？”羅蒙見了這老闆反應，咧嘴就笑了，這家羊場就他們彤城地區，離水牛鎮三個多鐘頭車程，規模不大，羊羔質量不錯，價格也比較公道。
“嗨，哪兒啊。”就是有時候碰上太懂行，難免也會有點吃不消，羊場老闆勉強笑了笑，這人四五十歲樣子，身材偏矮，不胖不瘦，穿着很樸素，皮膚黝黑，頭髮花白。
“那幾頭小羊咋回事啊？”羅蒙指了指一邊單獨圍出來十多頭小羊羔。
“身體太弱，不好過冬，沒恁多工夫伺候它們，打算這兩天就給賣到館子去，有些人專門喜歡吃這種嫩羊肉。”羊場老闆說道。
“這麼小就殺了吃啊？”羅蒙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也太浪費了，好好養將來還能長多少肉呢。
“不然咋辦？近這段時間買羊羔人本來就少，一般人也瞧不上它們。”
“那要不你算便宜點，我都要了。”老周喜歡撿便宜了。
“一斤給你便宜兩塊錢？”羊場老闆笑眯眯說道。
“嘖，摳門那樣兒！”
“我賣到館子去也就是這個價。”
“騙鬼呢嗎，你這種小羊羔又不成規模，一年裡面恐怕也就是眼下這時節能淘汰幾隻，就這還想賣上好價錢？”老周對山羊行情是不懂，不過討價還價這活兒他還是行。
“嗨，還說我摳門兒呢，你們三個人就能開過來三輛車，就這幾頭小羊羔還跟我講價，摳不死你。”羊場老闆說着，笑嘻嘻就給羅蒙遞了根菸過去。
“老話怎麼說來，發家容易守家難啊，家裡多少張嘴呢，不省不行啊。”羅蒙笑着就把煙給接了，然後又從他那裡接過打火機，把煙點上抽了一口，蹲羊場靠邊一根滾圓木頭上跟老闆扯起了閒。
不遠處，肖樹林跟納茂成還有羊場老闆兒子正選羊羔呢，羅蒙這回一下要五百多隻羊羔，一隻一隻選，也得好一會兒功夫。這老闆辦羊場地方，是一個小鎮郊區，這地方看着就是個經濟落後，租金大概也不貴。
“你們是哪裡？”老闆問羅蒙說。
“水牛鎮。”羅蒙答道。
“哦，那一片啊，我知道，從前那邊牛市可出名了。”
“牛市啊？現是不行了。”羅蒙擺擺手。
“現哪裡不是一樣？年輕人都往城裡去了。”
“你這羊場辦了多久了啊？”羅蒙問他。
“有四五年了，從前也外邊打工，這些年歲數大了嘛，打工人家也不愛要，又沒學什麼手藝，就摸索着養上山羊了，我兒子是個不愛讀書，高中畢業外面打了幾年工，沒混出啥成績來，乾脆就喊他回來給我幫忙。”
“你咋稱呼啊？”
“我姓田，田根生，這片說起放羊老田，大夥兒都知道。”田根生還挺自豪，別說，有自己事業那就是跟從前跟人打工時候不一樣啊。
“哦，我叫羅蒙，老田啊，不是我說，你那幾頭種羊是差了點。”羅蒙雖然不懂山羊，但是這牲口都是是相通，膘肥體壯肯定比瘦骨嶙峋好啊，精神抖擻肯定比蔫頭耷腦強嘛，老田家這幾頭種羊，看着還行，精神頭那是差了點。
“好種羊不好尋摸啊，咱這裡土山羊不比外邊一些優良品種，養人本來就少，想弄頭好一點種羊，有時候有錢還不一定有地兒買呢。”
“那你當初咋想，咋不弄點優良品種回來養呢？”
“咱沒文化嘛，啥科學養殖咱也不懂，辛辛苦苦攢倆錢，虧了咋辦？土山羊我雖然沒養過，可咱村裡就有懂這個人啊，再說這玩意兒好伺候，學起來也容易。”
一會兒等肖樹林他們那邊挑好了羊羔，幾人一起過磅計數，後算出價錢來，羅蒙付了現金，田根生就讓他兒子把一旁那十幾頭羊羔也給他們裝了當饒頭，說是讓羅蒙下回再要買羊羔，還來他這兒。實話說這時節羅蒙一下子從他這裡拉走幾百頭羊羔，也是讓老田很是鬆了一口氣，今年能過個放心年了。
羅蒙笑眯眯就說了：“你這老闆不錯，等我這些頭種羊養出來，到時候你要是找過來，我就給你個大大優惠。”
田根生聽了笑了笑，沒咋當一回事，送走羅蒙他們以後還跟他兒子說呢：“年輕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咱這土山羊好養是好養，可要養出好種羊來，哪有那麼容易。”
“這些人哪兒啊？”他兒子就問了。
“說是水牛鎮，叫啥來着，羅，羅什麼？”田根生一時就有點想不起來了。
“羅蒙？”他兒子問道。
“哦，好像是叫羅蒙，你咋知道呢？”
“嘿！”他兒子咧嘴一笑，拿出手機來就給羅明輝打了個電話，這田根生兒子跟羅明輝年紀差不多，當初羅明輝剛開始養羊時候，遇到問題經常打打電話找他問，漸漸兩人就熟了。
“哎，明輝啊，問你個事。”
“啥事啊？”羅明輝這會兒正山上放羊呢，當初這小子心大，一大羣羊全部都買是發展羊，這會兒眼看着就要進年底了，自家這一大羣羊卻沒有一頭能賣，心裡頭那個悔啊。
“你們村那個羅蒙，這兩天是不是有說要過來買羊？”
“哦，前兩天他是來找我問過，咋，今天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
“長啥樣嘛？”
“大概一米七七左右，不是很高，長得斯斯文文，還挺能講價。”
“就是他，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