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終章+附錄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原本的構想真的超級虐的,但是……越寫越捨不得虐TT,所以導致結尾有些倉促~
畢竟是親媽啊親媽~?(???)?
新文還是寫豪門吧~小攻依舊是BT的類型~大概近期開坑~
紐約 1919年
一場上流社會的華麗舞會。
漂亮的女人們笑語盈盈的在會場中穿梭。
假面的笑意刻在一張張姣好的面容上,私底下是永恆糾纏|的|欲||望和無聊在涌動翻滾。
“少爺,老爺太太那邊讓小的問您,舞會開到現在,有沒有對哪家小姐很中意的?”
主家的大管家在韓毓秀的吩咐下,幾乎整晚都寸步不離的跟在愛德華的身邊,看看他有沒有特別的留意哪一家的女孩子。
很多父母爲自家兒子的放|浪|形|骸感到擔憂,但是韓毓秀偏偏對愛德華的保守和冷漠感到萬分無奈。
愛德華身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裝,姿態端正的坐在舞會場上的偏僻角落。
但是本人卻像是會閃爍奪目光彩的鑽石一樣,即使偏居一隅,也讓到場的女人們每每側目。
真是個完美而又可怕的男人。
女人們想。
英俊挺拔,坐擁豐厚的家產,加上本人的能力也是出類拔萃,可以說是上流社會未婚女子的最佳選擇。
只不過,女人們總是被他的低調和冷酷嚇得退避三舍,想要靠近,也沒有那個膽量。
他的性格讓生意上有交集的權貴們很是信賴,但是女人們畢竟還是更加青睞溫柔體貼的男人啊。
而且他們聽說愛德華一年前開始主管韓家,在他的控制下,韓家家規森嚴,規矩繁多的讓人窒息,這些習慣了在娛樂場所流連忘返的女人,就更加望而卻步。
她們被愛德華的優越條件和絕頂的相貌所吸引,同時也渴||望自由和享樂式的生活。
聽到大管家的話,愛德華一聲不吭,也不回答,也沒有側目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主家的大總管,
依舊是定定的坐在那裡,一隻手放在身旁的白色餐桌上,手邊擺了一杯沒有動過的酒水。
深邃的雙眼定定的看向會場的中央,卻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少女緩緩地走近,黑色的長髮被高高的束了起來,優雅妝容的臉上帶着迷人的笑意。
愛德華也轉頭看向她。
大管家看見有女孩子走了過來,長相也不錯,立馬開心的笑着說:
“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小姐,人倒是挺活潑的。”
幾乎全場的女人把視線轉向這裡,竟然真的有人有膽子去和愛德華搭訕。
大管家剛說完,那女孩子就走了過來,規規矩矩的站在愛德華的面前,囁嚅着說:
“愛德華叔叔,我還不想回去,可不可以在這邊再呆一會兒?……”
愛德華冷冷的看着克里斯蒂安,然後轉頭看了看鐘: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鐘了。”
克里斯蒂安縮了縮腦袋:
“愛德華叔叔,我認識了幾個姐姐,他們很風趣,我想和她們再聊一會兒……”
“回家。”
愛德華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他不喜歡這種浮誇的舞會,一直都不喜歡。
兩個小時之前,他就已經打算回家了,但是克里斯蒂安說要再玩一會兒,他就在這坐了兩個多小時,現在他的耐性已經消失殆盡了。
“愛德華叔叔……”
克里斯蒂安帶着祈求的語氣看向愛德華。
克里斯蒂安這些年在愛德華的身邊,雖然愛德華對她一向嚴厲,但是她畢竟是和所有的富家千金一樣,都過着物質上無比安逸的日子,所以對這種繁華奢侈的舞會活動,總是有些流連忘返。
隨着身||體的成||熟,克里斯蒂安開始漸漸有了屬於女人的特有的虛榮和浮誇。
“現在回家,明天你還要早起上學。”
說完,愛德華起身就朝着門外走。
克里斯蒂安撅了撅嘴巴,但是還是聽話的跟着愛德華朝着門外走。
她最多也就是撒撒嬌,但是從來不敢不聽愛德華的話。
留戀的看了一眼豪華的舞會大廳,克里斯蒂安老老實實地跟着愛德華走了出去。
舞會之前跟來的一衆僕人們也迅速的跟着走了出去。
“少爺,下雨了。”
司機從轎車裡走了出來,拿起一把大大的黑色的雨傘,爲愛德華擋着雨水。
愛德華擡起頭,看向藍黑色的天空,低聲說:
“下雨了。”
小雨溫柔的灑落在愛德華的傘面上。
愛德華乾脆的伸出手,接過雨傘,舉在自己的頭頂:
“你們先把克里斯蒂安小姐送回家。”
“好的,少爺。”
司機和隨從的僕人點點頭,對於愛德華的決定,他們向來是問都不會問一句,直接開車就朝大門外面駛去。
愛德華沿着光線昏暗的街道慢慢的行走。
自他記事以來,他從未這樣,徒步行走在紐約骯髒的街道上。
也從未在這樣的深夜裡獨自出行。
但是,那個小孩卻總是這樣,在這裡的大街小巷,在無數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度過了最初的年少時光。
也許,那時候他纔是真正快樂的吧。
很快就到了十三街區,愛德華緩步走到布蘭特以前住的地方。
愛德華沿着樓梯,一步一步的慢條斯理的往上走。
木質的樓梯傳來了經年不變的吱吱呀呀的聲響,那聲音裡似乎帶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和纏||綿。
“吱——”的一聲,推開門。
愛德華擡腳走了進去。
房間裡很乾淨,愛德華幾乎每天都會讓人來打掃整理。
沒有打開燈,房間裡一片漆黑。
愛德華就這樣沿着客廳走了一圈。
伸手拉開窗簾,讓被雨幕遮掩的暗淡的月光照|射|||進|來。
他看見了擺在客廳茶几上的中式的花瓶,還有花瓶裡面的花朵。
夜深了,白天還新鮮嬌||媚的花朵羞||澀的斂起花||瓣。
裡面的東西幾乎一成未變,和兩年前、三年前、四年前……和愛德華住進來的的一天,幾乎一模一樣,始終保持着整潔、乾淨。
就好像一直有人住在這裡一樣。
愛德華站在窗戶旁邊的淡藍色的月光裡,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就好像兩年前一樣,雨點帶着視死如歸的氣魄,狠狠地砸向大地。
愛德華轉身去了布蘭特的臥室裡,打開門,躺在牀上,拿起布蘭特以前常穿的一件質地很差的襯衫放在||胸||口上,輕輕的閉上眼睛。
布蘭特,其實我一直在等着你長大。然後看看你30歲時成熟的模樣。
會不會和我一樣,面容冷酷,心狠手辣,還是依舊像17歲那樣玩世不恭,不懼生死?
但是現在想想,這樣也好,這樣的話 ,你就可以永遠的住在我心裡,永遠頂着那張壞壞的笑臉,住在我心裡。
你不在了,我幾乎忘記了——歲月在流逝。
時間的靜,像是化成了水的冰。
i miss you.(我想念你)。
i miss you.(我錯過你)。
“吱——”的一聲,門被推開。
愛德華一聲不吭的側過臉,躺在黑暗中的他,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被月光照||射||的大廳。
紅色的長髮,白色的工字背心,還有修長|頸|項間的鑽石項鍊,在朦朧的月光中,閃爍着奇異的光彩。
“燈呢?”
布蘭特把手上的雨傘息起來,順手擺在門口,伸手尋找熟悉的電源,在黑暗中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伸出手臂,沿着牆壁摸索着電源的開關。
一時出神,並沒有注意到在房間的幽||暗處,一個瘦削的身影靜悄悄的朝着自己走過來。
“誰?!”
布蘭特覆蓋在電源上的手掌被人摁住,布蘭特警覺的左手握拳想朝對面來一拳,卻被對面伸過來的另一隻手掌緊緊地握住。
“啪!”的一聲。
布蘭特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用力的按了一下,房間裡的燈光全部開啓。
燈火瞬間明亮,布蘭特條件反射的眨了眨眼睛,看見了愛德華站在自己的面前。
依舊是和記憶裡一樣,蒼白的面孔,殷紅的嘴脣,黑色髮絲貼着臉頰垂下來,說不出的冷酷和華麗。
布蘭特的呼吸在這一瞬間幾乎停滯住了,他只能半張着嘴巴,眼睛眨也不眨的,呆呆的看着愛德華的面孔和那雙黑盈盈的眼睛。
“親愛的。”
“你還和兩年前一樣……幾乎沒有改變。”
愛德華微微的彎下腰,把臉貼近布蘭特,毫無表情的面孔和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布蘭特的眼睛,似乎是要把他的瞳孔看穿。
布蘭特覺得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了出來,恐懼愛德華的靠近,想要後退一步。
愛德華用力的拽着布蘭特的手臂,把他拉到身前,然後伸出右手,修長有力的手指||插||進了布蘭特的髮絲間。
“我的孩子,你去哪裡。”
愛德華低頭要和布蘭特親||吻。
布蘭特猛地推開愛德華:
“我想走了。”
“砰——!”
愛德華擡腳踢在了布蘭特身後的門上,把門從裡面關了起來。
“想走?”
愛德華冷笑一聲,擡手一巴掌抽在布蘭特的臉上。
“嗯……!”
布蘭特捂着臉,腦袋一陣轟鳴,溫||熱的鼻血順着上嘴脣的弧度往下流淌,一直流淌到了下巴,然後滴在了地毯上。
“乖孩子。”
愛德華猛地伸手把布蘭特緊緊地摟在懷裡,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着布蘭特柔軟的髮絲,
“我等了你好久呢,我知道你沒死。”
“我要狠狠的懲罰你。”
愛德華說完最後一句話的一瞬間,布蘭特顫抖着哭了出來。
“不、不要打我……!”
眼淚混合着血跡弄髒了愛德華昂貴的西裝。
愛德華雙手捧着布蘭特的腦袋,強迫着布蘭特一臉淚痕的臉蛋看向自己:
“爲什麼要打你?我打過你幾次?”
布蘭特搖搖頭:
“我從十五歲就一直被你揍……!一直到現在……!”
說完,布拉特用力的想要推開愛德華的手臂。
愛德華用力的把布蘭特的身||體抱在懷裡,喃喃的說: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這兩年你躲在哪裡?在想什麼,想了兩年,就只記得我的壞麼。”
“布蘭特,離開我,你也不會變得跟好,不是麼。”
布蘭特怒吼了一聲,站的離開愛德華遠遠地,手指用力地指着愛德華:
“我現在很厲害,很富有!”
“我說過,老子一定會飛黃騰達的!”
布蘭特淚眼朦朧的揉了揉自己的臉蛋,抱怨道:
“變||態……混蛋!被你打了一耳光,我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其實愛德華什麼都不需要做,什麼都不需要說,只要他站在布蘭特的面前,布蘭特就會忘記自己是誰。
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忘了自己姓什麼。
只記得眼前人是——愛德華。
“除了是我的所有物,你還能是誰。”
愛德華在布蘭特的額頭印上一吻。
布蘭特閉上眼睛,渾身顫抖。
愛德華的手掌順着布蘭特的手臂一|路|向|下,溫柔的撫||摸||布蘭特的肌||膚,然後和布蘭特的手掌十指||交||纏。
“愛德華……!”
布蘭特猛地上前,用力的抱||着愛德華的脖子,腦袋埋在愛德華的胸||口,低聲說:
“愛德華,我現在很富有,我現在可以配的上你,對不對?……對不對?”
“你不需要很富有,也配得上我。”
“配的上還是配不上,由我說了算。”
“愛德華!”
布蘭特衝||動的雙手用力,擡起頭摟着愛德華的脖子就開始熱||吻,幾乎不給愛德華喘氣的機會。
“愛德華,那晚是我不對,我不該嚇你的,可是……我想成長,然後並肩和你站在一起!……畢竟,我也是個男人!”
“嗯。”
愛德華點點頭,默不作聲的摟着布蘭特朝房間走。
布蘭特已經感覺到愛德華觸||摸自己的時候,手掌在微微的顫抖,他已經在竭力的控制自己。
布蘭特邊走邊脫||衣服,走到牀邊的時候,雙手用力把愛德華推||倒在牀上,迅速的翻身騎||在愛德華的腰||上。
“天,你知道麼,我已經禁||欲兩年了,我覺得我肯定是瘋了,他們現在都叫我性||無||能……”
布蘭特一邊回想自己這兩年來拒絕了多少個美女,一邊伸手粗||魯的把愛德華的西裝外套撥||開,然後低頭在愛德華的頸||項||間來來回回的親||吻。
愛德華雙手撐||在身後的牀||上,讓布蘭特爲||所||欲||爲。
“我好想和你做||愛。”
“我甚至想過趁你睡着的時候,偷偷地從後花園的窗戶爬進去,把你強||暴了……不過,我沒那個膽量,肯定會被你捆起來狠狠走一頓的!”
布蘭特嘿嘿嘿的笑了笑,深紅色的髮絲溫柔的掃在愛德華的臉頰上。
“強||暴?”
愛德華挑挑眉,
“你還是很幼稚麼。”
說完,愛德華翻身把布蘭特壓||在身||下,一隻手控制着布蘭特的雙手,另一隻手擡起了布蘭特的一條||腿。
“呼呼……”
布蘭特大口的喘||息,這種久違的激||情讓他想溺死在裡面。
他想要更多,他想要愛德華的一切,他甚至想把愛德華困在||牀|上,一直做||愛,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脫||衣服啦!……拜託……!”
布蘭特惱火的白了一眼沒有||脫||衣服的愛德華。
愛德華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布蘭特,然後攔||腰把布蘭特翻了過來,整個人壓||在了布蘭特的背上。
……
一小時後。
“喂……愛德華,我還||要……喂,別走啊。”
愛德華從牀上站了起來,準備穿衣服。
布蘭特猛地從身後摟住愛德華的腰,用腦袋黏膩的蹭着愛德華的後背,愛德華的衣服終於被他成功的扒||光了:
“別走嘛~愛德華,我們再做一會兒,和你做||愛的真的真的好舒服哦~再做一會兒嘛~求你了……”
和愛德華做||愛好舒服,舒服到讓布蘭特想變成一塊冰,徹底的融化。
就算是像女人一樣被愛德華壓||在身下,他也願意。
饕餮和貪婪是罪惡,但是隻有罪惡的東西才能讓人真正地有快||感吧。
愛德華伸手把布蘭特貼在自己後背上的腦袋推了過去,開始慢條斯理的穿衣服。
“喂,性||無能!”
布蘭特惱火的拿起枕頭砸在愛德華的背上。
愛德華也不生氣,依舊是一板一眼的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其實這一身西裝已經被布蘭特揉||弄得髒兮兮的,但是穿在愛德華的身上,依舊是顯得昂貴挺拔。
“和我回家。”
已經着好裝的愛德華,坐在牀邊,直勾勾的看着布蘭特的面孔,似乎是想確認眼前的男孩就是布蘭特,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我要||做||愛,愛德華,我還沒有做夠呢~”
布蘭特混亂的揉了揉頭髮,他沒日沒夜的想和愛德華在牀上廝||磨想到發瘋。
他現在非常不||爽,他的計劃是,他們再見面的時候,什麼都不不用說,彼此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渴||望,然後迅速的翻||滾到||牀||上,剩下的就是沒日沒夜的做||愛。
愛德華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淡淡的說:
“布蘭特,在這裡,我沒有安全感,我要你和我回家,我會好好陪你的。”
說完,愛德華轉過頭,微微的眯着眼睛,看向布蘭特,殷紅的性||感的嘴脣緊緊地抿在一起。
布蘭特直直的看着愛德華的眼睛,受了蠱惑似的乖乖的點頭,迅速的下||牀開始穿衣服:
“我知道了。”
穿好衣服之後,兩人走了出去,外面依舊下着大雨。
“我們怎麼回去?”
下樓的時候,布蘭特問,眼睛出神的看着外面巨大的雨幕。
“外面的雨好大啊。”
愛德華沒有說話,一隻手拿着雨傘,走在前面,然後轉過身,深深地看向布蘭特,
“把手給我。”
布蘭特看着愛德華伸出的手,笑着把手放在愛德華的手上,快步的並肩走在愛德華的身側。
現在夜深人靜,兩人肩並肩的走在漆黑的樓道里,布蘭特把腦袋靠在愛德華的肩膀上,低聲說:
“吶,愛德華,你以前從沒有這樣牽我的手。”
愛德華轉過頭看了布蘭特一眼,已經走到了樓梯最底端,愛德華把手上大大的黑色雨傘撐開,然後伸手把布蘭特整個人摟在懷裡,淡淡的說:
“只要你聽話,以後你就可以站在我的身邊。”
“真的?”
“真的。”
布蘭特嘿嘿嘿的壞笑了幾聲,把腦袋埋在愛德華的胸||口。
兩人肩並肩的踏入無邊的雨幕中。
———— END.
世界上最讓人着迷的,就是愛上一個處在青春期的男孩;
世界上最讓人悲痛的,就是不能陪着那個男孩,一起走過青年歲月。
愛德華和布蘭特終究並肩在天地間。
但是現實中,我們的總在某個時刻,把這樣的一個男孩弄丟。
所以,謹以此文,獻給那個,從我們身邊偷偷溜走的男生。
那個在青春期和我們不期而遇的男生。
—— 剎那芳顏
附錄 1
韓家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晚上,韓幕安大少爺回來的時候,是牽着布蘭特的手走進大門的。
沒有人明白,兩年前突然音訊全無的布蘭特怎麼會又突然回來的,並且是被大少爺光明正大的從韓家大門領進來的。
之前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尤其是,布蘭特之前是作爲韓大少爺侍||寢的身份呆在韓公館裡面的。
“真是有手段啊。”
很多人在私底下討論的時候,都是這麼說。
韓家這麼多年來,培養了不少侍||寢,但是一般在少爺大婚之日,侍寢就算是功成身退,會被送走,離開少爺身邊。
韓家歷史上,從未出現過侍||寢能留這麼久的記錄。
但是,這個布蘭特,偏偏留在了韓少爺的身邊,而且是這麼光明正大的留在他身邊,被一向冷酷的少爺親自領進了韓家的大門。
這些年來,少爺身邊連個女人的影子都沒有,偏偏他能站穩腳跟,留在這裡。
據少爺身邊服侍的人說,韓大少爺對他的確是不一般的縱容和寵愛。
可見,他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
“愛德華,那些下人看見我的時候,好像看見了鬼一樣,真是的……”
布蘭特布蘭特的雙手抱||胸,站在愛德華的身邊,語氣哀怨的說。
正坐在書桌前面批閱文件的愛德華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眼睛依舊盯着自己手上的文件。
“喂!愛德華,他們這是要幹什麼呀?!你說說呀~”
布蘭特表示不理解,尤其是那些下人們一看見他走過來,不管在幹什麼事情,都會立刻低頭站在兩側,嘴最裡面一起說什麼話,嚇死人了。
沒有一個人能正常說話的,就連以前常常和布蘭特聊天的那個花匠,都只是不停的給布蘭特鞠躬,點頭哈腰。
布蘭特氣呼呼的站在那裡,看見愛德華專心致志的看自己手上的文件,乾脆彎下腰,從身||後把愛德華的脖子摟着,臉頰不停地磨蹭着愛德華的側臉,
“愛德華,你說,他們是不是討厭我啊?”
愛德華搖搖頭,
“他們是覺得你就是我們家的主母,所以纔會對你表示尊敬。”
“主母?什麼意思?”
愛德華淡淡的說:
“就是女主人的意思。”
布蘭特的臉猛地紅了,伸手捶了愛德華一下:
“女主人?……我纔不是女主人!”
愛德華淡淡的笑了笑:
“你是我的夫人,所以,你當然是韓家的女主人。”
愛德華沒有告訴布蘭特,知道他又回到了愛德華的身邊,韓毓秀氣急敗壞的對着愛德華大喊大叫的那段時間。
愛德華只是守禮的彎腰站在那裡,什麼的沒說。
韓毓秀吼了半天,發現自家兒子嘴巴張都沒張一下。
“韓幕安,你說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毓秀大發雷霆的指着愛德華吼了一聲。
愛德華面無表情的看着韓毓秀,只說了一句:
“父親,孩兒是把他當做妻子來對待的。”
“我們行的是夫|妻|之禮。”
“你……!不肖子!”
韓毓秀怒髮衝冠的又指着愛德華的鼻子一頓大罵,伸手摔碎了不少珍貴的瓷器花瓶,把房間里弄得亂七八糟,韓夫人倒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韓毓秀的邊上。
“好好好……”
韓毓秀頓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他能怎麼樣,韓家早在一年半之前就被愛德華掌管了,現在實權不在他手上,他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韓家的家主是他的兒子韓幕安,而不是他韓毓秀。
一切都是他韓幕安說的算。
其實自家兒子還是很懂得孝道的,上位之後,對自己依舊是畢恭畢敬的,要是遇上個真正地不肖子孫,掌權之後立馬翻臉不認人,把上一任的家主攆走。
這在韓家的歷史上都是出現過的。
“祖宗的法制擺在那呢!難道你要違反祖宗定下的法制不成?他一開始是你的侍||寢,最多能做個男||妾!不能扶正啊!”
沒辦法,被氣的跳腳的韓毓秀把祖宗的法制搬了出來。
其實他本人倒是很少提及這些經年的法制的,但是這都是實在沒辦法了。
“父親,規矩都是人定的。”
“孩兒是要正式讓他進門的。”
“碰……!”
韓毓秀抄起手邊一個擺設品就砸在了愛德華的腦袋上。
愛德華沒有躲開也沒有動,依舊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鮮血順着額頭流了下來,然後從臉頰滴落。
“幕安……幕安!”
韓夫人緊張的跑過去摟着愛德華就失聲痛哭,心疼的要死,一邊哭一邊惡狠狠地大喊大叫:
“韓毓秀,你個老不死的!你要是真的把幕安弄出個什麼毛病來,老孃今天就跟你拼了!”
韓夫人沒進門之前一直是火爆脾氣,韓毓秀其實心裡清楚,但是因爲身份是主母,韓夫人一直很收斂。
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傷了,韓夫人按捺不住了,多大的火氣都發了出來。
其實她根本就不怕韓毓秀這頭倔驢。
韓毓秀一愣,看見自己心愛的夫人哭的那副模樣,連多年未聽見的狠話都說了出來,趕忙勸慰說:
“好了好了……夫人,千萬別動怒!都是爲夫的錯,隨他去吧,幕安的事就隨他去吧……”
“孩兒多謝父親成全。”
聽見這句話,愛德華立馬給韓毓秀跪下磕頭,就這樣定了下來。
韓毓秀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兒子,但是說出的話又無法改口。
韓夫人狠狠地瞪了韓毓秀一眼:
“韓毓秀,要是幕安被弄出個什麼毛病,看我不弄死你!”
韓毓秀攏了攏袖子,站在一旁,砸了砸嘴巴,說不出話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個老奸巨猾的男人了,這一輩子從沒輸過,也從沒有被人算計過。
韓毓秀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兒子。
其實,真正城府深的,應該是自家的兒子纔對,平時溫文爾雅,恭恭敬敬,克己守禮,也不像一般的公子哥那樣,只圖花天酒地,留戀煙花柳巷,只是規規矩矩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
但是一旦決定做什麼事情,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而且心狠手辣,老謀深算。
自己這不就栽了?
“哎……”
韓毓秀嘆了一口氣,甩甩袖子,這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得透的。
“吶,愛德華,你可別對克里斯蒂安說這些話,她會被嚇到的。”
布蘭特伸手扯了扯愛德華的頭髮。
愛德華放下手上的鋼筆,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很快她就要到寄宿制學校去讀書了,她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嗯,那就好,雖然遲早她會明白,但是我還是希望她遲一點知道這可怕的一切……~!”
布蘭特故意驚悚的說。
愛德華挑了挑眉毛:
“可怕麼。”
布蘭特點點頭,彎下腰雙手摟着愛德華的脖子,嘴巴咬||着愛德華的耳朵,
“難道不是麼?愛德華叔叔……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都忘記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布蘭特在愛德華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呼——愛德華叔叔……”
愛德華雙手緊緊地握||着椅子的手把,表情越發的嚴肅起來。
“別這麼嚴肅麼~叔叔~”
以往不瞭解的時候,布蘭特最害怕愛德華沒有表情的時刻。
但是現在他每當看見這張表情匱乏的相貌絕頂的面孔,就會忍不住想||入||非非。
其實他們之間,總是布蘭特更主||動、更好||色||一些。
就算是兩人相對無言的呆在一起的時候,愛德華也覺得毫不違和,但是布蘭特總是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
布蘭特伸出雙手在愛德華的身||上||亂||摸。
“別動。”
愛德華猛地按住布蘭特蠢蠢||欲||動的手指,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向布蘭特。
“親我!”
布蘭特伸着腦袋,把嘴巴朝愛德華的嘴||脣||上湊過去。
愛德華側過身,躲過了布蘭特的親||吻,在布蘭特抱怨的時候,伸手關了燈。
“啊……!”
布蘭特驚叫一聲。
“喜歡麼。”
愛德華低聲說。
“啊~……喜、喜歡!”
……書房裡傳來莫名的聲響。
老管家擡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攏了攏袖子。
老夫……真的什麼也沒聽到。
然後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守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