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憶馨很憤怒的看着我,其實我這麼親暱的喊着就是爲了激怒她,她不是一向看不起我,覺得我連她一個手指頭都不能比嘛,今天我還要讓她看到,即便我沒有她高貴的出生,優越的家庭背景,可是至少我認爲在莫渙成心中,我要比她更有魅力的多。
輕輕的在莫渙成嘴角一吻,這個女人忽然有要發瘋的衝動,朝我大吼道:“你這個賤人,怎麼能吻渙成了,渙成,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怎麼能要她了,她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你不能要他,不然他會玷污莫家的聲譽的。”
“憶馨,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在懷疑我莫渙成的眼光?周熙好不好就不勞你費用評判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嘛?你看我們夫妻倆在這休息,你夾在中間也不合適吧。”
“渙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爲什麼,難道我真的連這個賤人都不如嘛?”她的眼淚很快便溢滿了眼眶,的確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可是莫渙成的性格一向冷冰冰的,我現在懷疑他究竟懂不懂怎麼樣去疼愛自己的女人了。
所以莫渙成更多的恐怕是對她的厭惡,覺得她虛僞。
不過,他們倆互掐,這熱鬧是不是很高看了?
“好了,憶馨,我覺得你還是沒有睡醒吧,還去回去吧,我還有事沒時間陪你。”
“莫渙成,你不能這樣對我,要是我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陳憶馨,你每次難道只會拿你爸爸來壓我嘛?我告訴你,不要以爲他可以代表公司所有股東,即使沒有你爸爸那些股份資金,我不信這家公司就運營不了了。還有,我莫渙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這樣只會讓我覺得你更加討厭。”
很快這個女人如決堤的洪水,眼淚止不住的傾瀉而下,我不明白難道沒有了愛情,她就活不了嘛?人生有時候比愛情重要的東西很多,如果一個女人到了這種地步,反而讓人覺得她的愛情夾雜着很多複雜的因子。
如果愛一個人,你應該祝福他,讓他開心,而不是一味的恬不知恥的在這沒志氣的哭爹喊娘,更不該去貶低別人,這樣的女人豈不是更加可悲嘛?
很快,這個女人便抹了抹眼淚,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給殺了,我挑釁的朝她看了一眼,因爲我始終覺得只有這個賤人才有能力找一些人把我給綁架了。
“周熙,算你狠,不過,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咋走着瞧。”
等她走後,莫渙成忽然把我拉進他的懷裡,小心的在我嘴脣上輕點了一下,然後冷冷的說:“敢沒經過我同意就吻我,你說我應該怎麼對你?”
“怎麼,你想怎麼樣?”
“你說了。”
“我不懂。”我裝傻的衝他搖了搖頭。
很快這個男人忽然又把我捧在他的懷裡膩歪的一番,哎,這男人真的是沒完沒了啦,我皺眉看着莫渙成很久,“喂,難道你就不覺得厭倦?”
“怎麼,你厭倦了?你以爲一千萬是這麼好拿的,我說過自己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自然要花的值纔是。”然後他陰險的衝我笑了笑。
轉眼已經到下午了,這個男人還好只是親了親我,我看着這轉眼天就快要黑了下來,到現在這個男人還沒提一千萬的事情,是幾個意思?還是之前他只是騙我玩的?要是這樣,我肯定一腳踢過去廢了他老二。
“莫渙成,你說的不會反悔吧?”
“什麼?”
“你說什麼,是跟我裝傻是嘛?”
“嗯?”他忽然意味深長的朝我看了一下,“吆,什麼時候敢這麼大聲對我說話了,周熙,你現在是越來越長本事了。”
“不是我長本事,你之前答應我的,總不能現在反悔不承認吧?”
“我有說反悔嘛,倒是你,這麼急吼吼的,本來我還想着現在就叫人提給你,但是你現在這種態度真的讓我十分不爽,我忽
然改變主意了,一個小時候再說這個。”
“你——,莫渙成,你不能這樣,我家可是還等着這錢了,要是你不給,他們可能就要把我家房子賣了,能不能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他忽然衝我笑了,“面子?怎麼,你覺得我們‘夫妻’關係很‘和諧’,我怎麼沒覺得了,而且你覺得你有資格在我面前說‘給你面子’嘛?”
“那你究竟還想怎麼樣,一併說了,我保證一定做到。”
“躺好,再陪我一個小時,只要讓我滿意了,我一定給你。”
這一個小時,莫渙成叫我做很多事情,除了給做飯外就是叫我把地給拖了,而且只給我一個小時時間,晚了,說只能明天跟他談了。
於是我急匆匆的忙活着,那額頭上的汗水像澆了水似的。
等確定弄好後,我眼睛已經迷糊了,很困很無力,緊接着便倒在沙發上睡覺了。等醒來後,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當時我一驚,懊惱的咬着自己的嘴脣,緊接着我便起身去找莫渙成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不在了。
於是我着急的去撥打他的電話,可是這個號碼竟然顯示已經關機了。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只是騙騙我嘛,難道他真的這麼沒有人性說話不算話的臭流氓嘛?
我仔細想了想,也覺得他今天古怪的很。如果他真的要給我錢,何必拖到現在了,而且手機也打不通,只能說明這個男人在故意玩我。
一想到這,我憤怒極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桌子上的盤子直接摔在了地上,明知道自己無論心計還是智慧都玩不過他,可我還是選擇硬上,甚至自以爲是的認爲他還是善良的。
這一天他折騰了我好幾次,這筆賬我一定要跟他算,哪怕孩子沒了,我也要跟他拼了。
然後我看着桌子上擺着花瓶,忍不住“碰”的一聲扔在了地上,很快便碎成了幾塊。坐在沙發上,此刻我真的很想喝酒,覺得自己真的太笨了。
天空漸漸的發白了,太陽從地平線緩緩的升起,遠處的微風不斷的吹打着繡有鴛鴦的窗簾,我看着那刺眼的鴛鴦心裡一陣陣痛楚。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二天已經早上十點了,沒想到這個男人依舊沒有回來,想了一下,於是我便回家了,我以爲我家裡的東西全部被搬完了,連爺爺都會被趕了出來,可是到那時,沒想到之前被搬走的東西全都又重新放上了。
這怎麼回事?
這時我爺爺還在不斷的罵着:“下次請給我把眼前擦亮點,不要隨隨便便就碰人家東西,要不是我老頭子歲數大了,不然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那個,不是放在那的,是旁邊,還有,這些東西都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要是壞了,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些人被我爺爺的餘威給震懾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搬着東西。
當爺爺看到我時,臉上好像多了幾分柔和,“熙熙,你來了,這件事是我們周家欠你的,之前是爺爺不對,我不該對你那態度,希望你不要記掛在心上。”
我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直接找了一個離我近的搬運工問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他告訴我說那一千萬已經有人還了,而且還要我們把你們家的東西全部都給還回來,當我問那個人是誰時,他們說自己也不知道。
是莫渙成,應該是他,否則誰有這麼雄厚的財力?可是,他明明夜裡就消失了,難道是給我取錢去了?
他真的有這麼好?爲什麼我一點都不相信了?
等一些都佈置妥當後,於是我急匆匆的搭車回莫渙成那了,沒想到剛一回來,這個男人已經做到了沙發上,面無表情的盯着已經摔碎的東西看了很久。
“周熙,這是不是你乾的?”
“我……”
沒想到他忽然死死的攥緊我的手臂怒吼道:“說,誰給你這麼大權力,你竟然敢私自摔壞我的東西,你這女
人膽子也太大了,是不是瘋了?”
“莫渙成,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我,放開我。”
“你知不知道那個花瓶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你知道那個花瓶值多少錢嘛,現在你把它竟然摔的粉碎,我看你這女人分明是找死。”
沒想到下一秒,他竟然便在我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下,很疼,他這是打算咬死我嘛?於是我疼痛的想要推開他,甚至用指甲去掐他的肉,可是這個男人依舊不肯我放開我,那報復性的在我脖子上留下了很深的齒痕。
誰都無法體會到我此刻是多麼痛苦,眼淚流的更加洶涌,很快我便怒吼的看着莫渙成說:“莫渙成,你殺了我吧,如果你要是覺得我值你這個花瓶,你就殺了我。”
“想死,你真的覺得你值這個花瓶的錢?周熙,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竟然說我狠心,現在他這麼折磨我,還說我狠心,我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很快那個男人便把地上的東西給包了起來,然後拿走了。
第一次看到莫渙成竟然會爲了一個花瓶如此的細心,看來裡面一定有故事,我甚至在想,會不會他所謂的那個女人送給他的了?
晚上,我躺在地鋪,心裡坍塌不安,深怕這個男人忽然又闖進來,可是一直過了很久,他都沒從書房走出來。
一直到了天亮,朦朧中我彷彿聽到了着急的腳步聲,很快便聽到很重的關門聲,看來他真的有事出去了。
這下,我也可以安心的睡個覺了,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我才醒來,他那個書房的確令我很好奇,可是這個男人從來不讓我進去,而且每次房間都鎖的死死的。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書房那,只是輕輕的一推,房門竟然打開了。
裡面一塵不染,桌子上放着照片,如果我要是不仔細分辨根本看不清那個男人竟然是莫渙成,而且旁邊是一個高挑白皙的女人,帶着墨鏡跟他合影一副很親密的模樣。
即使看不到眼睛,我也能看得出這個女人一定是長的漂亮而且又有氣質的女生,只是最後他們爲什麼沒有走到一起這的確是我很好奇的。
而莫袁那句話依舊迴盪在我的耳邊,很多年前,莫渙成心中已經有人了,我並不心痛自己是他的玩物,雖然我有時候的確被他的英俊所吸引,可是我從來都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不會像陳憶馨一樣,最後跟個潑婦似的。
照片旁邊放着幾本書,我隨便挑了一本竟然是“悲慘世界”,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也會看這樣的書,真是罕見。
很快,我便出去了,因爲這個地方我不敢多待,要是被他發現了,恐怕我的悲劇又將開始了。
下午一點鐘我去了趟醫院,因爲我想告訴我媽家裡的事情已經弄好了,希望她別擔心。我故意找個領口比較高的衣服,因爲我不想讓她看到我脖子上的齒痕,不想讓她知道其實我過的一點都不好,有時候我甚至嘲諷自己,自己跟那些賣的有什麼區別嗎?
我以爲我可以一路輕鬆的進入我媽病房的,可是沒想到剛進去醫院,我竟然看到了莫袁跟陸希。
他們好像是來胎檢的。
當看到我時,莫袁先是驚慌了一下,我想他一定以爲莫渙成陪我一起來了,所以有些本能膽怯。
此刻我在想,看來莫袁小時候沒少受莫渙成的虐待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家或許不知道,我現在多麼想去譏諷他幾句了。
“吆,我以爲是誰了,原來是莫總夫人啊,怎麼,就你一人嘛,莫渙成沒來嘛?”
陸希的嘴角扯出很不削的弧度,那眼神充滿了無盡的諷刺跟挑釁。
“陸希,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小嬸,這樣跟我說話未免有些不合規矩吧,莫袁,你說是不是?要是這樣,我覺得她就是欠管教,要不要我幫你管教一下?”
“周熙別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你有什麼資本做莫總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