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昨天,林老得到了關於四大糧商傳來的消息。
當時,林老正在書房裡忙碌着。
他雖然已經退下,但還保持着每天看書看報、學習文件、看內部資料的習慣,以瞭解國內外的大事。
這時,王秘書端着一杯茶,走到林老面前。
輕輕放下茶杯後,他提醒道:“林老,時間到了,您該休息一下了!”
“哦,好,馬上!”林老答道,眼睛卻還沒有離開文件。
他還是在一邊看着,一邊用彩色鉛筆在上面作着記號,寫下意見。
對於林老這種只答應卻不執行的做法,王秘書早已習以爲常。
對此,他也有應對的妙着。
只見他走到林老跟前,拿起一本書,輕輕地蓋在文件上面。
林老一愣,“好你小子,又給我來這一套!”
王秘書笑着,“沒辦法,都是您逼我的。要是照顧不好您,我可要受處分的。您就當是體諒我,好不好?”
“好吧。”
說着話,隔着老遠,林老隨手把鉛筆往桌邊的筆筒投出,就像投標槍一樣,鉛筆斜斜落入筆筒,穩穩當當。
對於林老這一手,王秘書見得多了,也眼饞得很。
他早就想學,而且私下裡練過,只可惜,總是練得不好。
林老一邊走出房門,做着擴胸運動,一邊轉着脖子。
忽地,他想到了陳東,便向王秘書問道:“小陳那邊如何了?”
王秘書:“前幾天,我和他通過電話,他說正在陪女朋友。”
林老詫異,“哦?”
王秘書:“他女朋友因爲上次的綁架,最近心理上不是特別好。”
林老表情凝重,“怪不得他一直都在香江窩着。姑娘現在情況怎麼樣,好點沒有?”
“聽他說好了不少,至少比剛回來時好多了。畢竟,香江那邊的醫療水平還算是很高的。”
“嗯,那就好,要是還不行的話,也可以建議他把姑娘帶回來,咱們的中醫水平還是不錯的,很多西醫束手無策的病症,中醫倒是有辦法!”林老想了一下,說道。
王秘書扶了扶眼鏡,“好的,我記下了,回頭我就問問他。”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是那名經常來給他們送文件的政府工作人員。
王秘書迎上前去,從對方手裡接過文件。
“謝謝你了,蔣同志,要不你進來喝口水?”
“不用了,謝謝!我這就走了啊,再見!”
說着,對方便轉身離開了。
王秘書拿着一疊文件,來到林老身邊。
“林老,要不我給您念文件吧,讓您的眼睛多歇一會兒!”
對於王秘書的提議,林老伸指點了點他,表示同意。
於是,王秘書就開始唸了起來。
“這是商務部傳來的消息,最近,四大糧商步調一致,集體漲價。目前國際市場上,我國聯繫的國外糧食經銷商,對華出口的小麥全線漲價。不僅如此,國際小麥期貨市場這幾天也不太平,從原來每噸458美元,上漲到每噸776美元,上漲了近一倍。特別是昨天的一波行情,不斷上漲。”
念着念着,王秘書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高了,“我們懷疑,此次的糧食漲價的背後,是它們聯合起來操縱糧食市場價格。”
林老皺起眉來,“陳小子之前說糧食安全,一語成讖啊。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想了想,他向王秘書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王秘書也知道事關重大,不再說什麼養生理論,而是把文件遞了過去。
林老回到房間,戴上眼鏡,認真地讀了起來。
那份報告前面的內容並不是很詳細,但也很能說明問題。
“是不是有一份文件,說四大糧商的背後有共濟會的影子?”林老忽然問道。
“對,是四天以前的一份文件,要我找出來嗎?”王秘書想了一下,問道。
“不用,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行。”
林老沉吟片刻,“看來,四大糧商和共濟會的關係是沒得跑了!很明顯,這是共濟會的反擊。先是借四大糧商來完成佈局,然後挾此威勢,向我們施壓。”
果然,林老把文件往後翻,便看到了一行字,“根據我們從特殊渠道得來的消息,共濟會提出要求,希望我們不要再庇護陳東。否則,將不利於有關糧食企業和我們的合作。”
正說着,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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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秘書出門去看,幾位曾經同樣位高權重的老人一起來了。
而在他們身後,也跟着現任的高級領導。
“老林,我們又來找你了!”爲首一位老人說道。
“老呂,你也來了。小王,給幾位倒茶!”林老吩咐。
“不用,我不渴。咱們先說正事。”被稱作老呂的老人說道。
而王秘書只是對老呂及其他人點了下頭,就去忙活了。
林老一見他們此來,便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先別急,喘口氣,一會兒在會議室裡好好聊。”
“當然,事態緊急,”
“老林,對方說要讓咱們放棄陳東,你的看法呢?”
林老淡淡一笑,“呵呵,你覺得可能嗎?”
“我想也不可能!你老林從來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說話間,幾人來到旁邊的會議室。
王秘書已經把這裡面收拾好了,房門打開。
剛剛坐定,林老便開口說道“我的意思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可能答應。對於這種無理要求,我們要懟回去!”
“你還是這麼火爆而直接。”
“可是,按照對方現在這種操作,不但我們的幾千萬沒了,還可能帶來連鎖反應。對方這種做法,很明顯是衝着陳東來的。所以,……”
對於老呂和其他人的盤算,林老很清楚。
“陳東的信息,相信你們也都有所瞭解,對我們有這麼大幫助的一個人,就這麼捨棄?”林老說完,目光凌厲地看向衆人。
衆人中,有人面色如常,有人低下了頭,有人看向一邊,不和林老的視線相接。
林老把他們的神色收入眼底,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我們連自己的國民,特別是全身心愛着國家的人士都不能庇護,那麼我們還算是最先進的組織嗎?我們建立新華夏,爲的是什麼,不就是爲的庇護自己的同胞嗎?”
“更何況,你們想過沒有,對方怎麼會爲了一個陳東大動干戈?他們的目的,難道真的只是陳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