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那來的牛鼻子,竟不問青紅皁白就困住本尊。”那道士本不想與女人計較,卻不想睚眥說起話能脹破肚皮,氣得指着睚眥:“該死的臭丫頭,幾萬年來還沒人敢這樣跟貧道說話,不好好教訓你貧道就不叫摩夷!”
睚眥睜大眼睛認真地問:“你不叫摩夷想叫什麼?不如我幫你改個名吧!”眼中盡是捉狹的笑容。
也許是氣過頭了,摩夷道人突然冷靜下來,淡淡道:“如果你能留下性命改個名也無防。”
隨後摩夷掃了候易一眼,三人中最忌憚的就是候易,剛纔的一箭幾乎毀了他的法寶,摩夷眼珠一轉,“你們三人一起上吧!省得別人說貧道以大欺小。”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論資格你給我提鞋都不配。”睚眥不屑地道,睚眥是上古神獸,論年紀不知比摩夷道大多少倍。
“道長放心,我決不插手。”看出摩夷的顧慮候易笑道,候易在摩夷出現時就看出不過是個渡劫期的散修,比睚眥差遠了。
睚眥身形一晃來到摩夷頭頂,自然而然釋放出一股高高在上的威嚴氣度和讓萬物臣伏的霸氣,淋漓盡致的展現了上古神獸應有的氣勢。
摩夷眼中立馬現出鄭重之色,喚出一把白色長劍,“貧道讓你先出招。”
睚眥看了長劍一眼,那劍好似被一層霧氣遮掩看不清形狀,但只要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薄薄的霧氣之中有無數的雪花在飄舞,讓人忍不住沉迷進去,如同到了一個飛雪的世界。
見睚眥注意長劍,摩夷傲然道:“此劍名爲飛雪,可操控風雨,劍內更蘊含極地玄冰精魄,中者立斃,姑娘要小心了。”
“嘻嘻!你這牛鼻子的寶貝到真不少,特別那個水晶球挺好玩的,如果你輸了本尊也不爲難你,交出水晶球就行。”睚眥一直沒有可用的法寶,差的看不上,好的又可遇不可求,那水晶球的玄妙讓她心動不已。
“沒問題,貧道輸了連命都可以給你。”摩夷眼中閃着凌厲的寒芒。
“睚眥,不要大意!”候易覺得不對,這道人修爲看似渡劫期,可在睚眥強在的氣勢下竟巋然不動,要知睚眥的氣勢比仙人還盛三分,一般修真者早嚇得面目失色了。
“我明白,這牛鼻子有點道行。”睚眥說着不再客氣,真向摩夷撲去。
摩夷瞳也一縮,睚眥的速度讓他大吃一驚,那纖細的身子在空中劃了一條美麗的孤線,讓人無法撲捉運行的軌跡,不能預知她功擊的位置。睚眥詭異的攻擊方式和展示出的凜烈氣勢讓摩夷覺得一股涼意直衝大腦。
修真者的爭鬥無非就是法寶、飛劍,還有就是各類威力強大的法術、雷術,很少會近身戰鬥,可向睚眥這樣一上來就靠速度一付近身拼命的架式他從來沒遇到過。
候易也知了一驚,這纔是睚眥真正的殺招吧,依靠本體的優勢直接撕碎對手,什麼招式法術只要鎖定不了她統統沒用。
摩夷大驚之下,身體快速的閃到了一座冰山後面,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冰山瞬間被睚眥擊得粉碎,碎冰沒有四處飛散,而是被睚眥用奇妙的方式包裹住,撲天蓋地轟向摩夷。摩夷狼狽的向後急退,並揮動飛雪,瞬間在身前形成一個直徑達百米慣穿天際的巨形龍捲風,牢牢把自已護了起來,碎冰一進入龍捲風的範圍就被強大的力量牽引着旋轉起來,龍捲風在碎冰進入後變得晶瑩剔透,看上去美麗非凡。
摩夷忽然大喝一聲,聲音帶着極度的憤怒和羞惱,“臭丫頭,你去死吧!”
龍捲風化爲爲一條冰龍,狂嘯着飛到空中,從上而下直撲睚眥,帶起的颶風把成噸的冰石吹得四散飛滾。
睚眥心下略驚,要閃避已經來不及了,冰龍已籠罩了千米方圓,再說以睚眥的高傲又怎會躲開,睚眥臉一寒不僅沒躲反爾直接飛入冰龍的口中······玉屏兒驚得抓住候易,臉上寫滿了擔憂。摩夷則冷笑連連,“簡直是找死,在龍捲風的驅動下里面的冰塊威力巨大,加之放出了極地玄冰精魄,冰塊已硬若精金,別說是人就是一塊鋼鐵也會被攪成碎沫。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出呼了他的預料,一道恐怖這極的力量從冰龍內部發出,直接把冰龍一剖爲二,那力量毫不停歇直向摩夷劈來。摩夷被那力量壓得連移動都顯得吃力,他毫不懷疑這力量之強大能輕易劈開一座巍峨的大山。
摩夷明白躲是躲不開的,這是借用了天地的力量,一旦被鎖定不死不休。但摩夷並不慌張,快速拿出“神域”,也就是那個水晶球一樣的東西,剎那間一個透明的圓形護罩圍住了他。能開天劈地的的力量準確擊在護罩上,護罩馬上出現了一個月牙形的凹陷,隨即又恢復正常,摩夷毫髮無損地化解了睚眥必殺的一招。
“摩夷那個到底是什麼法寶,攻防一體神妙無方,自已的炫極寶幢本是防禦至寶,但想擋住睚眥的天地重從生可做不到,最多能卸去八層力道就不錯了,那能象摩夷這樣輕易化解。
睚眥顯出了身形,頭髮散亂,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讓人看得目炫。睚眥迅速從納戒鐲內拿出一套衣服換上,看着摩夷的眼神直噴火。
“該死的牛鼻子,我看你是不是一輩子都躲在烏龜殼裡不出來。”此時睚眥恨不得把摩夷碎屍萬段,她從記事起就沒吃過這樣大的虧。
“哼!”摩夷如睚眥所願立馬撤去護罩,“你如認輸老夫就放一馬,只要神域在手就算仙人都耐貧道不得,更別說你了。”
“仙人算什麼東西,你的寶貝我今天是要定了!”
睚眥五指微曲直向摩夷頂門抓來,五道青光從指尖透出,從四面向摩夷圍來。摩夷冷笑一聲,飛雪嘲地一指,數裡內的冰雪同時向上浮起,眨眼間就把摩夷、睚眥還有一旁的候易、玉屏兒淹沒在其中。
候易用炫極寶幢護住了自已和玉屏兒,心中隱隱有些擔憂起來。
冰雪不僅擋住了睚眥的視眼,還掩蓋住了摩夷的氣息,讓睚眥的靈覺失去了作用。睚眥快要爆走了,在睚眥看來摩夷簡直就是世上最最無恥的修真者,不敢面對面和她打鬥,只會利用法寶保護自已,偏偏他的法寶又是那樣讓人無可奈何。
不一會四周的氣溫越來越底,底得連空氣都快凝結了,這時如果有溫度計會發現已超過了零下200度,正在向絕對零度逼進。睚眥感到身體開始發僵發硬,連真元的運轉都遲滯起來,從未有過的疲倦一陣陣襲來,讓人頭腦發暈。
睚眥迅速落到地上,她感到不能再這樣下去,這冰寒的氣流恐怕連仙人都得凍死,如果不是她有超強的體質早就凍成冰渣了。
睚眥心頭突然響起警兆,奮力向旁一移,一道白光從他手臂上劃過,睚眥反手就是一個滅殛雷,摩夷沒有硬擋而是再次隱入風雪之中。
睚眥死死咬着下脣四處觀觀看,剛剛雖躲過了致命一擊,但一道奇寒無比的真元順着傷口流入了她的身體,所過之處都結起了冰晶,連血液都快凍住了。再呆在風雪裡遲早得死在那個摩夷手裡,在風雪中連對方的影子都找不到還怎麼鬥,睚眥牙一咬鑽入了地底。
地下雖全是冰層,但比起上面曖和許多,零度對睚眥來說不算什麼,她一邊用三味真火驅逐寒氣一邊小心注視着頭頂,惡劣的形勢讓她不得不冷靜下來。
“候大哥,我們出去幫睚眥姐吧!”玉屏兒對外面發生的事全無所知,擔心睚眥出事,要不是候易拉住早跑出去了。
“不用擔心,睚眥暫時沒有危險。”睚眥感覺不到不代表候易感覺不到,在他的輪迴之眼下摩夷根本無所遁形。除非到生死關頭候易不願插手,不然以睚眥高傲的性格肯定跟他翻臉。
摩夷此時也不好過,他不是不知睚眥躲到地下去了,可他沒有膽量下地去找,雖然他對冰層的瞭解遠在睚眥之上。這個風雪結界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能深入地底,如果是在高空憑着風雨結界的掩護和寒流再厲害的高手也能玩死對方,可現在他卻束手無策。最要命的是維持風雪結界需要不住地往飛雪內注入大量真元,如果這樣耗下去吃虧的一定是他。
摩夷想到收起風雪結界,但考慮到睚眥恐怖的速度和毀天滅地的招式就讓他不寒而慄,現在是騎虎難下,想到這不由看了眼躲在炫極寶幢內的候易,發現候易正看着他微笑,摩夷大吃一驚,“難道對方知道他在那裡?”
想來想去摩夷覺得還是罷手的好,就算打敗睚眥還有個看不透的候易,想佔便宜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摩夷收起風雪結界,正要上前和候易言和,睚眥卻沒想過要放過他,如靈豹一樣從地下竄起,因忌憚摩夷層出不窮的花招,睚眥用上了三分會元,決心不給摩夷機會直接把他打入地獄。
神光流轉,軌跡玄奧,睚眥的動作暗合着不可琢磨的天道,顯得那麼的神秘莫測,三點流光射入天地之中,頓時出現了三個黑暗的界限,大地晃動天地扭曲,不可抵禦的亂流好似要把天地毀滅滅,從歸混沌······“睚眥住手!”候易大聲阻止。
睚眥根本聽不到候易在說什麼,就是聽到也不會理,候易無奈飛出炫極寶幢,好似隨意一指就打斷了最後一步,這一指是如此的巧妙神奇,力量不大卻妙到毫顛,恰好切斷睚眥和天地的感應,讓三分會元胎死腹中。要不是候易最近對天地的感悟越來越深,同時對三分會元十分精通,是無法做到這一點。
“你······你想要氣死我是不是?”睚眥見候易幫外人惱得杏眼圓睜,恨不得咬候易幾口。
候易苦笑道:“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怕你傷不了人家到把屏兒傷了。”
“怎麼可能!”睚眥一臉憤然。
“怎麼不可能!這一招可是不分敵我的,我的寶幢能不能擋住難說,可這老道的卻能輕易化解。”候易拉回睚眥,傳音道:“老道只要有法寶在手我們很難耐何得了他,我看他有罷手的意思,聽聽他怎麼說再作計較。
睚眥把臉歪向一邊,沒在動手也沒和解的意思。
候易搖搖頭,睚眥的小心眼他是深有體會的。
摩夷見睚眥住手,慢慢收起“神域”,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到此打擾我。”摩夷罷出一付前輩高人的樣子。
“前輩是在此清修嗎?”候易有意打探摩夷虛實,便態度和藹地攀談起來。
摩夷揹着手,下巴高擡,高傲地道:“不錯,這裡是我的洞府,你們來這又是破冰又是取冰,搞得象是地震似的,我的洞府都快讓你們弄塌了。本想懲戒你們一下,但你既知錯就算了。”
玉屏兒聽得直翻白眼,我們什麼時候知錯了,這裡又不是你的私產。
“不知前輩在這隱修多久了?”候易裝作很隨意地問。
摩夷認真地曲指算了算,半盞茶的功夫才長嘆道:“快十萬年了!”
候易驚訝道:“前輩怎麼不飛昇呢?”
“嘿嘿!飛昇有什麼好?上去做奴才麼?”說完冷笑不已。
候易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前輩去過仙界嗎?怎麼對仙界情況很樣清楚。”
摩夷如果細聽候易的話就會發現候易對仙的事也很清楚,但摩夷那會想這麼多,得意地道:“這一界說起對仙界的瞭解怕沒人比得上我了。”
“哦!前輩可否說來聽聽!”候易十分感興趣地問。
“這個······”摩夷遲疑了一下,“天機不可泄露,泄露會招天譴的。”摩夷眼光四處亂看。
候易暗暗好笑,也不追問,拱手道:“那就不打擾前輩了,晚輩告辭。”走之前忽然露出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向摩夷眼光更是怪怪的,讓人看了心生不安。
摩夷忍不住叫住候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對我說?”
候易輕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前輩應該很久沒到外面去了吧!”
“不錯!最近一次還是百年之前。”眉間透着難以掩蓋的落漠。
“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仙界的人來到地球了。”候易很平靜地道。
摩夷呆住了,“他······他······們真來了?”
“是啊!還不少呢!”候易微笑道。
“有······幾個?”摩夷驚慌地問。
“不多,就一百來個?”
摩夷聽得幾乎暈死過去,抖動着嘴皮自言自語,“怎麼辦怎麼辦!”急得在空中不停轉圈,突然向北飛去,但沒飛多遠又折了回來。
“你們千萬不能告訴仙人見過貧道,記住千萬不能。”摩夷鄭重地叮囑道。
“做夢!我偏要告訴仙人,你能拿來我怎麼樣?”睚眥得意地大聲笑了起來。
“你你你······”摩夷氣得鬍子都直了。
“摩夷道長,睚眥姐姐最聽我的話了,我可以讓她不跟仙人說。”玉屏兒抱着睚眥笑嘻嘻地道。
“貧道先謝謝這位姑娘了,都怪貧道老眼暈花,要是早看出姑娘這樣乘巧,善解人意,怎麼還會跟你的她打架呢!“摩夷笑得五官擠作一團。
“哎!我也看出道長是個好人,可剛纔睚眥姐姐受傷了耶,要想讓她消氣可有些困難。”玉屏兒強忍笑意道。
摩夷小心地看了臉若寒霜的睚眥一眼,對玉屏兒連拱帶揖,“請姑娘幫貧道說說好話吧!以後有機會貧道一定報達姑娘大恩。”
玉屏兒眼珠一轉,“不用以後了,就現在吧?”
摩夷不解道:“現在?”
“是啊!我看你那個坡璃球很好玩,你只要送我我保證仙人永遠不知你在這,怎麼樣?”大灰狼的尾巴總算露了出來。
摩夷反應很奇怪,先是一愣,然後冷笑最後一臉嘲諷地望着三人,“你以爲我真會相信仙人到地球了嗎?”
玉屏兒輕哼一聲,“不信拉倒,不過本姑娘告訴你,領頭是個白眉老道,好象叫白眉真君,還有一個書生用金印作法寶的叫罄水,另一個紅袍紅臉大漢聽仙人叫他焚天仙帥,不知你認不認實?”摩夷聽得臉色變幻不定,沉默不語。
“對了,他們正要打開通道,不久仙人來地球就會象回家一樣方便了。”玉屏兒把下巴放在睚眥肩上,眼中盡是笑意,和睚眥的寒臉形成強烈的對比。
摩夷被一個又一個“大好”消息刺激得麻木了,耷拉着腦袋,無力地揮揮手,“你們走吧!”
“你真不怕我們告訴仙人?”玉屏兒奇怪地問。
摩夷聽了苦笑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說不說還有什麼關係,他們遲早能找到我的。”
“想不到岣漏老道也下來了,躲來躲去最終還是要落在他手裡啊!”摩夷突然蒼老了許多。
“我猜前輩不是地球上的修真者,是從別處來的吧!”候易問。
摩夷詫異道:“不錯,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簡單,剛剛你把這裡叫地球沒叫神洲,老修真者沒人這樣叫的,還有聽到屏兒說起仙人名字時你臉色大變,看來你認識他們,地球上的修真者在半年前是不知道仙人名字的。你的**也有問題,和地球不太一樣,竟能控制住不飛昇。”
“難道他是從仙界來的?”玉屏兒驚奇道。
“不是,我看道長雖認識仙人但對仙界並不十分了解,而且身上沒有仙靈之氣,我猜道長是從其它星球過來的。”
“不可能吧!那得飛多遠啊!再說如果可以從別處來,仙界幹麻不來,還花這樣大的力氣打開通道。”玉屏連連搖頭。
“唉!這位小兄弟猜得對,我是從別的星球來的。”摩夷嘆道。
玉屏兒曾聽候易說過仙界控制着很多星球,不解問:“仙界爲什麼不從其它星球過來呢?”
“因爲整個太陽系被一個強大得不可思議的結界隔絕了,只能出不能進,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千辛萬苦來地球了。”摩夷淡淡道。
“爲什麼你能進來?”玉屏兒吃驚地問。
“因爲我有這個!”摩夷拿出了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