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吧,女配
連時那張由凝魂燈而重新塑造的臉上一抹寒意閃過,她微微擡了擡尖尖的下巴,高聲道:“就是上水鎮的唐家,現居住在紫擎宗外門!”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唐姐姐啊唐姐姐,莫怪我無情!犧牲你一個小小的唐家,換的整個紫擎宗上千條性命,你也算功德無量了。
若唐墨知道此時連時心中所想,定會毫不猶豫的賞她一個大耳光!
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還真是罕見。
見連時如此言之鑿鑿,三教聯盟中有人動搖了,高聲問道:“既然如此,你可敢將唐家之人帶到我們面前對證?”
“有何不敢?來人,將唐家人帶……”
“過來”兩個字還未說出口,一聲輕蔑的冷笑聲從人羣中響了起來:“不勞煩連姑娘大駕了,我福薄,怕享受不起。”
這一聲,成功的將衆人的視線聚焦在唐墨身上。
她身上沒有多餘的服飾,一身素白衣裙清清爽爽,及腰的長髮只用一根同色錦緞在髮尾處鬆鬆垮垮的束着。
她站在衆目睽睽之下,沒有絲毫慌亂,脊背挺得筆直,精緻的小臉乾乾淨淨,不染絲毫脂粉。
在看到唐墨時,楚子畫那雙好看的黑眸劃過一抹詫異,隨即,遠山眉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
紫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墨,問道:“你果真是千年前唐族後代?”
白皙似薄玉般精緻的下巴輕輕點了點,唐墨臉上掛着驕傲的神色:“沒錯,我就是唐族第十九代傳人,唐墨!”
唐墨鎮靜讓衆人有些把不準,畢竟千年前唐族鼎盛時期名冠上界,毫不客氣的說他們隨便一個族人便可以橫掃三教中任何一派。
所以,他們不敢肯定,面前這個唐族人是否也擁有千年唐族人那般逆天的本領,於是,紫衣老者儘量放軟了聲音對唐墨道:“小姑娘,你應該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凝魂燈放在你手裡絕非善事,很有可能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不如,交給我們來替你保管,如何?”
唐墨輕輕一笑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也知曉懷璧其罪,只是……”
唐墨的一個“只是”,將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甚至有人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準備。
“只是,這凝魂燈早在月前,我就交給了連時……哦,就是楚掌門身邊的新娘身上。”唐墨笑着將視線轉移到連時身上,同時,所有人的視線也同她一起轉動。
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幕的連時,眼中寒光閃爍,她冷笑一聲道:“唐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何必將此事推到我身上!且不說我與你素不相識,單憑那凝魂燈乃你唐族之重寶,且問各位,會將家族重寶交予一個不相識之人嗎?”
“呵呵,”唐墨輕笑一聲,並沒有如同連時想象中那般慌亂,她淡淡的說了句:“是嗎。”
看着她臉上雲淡風輕的笑意,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涌起,不待連時再度開口,忽然一種灼熱感從體內蔓延至四肢百骸,那種感覺,彷彿靈魂都要燃燒了般。
“啊啊啊啊——!”
痛苦使她仰天痛喊,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衆人眼睜睜看着連時白皙的肌膚逐漸變得紅火,彷彿要燃燒起來了般,駭人至極。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楚子畫大驚之下連忙將靈力送入連時體內,以減少她的痛苦。
可他卻不知道,他的靈力就像助燃物般,只會讓連時越發痛苦。
衆人皆被連時的慘樣嚇得呆住了,唐墨卻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約莫一刻鐘後,連時慘叫的聲音逐漸沙啞,她身上的紅光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翠綠色煙霧從她身上散發而出。
綠光越來越盛,最終在她頭頂匯聚成一座碧綠的蓮狀燈座。
待衆人看清蓮燈的模樣,不由臉色大變,有人大呼一聲:“凝魂燈!”
聲音剛落,凝魂燈一陣劇烈的顫抖後化作陣陣綠色煙霧將連時包圍,逐漸滲透進她體內,直至完全消失。
期間,不少稀薄的煙霧飄向三教聯盟衆人,他們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氣,煙霧頓時化作一股極爲純粹的靈力涌起體內。
感受到體內及其純粹的靈氣,衆人再看想連時的眼睛中是毫不掩飾的貪婪。
這一點點的煙霧,便是如此純粹的靈力,如果將凝魂燈整個融入體內……
瘋狂地貪念瞬間吞噬了衆人的理智,紫袍老者再也顧不得對楚子畫的忌憚,大吼一聲:“給我活捉連時!”
“衝啊!!”
頓時陣陣嘶吼震天徹底的響起,三教聯盟衆人和紫擎宗弟子顫鬥在一起,大戰爆發。
趁着混亂,唐墨和混在三教聯盟中的唐族人匯頭。
躲在角落裡,唐墨將族人手中早已喪失戰鬥力的五名刺客體內一一注入大量靈力,然後趁着混亂將五名刺客扔進人羣最密集的地方,手中掐訣,催動他們體內的靈力。
頓時,五聲震天徹地的爆炸聲轟然炸響。
刺客的破碎的骨頭肉塊,含着巨大的靈力超四周爆射。
頓時,三教聯盟和紫擎宗無數弟子重傷死亡,哀嚎聲陣陣。
看着血流成河的一幕,唐墨心中並沒有絲毫憐憫,無論是三教聯盟和紫擎宗,原主心中都是恨極的。
所以,他們兩派死多少人,都唐墨來說都無關緊要。
然而,還是有人看到了唐墨所做的一切。
悲愴的怒吼:“給我殺了她!”
不少人紅着眼就衝唐墨衝了過來,唐家人堅定不移的站在唐墨四周,大有一副死拼的勢頭。
可這些人,都是唐家的精英,唐墨怎麼會捨得讓他們折損。
強行運動身體中的靈力瘋狂地運轉,唐墨趁着衆人不注意,強行將他們用靈力包住送出了戰鬥圈。
在被衆人圍住前,唐墨用傳心術對他們說:“去找到青玄,保護他!唐族重新崛起的重擔就放在你們身上了,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