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佳琳每次一開腔,其她幾人都有點接不上話。
論唱歌,她唱不出最高音,但論嘴皮子,她是最666的~。
過了十幾秒,隊內的歌手岑怡月才猶豫地問:“是啊,這……真行嗎?隊長你是說真的呢,還是你們倆互相開玩笑呢?”
“我覺得隊長的想法有道理,但佳琳的顧慮也是現實問題……”
“我們人員構成比較特殊,比例有點失衡,賈佳琳在C位,如果能鎮得住場,那效果也會很炸,如果鎮不住,就會全體拉垮。”
其她兩位演員文清卓和李箏靈也隨之表達自己的看法。
賈佳琳卻對其中半句話表示不樂意了:“人員構成比較特殊?我們隊有特殊人士?直接說我體格大容易搶鏡頭就行了!明人不說暗話,胖人不遮腰圍,該是啥就是啥,別那麼含蓄!”
李箏靈立即縮脖子吐了一下舌頭,不吱聲了。
珞夜梅卻用手捏着下巴,認真打量着賈佳琳:“我是說真的呢,想讓佳琳全程C位。”
“但其她組都是輪換C位啊。”歌手岑怡月弱弱地說。
“你們不是都說了嗎?我們組人員構成比如特殊。”珞夜梅用認真的眼神看着賈佳琳:“我的提議,你別再貧嘴,就說行不行?”
賈佳琳略想了一下:“成,我沒有問題,既然隊長是認真的,那我也努力一把,幾位姐妹,對不住了,我要搶你們風頭了!”
岑怡月三人微微點頭:“那行吧。”
於是珞夜梅圍着賈佳琳看了兩圈,琢磨起來:“你吧,整個人自帶喜感,往臺上一站就是個裝滿笑料的包袱,反正大家看到你就想樂呵,這不行。”
“嗯,咱就是吃喜劇這碗飯的,天賦在這兒擺着,沒辦法。”
“這不行。”珞夜梅蹙着眉搖頭:“你往臺上一站,下面全笑場,我們的表演就燃不起來炸不起來了。”
“是啊,我們的曲目是一首很燃的歌,名字就很爆炸,表演必須要炸場才行。”
賈佳琳:“那要不~~改成喜劇說唱?如果能讓觀衆笑五分鐘,我覺得分數也不會低~”
其餘幾人:“……”
“我們辦不到……”
“而且沒辦法改,曲風首先就掰不過去。”
珞夜梅繼續捏着她的下巴,像老爺爺捋鬍子似的,而且已經把鬍子捋禿了,又想了片刻,說:“佳琳我給你一個建議,從今天開始,從現在起,你收起搞笑的畫風,走冷酷拽路線。”
“啊?”賈佳琳眨巴着眼睛:“冷酷?還要拽?”
“你也拍過電影的對吧,從現在開始,你要入戲,把自己想像成一個跳舞非常歷害的唱跳歌手,全天24小時保持這個狀態,不許笑,更不許再搞笑逗大家樂,這樣你的氣場會無限接近我們這首歌。”珞夜梅雖然退出影視圈十多年,但她當年紅過,演過女一號,對錶演也是有天賦和深刻理解的。
“沉浸式入戲派表演。”演員文清卓點點頭,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如果不適合,那就演出適合的樣子。
這也是一種辦法。
“那稍後找化妝師來,給你把髮型、妝、還有這幾天的衣服,全都換一遍,要先入戲,才能玩搖滾和RAP。”珞夜梅想得很全面。
賈佳琳欣然配合,用開放的心態接納:“行,那我就聽隊長的,也算圓我一個夢,咱也當一回酷女孩!誰說胖子只能演逗比?”
珞夜梅又補充:“一直到公演那天、表演結束,你都要保持入戲狀態,而最好的入戲效果,是要讓觀衆們認不出你是誰。然後再更高級的表演,是,即便所有人都認出你,但在看到你舞臺形象的那一刻,就忘了你是一個喜劇演員和笑星,那一刻,你只屬於這首歌,你的靈魂、氣場,都百分百與這首歌融爲一體。”
“行,我試試,演出這個味道。”賈佳琳樂呵呵地點頭。
“從現在開始,就別笑了。”
“行,我不笑了。”賈佳琳收起了臉上露出的牙齒,但兩個甜甜的酒窩還在倔強地表達着樂觀精神。
……
很快,珞夜梅找節目組,把她的想法講了一遍,然後請了髮型師來,開始給賈佳琳編一頭髒辮。
“現在這馬上都快晚上了,整一頭辮子,睡覺的時候還拆不拆掉?”
“不拆,就帶着辮子睡。”
“那還能洗頭嗎?明天不得臭了?唉,麻煩小姐姐手輕點,編太緊的話睡覺會拽頭皮,疼~~”
化妝師和服裝造型也沒閒着,替賈佳琳選妝容和造型。
其她姐姐們都是穿着統一的舒適的訓練服,唯獨賈佳琳可以有酷酷的“特殊優待”。
……
而程雅和方櫻櫻回到了《孤寂者》的訓練室。
兩人回去之後,其她三人心照不宣地並沒有問她們剛纔去聊了什麼。
心想着無非就是鼓勵打打氣的話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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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開始按分詞練聲樂。
兩個小時後,又跟着老師練習舞蹈,直到晚上11點,纔回宿舍。
“又是疲憊且充實的一天啊,自己都這一把年紀了,居然能支撐這麼久。”楊語鶯柔聲柔氣地,伸了一個懶腰。
“語鶯姐您年紀不大呢,別總想年齡的事情,我們都還是少女呢。”方櫻櫻討好式地說着。
千青:“對,不要覺得自己老,我們都是吃苦耐勞的少女。”
而柳柏芷跑到了廚房那邊:“姐姐們,要不要喝點牛奶吃點宵夜,補充一下體力?”
說着,她拿出了節目組準備好的水果、牛奶、和宵夜。
“少吃幾口吧~,也確實餓了~。”
五人圍着餐桌坐下。
算是每天晚上睡前的放鬆活動。
這時程雅開口:“這一輪,我有個想法,或者叫策略,想和大家溝通一下。”
她說着,看了方櫻櫻一眼,然後才又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啊?什麼意思?”柳柏芷眨眨眼,不太明白。
“這一輪,由於新加入了一個踢館組,所以我們要面臨三重挑戰。”程雅先鋪墊了一句。
“哪三重?”
“寧晶姐和夏書暢組是一個,破浪挑戰組是一個,再加上踢館組,三重。”
“哦哦,還真是,挑戰重重啊。”其她幾人都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