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現在都覺得是在做夢。許菲苒給他的感覺太虛幻,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夢裡。
這一點和蘇菲兒不一樣,蘇菲兒給他的感覺是美好真實,意猶未盡,然而許菲苒給他的感覺是縹緲虛無,一個美麗的夢,這個夢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醒了。
她太神秘,即使是現在,牧洋對她的瞭解也是寥寥無幾。
她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頭不見尾,做事神秘莫測,說話滴水不漏,目光如炬,心思縝密,她的身上彷彿籠罩一層朦朧的光,他根本看不到她的內心世界。
她就是一個謎,一個永遠神秘、虛幻、糾結、不可探索的謎。
這樣的女人不是哪個男人可以擁有的,他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安全感,卻又不可自拔地深陷其中。
再一個就是易葉子,她怎麼會喜歡他?他們兩個過去基本沒有什麼交集,沒有曾經,沒有感動,沒有禍福相依的經歷,她一個學霸,一個極品美女,怎麼就會喜歡他。
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當然對於愛情,他還是一隻菜鳥,他根本就不明白愛情是沒有邏輯的,他想在這裡面找到因爲所以,那麼他只能是一頭霧水。
愛情的發生和終止都是一剎那的事情,愛和不愛也就在一念間。曾經一見鍾情最後可能淡如白水,曾經愛的死去活來,最後也可能勞燕分飛。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沒有因爲,也不要因爲。
牧洋和易葉子散步到宿舍樓下,易葉子說:“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情人節,你還買了我一束花。”
“怎麼不記得!我當時身上沒帶錢,還是你借我的。”
“呵呵,你知道花是怎麼來的嗎?我猜你一定猜不到。”
牧洋想了一下說:“不會是哪個暗戀你的男生送的吧?”
易葉子笑道說:“那會我哥整天在這一帶遊手好閒,他看上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恰好是我同桌,又是我閨蜜,他就指使我把花送給她。我覺得他們不合適,我哥當時那個樣子怎麼配得上人家,再說我也不想我哥打擾我閨蜜學習,我就明裡答應,暗地裡根本就不去送。”
“這麼一大束花,扔了怪可惜的,我就想把它送給你。只是我是女孩子,情人節送你花會不好意思,就找了個理由賣給你。”
“原來是這樣呀。你哥知道了沒有罵你嗎?”
“他上哪知道去。我哥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他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牧洋說:“你哥後來怎麼沒和你閨蜜在一起?”
易葉子說:“我閨蜜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後來我哥找了她幾次,她愛理不理的,我哥年少輕狂,也拉不下那個臉,就找別的女孩子去了。”
“峰哥想不到以前還這麼灑脫,佩服呀。”
“他有什麼值得你佩服的。你是不知道,我哥特別羨慕你。他說你活得瀟灑,還有這麼多女孩子喜歡你,要是他,做夢都要笑醒。”
牧洋奇怪地問:“峰哥怎麼知道我的事情?我沒有和他談過感情方面的問題呀。”
易葉子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就掩飾說:“可能他看你長得這麼帥氣,猜的吧。”
“葉子老師,不會是你在他面前詆譭我的名聲吧?”
“我哪有!”葉子的臉又紅了,她見牧洋一直盯着她看,她就低着頭說:“我就是無意說了米桐喜歡你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敗壞你名聲的,對不起。”
“呵呵,葉子老師,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對我也沒有什麼損失。你哥知道就知道,沒關係的。對了,你哥結婚了吧?有小孩了嗎?”
“結了。前幾年就結了,有一個兒子,現在都讀幼兒園了。”
“不錯,不錯。”牧洋邊說邊掏出錢包,從裡面掏出二千塊錢遞給易葉子。
“你這是幹嘛?”
牧洋笑了笑說:“我呢這次沒時間去看阿姨和峰哥,他小孩都這麼大了,我一直都不知道。這些錢你拿着,幫我買點禮物給小孩子,我這個做叔叔的太不稱職了,都沒有去看這個小不點,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他們。”
易葉子推開牧洋的手,“你快把錢收起來!不可以這樣的,我不要。”
“葉子
同學,我這個錢不是給你的,我就是找你幫個忙。你不會連這點小忙也不幫我吧。”
“幫你忙可以,你要買什麼告訴我,我給你買,不要你的錢。”
牧洋說:“葉子同學,哪有這樣的。你要是不收這錢,以後我也沒臉去你家了。我看我以後還是少去算了。”
易葉子一聽牧洋以後都不想去她家了,她連忙把牧洋手上的錢奪過來。
“錢我收下了,你以後要經常去我家看我,哦不是,是看我媽媽和我哥,還有我嫂子、侄子。”
“這不就對了嘛。”牧洋擡手看了一眼手錶。
“哎呀,都下午兩點了,時間過得真快。對了,今天初幾了?”
“初七。”
“啊?”牧洋大嚇一跳,一個呆立在那裡。
“怎麼了?”
易葉子不知道,初七是牧洋要和許菲苒去登記的日子,他昨天喝太多,把這個事情給忘記啦。
“葉子,咱們快出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牧洋風風火火地就要往外趕,易葉子看他着急,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心裡也着急起來。
對於牧洋來說,登記結婚可不是大事嘛。他這個事情都可以忘,許菲苒一定會不開心的。
牧洋和易葉子快速出了校園,他連忙攔下一輛的士,準備把易葉子送回家,然後他再去車站坐車。
牧洋和易葉子坐在的士裡面,他拿出手機給許菲苒打電話。許菲苒一天都沒有給他打個電話,她一定是不高興了。也對,這麼重要的日子,他竟然喝醉酒睡過頭,醒了也不知道立即聯繫她,他真的該死。
牧洋撥了幾遍許菲苒電話,她關機了,根本打不通。
牧洋知道許菲苒的習慣,她一不高興就喜歡不接電話,甚至關機,這次他闖大禍了,以許菲苒的性格,她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
易葉子看牧洋不斷往外面撥電話,似乎又打不通,就問:“你是給許小姐打電話嗎?”
“嗯。”
她想了一會說:“牧洋,有件事情我沒有和你說,我不知道我方不方便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