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這是什麼力量驅使她這麼做,她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她要這麼做。
她要做牧洋的人質也是臨時決定的,因爲她特殊的身份,如果蘇氏的人來追牧洋,一定會投鼠忌器,這樣他就有一絲逃走的希望。
之後的事情就如前面發生的那樣離奇,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當然她並不後悔跟牧洋上山,這次山中之行,雖然充滿恐懼和兇險,險象環生,但確實給她留下最美好的記憶。
她一生也是有起有伏,卻從沒有這一次這麼驚險刺激。
這是一段不同尋常的經歷,也是一個讓人難以忘懷的經歷。
“你想什麼呢?這麼認真,不就烤個兔子嗎?看把你美的。”
“嘻嘻,我剛纔只是走神了,想了點事情。”
牧洋笑着說:“你是不是擔心咱們待會怎麼出去?”
“嗯。”
蘇姝兒沒有告訴牧洋她心裡真實的想法,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要太擔心。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牧洋安慰蘇姝兒,他怕她老是胡思亂想,結果又弄病了該怎麼辦纔好。
如果她生病了,還不是他自己受苦。
蘇姝兒不置可否地笑笑,她又問:“兔子要烤多久?”
“沒那麼快。這個兔子這麼肥,一時半會烤不好,要不你先休息一會,好了我叫你。”
“好。”
蘇姝兒病還沒有完全好,精神有些匱乏,確實想休息一會。
她慢慢走過來,坐在牧洋身邊,然後睡在牧洋大腿上。
她現在對牧洋一點也不排斥,老喜歡粘着他。
牧洋看了她一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這裡沒有睡覺的地方,只能如此了。
蘇姝兒美美地睡了一覺,她還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什麼她看不清楚,只知道周圍都是一片一片花海。
她置身在花海中,香飄四溢。
“蘇總,醒醒,可以吃兔子肉了。”
蘇姝兒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到牧洋正笑嘻嘻地看着她,然後手裡拿着一個兔子腿。
“難道不是花香?”蘇姝兒迷迷糊糊地嘀咕一聲。
“什麼花香。現在
草都要枯死了,要開花也只有菊花什麼的了。來,拿好,趁熱吃,冷了就不香了。”
蘇姝兒聞到肉香,胃口大開,她一個人啃了兩條兔子腿。
“真好吃。你手藝真不錯。”
“呵呵,假如哪一天我做生意破產了,就去賣燒烤,應該也可以養家餬口,你說對吧?”
“你放心,憑你牧總現在的手藝,養活老婆孩子絕對沒有問題。至少我一定會經常光顧。”
“蘇總,你這麼捧場,我到時送你一張會員卡,一律八折優惠。來,再吃一塊。”
牧洋又掰了一塊兔子身上的肉給蘇姝兒吃。
兩人啃完半隻兔子,再去喝了點水,然後開始找出去的路。
牧洋準備了好多樹枝,上面全部用兔子血標上數字。
他們兩個每往前面走一段路就插上一枝標有數字的樹枝,這個數字是從小到大依次排列的。
他們又繞了一個多小時,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又繞回了標有“1”這個樹枝的地方。
“牧洋,咱們怎麼又走回來了?”
牧洋想了一下說:“你還能記得咱們剛纔走着路線嗎?”
蘇姝兒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回想一遍,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牧洋又帶着蘇姝兒沿着另外一條路按照剛纔那個方法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再一次回到原點。
“邪了門啦。”
蘇姝兒看看手上的表說:“我的表怎麼不動了?”
牧洋說:“我昨天晚上就發現了這個情況。這裡可能有一個超大磁場,可以干擾人大腦裡面的磁場。手錶裡面也有磁體,所以失去了作用。”
牧洋拉着蘇姝兒坐在一邊休息,他擡頭看看天色,看太陽的位置,現在應該下午四點後了,最多再過兩個小時太陽就要下山。
“蘇總,我們可能還要在山上住一晚,趁天黑之前,咱倆必須回到昨晚那個山洞裡去。”
“行,我都聽你的。”
牧洋帶着蘇姝兒繞了半天,終於找到昨晚那個山洞,然後兩人撿了不少幹樹枝,牧洋還弄了不少樹藤、乾草、葉子之類的東西。
他在山洞裡面搭了一個臨時的牀,當然非常簡陋,就是一些樹枝、乾草、葉子和樹
藤鋪在一塊。
牧洋在洞口燒了一堆火,既可以取暖,又可以阻擋猛獸侵犯,一舉兩得。
他們兩個又在山洞附近的林子裡撿了不少乾柴回去,這個時候天黑了,牧洋和蘇姝兒只能坐在火堆邊烤火。
牧洋拿出籃子裡面的果子給蘇姝兒吃,還把下午沒有吃完的兔子肉分給她吃,兩個人吃着飽飽的。
“你在畫什麼?”
蘇姝兒見牧洋拿一根枝條在地上亂畫就問他。
“我在畫咱們下午走過的路線,我想畫一張地圖,看是個什麼情況。”
“你可以記住嗎?”
牧洋說:“我只要把咱們插着樹枝連起來,不就是一個簡單的地圖嗎?”
“可是枝條的位置有偏差,你畫出來的地圖就不準確,差之毫釐謬以千里,說不定會有天壤之別。”
牧洋笑着說:“不會的。每一根樹枝之間的間距和角度我都計算過,不會偏差那麼離譜的。”
“你這麼厲害?這麼多樹枝,你能記得這麼清楚?”
牧洋笑了笑,他沒有說他是一個超級畫家,還是一個數字記憶大師,這麼點事情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半個小時左右,牧洋就把地圖畫出來了,他經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修訂,一張草圖就呈現在地面上。
牧洋看完這張圖之後,他心驚膽戰,因爲這是兩幅拼在一起的八卦圖,而他們的起點就是六條路的岔口。
不管他走哪條路,最後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難怪有一個六岔口和兩個三岔口,其實這些路都是迷惑人的,它們最後都是一個閉合線路。
他們根本無路可走,可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呢?
“怎麼樣?”
蘇姝兒看牧洋臉色凝重,十分關心地問。
牧洋不想她太擔心,就說:“我心裡大致有譜了。你等會安心睡覺吧,養好精神,咱們明天一早出發。”
“嗯。”
這一晚蘇姝兒睡在草堆上,牧洋一直坐在洞口的火堆邊,他一晚都沒有怎麼睡覺。
一個他要照顧蘇姝兒,怕她一個人睡在山洞裡面害怕,一個他要防止野獸侵襲,山裡晚上並不安全。
還有一個,他一直在思考怎麼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