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啊,有本事你就來打啊,喜當爹的傻帽。”拉格朗日還是在那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他料定宇文默是不敢真的動手的,要知道,學院裡關於學員之間的鬥毆事件可是處理得相當嚴重的。
可是宇文默“可顧不了這麼”。居然掄起王八拳就忘拉格朗日身上招呼,而且他也不打其他的地方,專門的往臉上打。
拉格朗日大概是被宇文默打蒙了,看到宇文默發狂一般的捶打着自己的臉,拉格朗日都想反擊了。不過想到宇文默是主動引起鬥毆的一方,心底裡便升起了一絲快意。在他看來,宇文默死定了。
此時的拉格朗日當然不知道,宇文默的心中笑開了花,每想到那拉格朗日居然這麼蠢,在這種時候居然不還手,只是拼命的躲閃這宇文默的巴掌和拳頭。如果他能夠仔細的分析一下形勢的話,說不定他也不會再一次的落入宇文默的圈套之中。
一邊躲閃着宇文默的拳頭,拉格朗日一邊還張狂的笑着。
他笑道:“宇文默,你死定了,你居然敢在學院裡主動鬥毆,學院會罰死你的。你打我,我告你!”
宇文默似乎根本聽不到拉格朗日的嘲諷,只是賣力的在他的身上體驗着運動帶來的快樂。
生命在於運動,這句話講得真不錯,宇文默心想。在一番運動之後,宇文默覺得自己的全身似乎都舒坦了不少。
然而,此時的拉格朗日卻並不是這麼看宇文默的。在他的眼裡,宇文默不過是是一個被橫刀奪愛,被朋友背叛的可憐蟲。而且現在,他居然又因爲一時衝動而大打出手,違反學院的規定,基本上已經是定了死罪了。拉格朗日想到宇文默可能會出現的悲慘結局,心裡就一陣暢快,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然而就在他分心的一剎那,宇文默的拳頭有一次寵幸了他白淨的臉龐。這一次,宇文默所使用的力道比之前大上了不少,拉格朗日被這一拳擊中之後,應聲而倒。
拉格朗日似乎完全不在意那一拳,只是揉了揉剛剛被宇文默打中的臉龐,嘲笑道:“哈哈,你居然真的會動手打我,我現在就向學院打報告,告你出手傷人。”
不過,拉格朗日似乎是太好了傷疤忘了痛了,他似乎忘記了之前在決鬥場中他是怎麼被宇文默玩弄的了,現在居然會真的蠢到一位宇文默真的怒火攻心,一時衝動的主動鬥毆。如果他能真正的靜下心來分析一下一定會發現,其實宇文默根本就沒有出手傷人。當然,至於宇文默的舉動爲什麼會不被歸類於出手傷人這一點,在保衛處的導師們到來之後自然會揭曉。
宇文默居然聞言也不再做任何的言語,彷彿真的是怕了拉格朗日一般,居然徑直的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平靜的看着天空。
拉格朗日看到宇文默一副敗軍之將的模樣,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在向學院的保衛處舉報了宇文默的“罪行”之後,他居然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不過,此時的宇文默並沒有再趁機來給他狠狠的甩上兩個耳光。
事實上,宇文默這麼做是有道理的。在拉格朗日舉報了自己之後,他便適時的停手了。如果自己繼續打下去的話,那道理就很難搬到自己這邊來了。當然,對於這些,拉格朗日都是不知道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在來激怒一下宇文默,讓他再多打自己兩巴掌,讓學院一下子將他封殺。不過,這一次無論他怎麼去激怒宇文默,宇文默似乎都無動於衷,這一點,讓拉格朗日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他有些想不通,爲何剛剛這麼容易被激怒的宇文默此時卻變得這麼能夠“忍氣吞聲”。
宇文默看着一旁不斷師徒激怒自己的拉格朗日,心頭一陣好笑。他想要的就是這樣,要讓拉格朗日一直諷刺自己下去,越尖酸刻薄越好。那樣,他在那些保衛處的導師們面前就更加容易讓拉格朗日吃上一個悶虧了。現在的他,在打了一頓拉格朗日之後,心裡可是相當的暢快,再加上一會兒可能讓拉格朗日再吃上一個大悶虧,心裡又是一陣得意,不過,這些情緒他都沒有具體的表現出來。
在拉格朗日看來,宇文默此時的神情太黯然,不過他喜歡。他要的就是找宇文默的不痛快。
就在宇文默和拉格朗日都是一肚子壞水的暗算着對方之時,那保衛處的導師們終於到來了。
宇文默看到那到來保衛處的導師,心裡更是笑開了花。那前來確認情況的三位保衛處導師中居然有兩位是剛剛作爲宇文默和拉格朗日決鬥的公證人,那樣,形勢就對宇文默更加有利了。不過,這一切,宇文默還是沒有將其表現在臉上。他只是朝着那幾位前來的導師一一打了個招呼,道了一聲麻煩了。
而拉格朗日似乎迫不及待的就要看到宇文默被判罰的清醒,居然直接就開始講起了宇文默是如何對自己窮追猛打、痛下殺手。在描述之中,他將自己描述成了一直溫順的羔羊,而宇文默則化身成餓虎豺狼,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徒。不過,在講解之中,他似乎忘記了一些重點,這也直接導致了最後一名保衛處導師對他喪失了信任感。
在拉格朗日描述過之後,那三位導師便將目光聚集在宇文默的身上,示意他也講一下情況。
宇文默長吁了一口氣,目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臉上寫滿了悲傷。那一瞬間,在場的諸位導師內心不由的一沉,氣氛爲之一凝。
“那是一段很漫長的故事。故事要從決鬥之後說起。那是一個明媚的天氣,我在離開決鬥場之後,內心惆悵,便想找到那樣一個地方獨自憂傷一場。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片清新怡人的環境之後,他不合時宜的出現了。也許是對之前我在決鬥場上給他難堪讓他懷恨在心,他來到這裡之後不斷開始用語言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甚至還不惜詆譭我的至交好友來激怒我。我是一個男人,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侮辱我的朋友,那是絕不容許的。而且,在學院的規定之中,被進行人身攻擊的學員是可以進行合理的反擊的。於是,我忍不住了,我揮舞起了自己無縛雞之力的拳頭開始奮勇反抗。但在反擊之中,我始終的銘記着學院的教導,堅決不主動挑起鬥毆,所以我從未使用自身的元氣來對對方進行攻擊。而且,在想到學院的規定之後,我也適時的停了手,不理他。奈何這廝卻是不知好歹,居然對我死死糾纏,直到諸位導師到來的前一刻他都還在用語言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相信我在決鬥場上和他之間的糾紛以諸位導師的明察秋毫也是知曉的清清楚楚的,在此之後,事情整個過程就是這樣了,皇天后土所共鑑。
在場的導師無不爲宇文默的言辭所動容,在宇文默的申訴之後,宇文默和拉格朗日的形象完全的顛覆了。拉格朗日不再是溫順的羔羊,而是披着羊皮的餓狼,宇文默也不再是餓虎豺狼,而是被迫發出最後的怒吼的溫順的牧羊犬。
拉格朗日顯然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宇文默會有這樣一番措辭。他似乎還想解釋些什麼,不過,現在,在場的諸位導師卻不再會給他機會讓他反咬宇文默一口了。
在聽完宇文默的申辯之後,有一位導師已經聯繫了一位保衛處專門負責追查前因後果的導師。在經過那位導師的確認之後,他們終於認定,宇文默所言屬實,拉格朗日以片面之詞試圖斷章取義來誤導學院的執法人員,罪大惡極。
最終,在場的諸位保衛處導師們爲拉格朗日定下了罪,並作出了合理的處罰。拉格朗日,性別男,玄機班學員,在靈界第五紀元5312年地季XX元無故騷擾學員、對學員進行人身攻擊、詆譭學員、告惡狀、欺騙學院執法人員等,影響極其惡劣,學院對他做出如下處罰:給予拉格朗日學員留院查看處分,此外,令其即日起開始全權負責學院的衛生工作,直至其畢業爲止,此外,如有再次違反學院規定的舉動,開除學籍。
這樣的一條處決令幾乎在同一時間裡便被諸位導師用神識傳播到了學院的每一處角落。於是乎,一時之間,整個風雲學院都沸騰了起來,大家聯想起之前圍觀拉格朗日和宇文默的決鬥之時的表現,更覺得拉格朗日是一個人渣,不能與之接觸了。不過,他們也紛紛猜測到底是誰,能夠將拉格朗日玩到那樣的境地。
當然了,對於自己被處罰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學院這樣的事情,拉格朗日完全不知情。他還正處於自己被重罰這樣的重磅炸彈之中,不可自拔。
不過,那些保衛處的導師們卻並沒有那樣的閒工夫去等這樣一個他們眼中的人渣。
“發什麼呆,快跟我們一起去保衛處登記,然後去打掃學院的衛生。”其中一名導師也是直接,居然直接提起拉格朗日就走。臨走之前,還跟宇文默打了聲招呼。
宇文默也自然而又禮貌的迴應了他們,然後目送着讓他們離開。他永遠都顯得彬彬有禮,讓人舒坦。
(這,會是末日之前的最後一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