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
“你問。”
“什麼動物渾身是刺，還灰常灰常滴兇？”
“會吃人不？”
“不會。”
“刺蝟？”
“不是。”
“豪豬？”
“也不是，爸爸你再想想。”
“……”
一陣沉吟。
看着自己懷裡的江小婉，江小寒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江小寒靈光一閃，忽然問道：“是你媽不？”
話音落下，一旁正玩着拼圖的江小兮驟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着江小寒的身後。
不經意間瞥見這一幕，剛剛還有點得意的江小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不由一變。
把懷裡的江小婉放下，起身正打算開溜的江小寒驟然被人拽了回來。
“姓江的……”
聽到這道聲音，江小寒只感覺到一陣寒意從身後襲來。
轉過頭，江小寒看着不知道什麼出現在身後的趙婉兮，臉上露出訕然的笑容：“老婆，我錯了。”
“我剛纔都聽見了。”
看着趙婉兮嘴角露出的冷笑，江小寒有些尷尬，小聲地說道：“孩子都在呢，給我點面子，咱們回房間說。”
“呵呵。”
聞言，趙婉兮撇了撇嘴，眼眸中充滿了玩味。
剛剛在江小婉面前“詆譭”自己的形象，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討價還價。
這時，趙婉兮也將目光落在了江小婉和江小兮的身上。
察覺到她的目光，原本正在偷看的江小婉和江小兮連忙用小手把自己的眼睛遮上，並且異口同聲地說道：“爸爸媽媽，我們看不見，你們繼續。”
不過下一秒，她們都默契地把併攏着的五指悄悄分開一個縫隙，解放着自己的眼睛，繼續看着自己的爸爸媽媽。
察覺到這兩個小傢伙的舉動，趙婉兮是好氣又好笑，頓時就沒了找江小寒算賬的想法。
而江小寒，看着自家女兒毫不猶豫把自己“賣了”，並且在一旁看戲的舉動，卻是臉色一黑。
這小沒良心的……
毫無疑問，江小寒顯然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是被江小婉這小傢伙給坑了。
在她問自己問題的時候，趙婉兮說不定已經出現了，可不論是江小婉還是江小兮，都沒有人提醒自己。
……
晚上。
吃完飯後，江小寒在書房裡練字，一道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偷偷從外面溜了進來。
看着躡手躡腳走進來，並且悄悄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然後小心翼翼關上門，最後朝自己走來的江小兮，江小寒忍不住樂了。
明明是在自己家裡，這小丫頭搞得像是在做賊一樣。
江小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放下毛筆，看着來到自己跟前的江小兮，心裡不由多了些許好奇。
“爸爸，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此時，站在江小寒面前的江小兮，卻是一臉認真且期待地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你先說，我再考慮答應不答應。”
江小寒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開口道。
在知道自家女兒的目的之前，江小寒可不敢輕易答應什麼，萬一她提出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又或者讓自己做什麼爲難的事情，自己答應了卻做不到，那就尷尬了。
有損自己這個爸爸的偉岸形象。
而且，以他對自己這兩個女兒的瞭解，不論是江小婉還是江小兮，都有着坑爹的潛質，稍一不注意，自己被賣了都不好說。
以前的教訓，江小寒可都還記得。
所以，當江小寒看到江小兮對自己露出笑容的時候，不得不“提防”起來。
“我想當姐姐。”
說完，江小兮又有些委屈地說道：“我不想當妹妹了，你能讓我跟江小婉換一下嗎？讓我來當姐姐，她當妹妹好不好？我要是當了姐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着江小兮的保證，江小寒的嘴角不由一陣抽搐。
不得不說，江小寒有些被江小兮的想法雷到了。
這個想法未免也太天馬行空了吧？
“當妹妹不好嗎？姐姐還能保護你。”江小寒有些頭疼。
“不，我要當姐姐，我不想當最小的那一個。”江小兮有些不開心，然後說道：“而且，我跟江小婉是一起出生的，憑什麼她是姐姐，我是妹妹。”
“因爲她比你早出生。”江小寒解釋道。
面對江小寒的解釋，江小兮卻是有些不服：“萬一是你們搞錯了呢？或許我纔是姐姐，江小婉纔是妹妹呢？”
被江小兮這麼一質疑，江小寒已經要開始懷疑人生了。
好不容易跟她解釋了半天，又再三保證絕對沒有弄錯，江小寒看着她有些沮喪的表情，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腦闊疼……
豈料，還沒等江小寒想好怎麼安慰，江小兮又兩眼汪汪地看着他：“爸爸，你和媽媽再生一個妹妹或者弟弟好不好？我想當姐姐。”
江小寒懵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哦。”
“嘻嘻，爸爸你最好了。”
“江小婉，我也要當姐姐了，哼哼……”
“……”
看着破涕爲笑的江小兮跑開，江小寒整個人雷在當場。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無奈了一陣子，江小寒很快又把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顯然，江小寒並沒有把這件事當真，只當做是江小兮胡鬧罷了。
只是接下來幾天，卻纔是江小寒“噩夢”的開始。
……
一週後的晚上。
連續被折騰了一週的江小寒苦着臉被江小兮推進了房間。
“你們父女又在玩什麼把戲？”
房間裡，看着被推進來的江小寒，正在敷面膜的趙婉兮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不是小婉和小兮的生日快到了嘛，我答應了小兮送她一個生日禮物。”來到趙婉兮的身邊，江小寒輕聲說道。
“那丫頭想要什麼？”
聽江小寒這麼說，趙婉兮也好奇了起來。
雖然江小兮平時很古靈精怪，但從來都不主動要什麼，難得提出一次要求，趙婉兮自然也想滿足她。
“她想要一個妹妹。”
將趙婉兮擁入懷中，江小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的空氣瞬間凝固了下來。
看着趙婉兮懵圈的樣子，江小寒有些心虛補充道：“弟弟也行……”
趙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