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0日某時刻邦德酒店大廳
“…………啊,成堂先生,怎麼了?”荷星見我回來忙站了起來。
“聽說童心遇害了。”我說。
“您您您、您說什麼?童心他…………”荷星緊張的問。
“聽說是被殺的,嫌疑人也被逮捕了。是王都樓。”我說。
“怎、怎麼會………!”荷星說。
“涉嫌殺害忍者迦楠,因此大將軍被逮捕了。”我說。
“嗚嗚…………又是這樣………”荷星說。
“又?”春美問。
“…………一年多前,曾經發生過一起很相似的案件。”我說。
“怎麼會,難道真是…………王都樓嗎?”荷星問。
“…………?荷星手裡拿的什麼…………?”我心想。
“…………啊,對了。把這個…………給成堂先生。是剛纔從服務生手裡接過來的。”荷星給了我一個對講機。
“…………這個,是給我的…………?”我問。
“恩,說是給律師陳成堂的。”荷星說。
“荷星先生,你能跟我說說王都樓的事嗎?”我問。
“王都樓是現在最當紅的演員了。這次的大將軍的演出鑄就了他的人氣…………同時,也燃起了童心的競爭意識。”荷星說。
“童心先生…………就是忍者迦楠的那位吧!”春美問。
“這兩人,不論何時何地都針鋒相對………王都樓只要出了半分差池,勝利就必定屬於童心了。”荷星說。
“有這必要嗎?…………搞得這麼緊張?”我心想。
“童心曾經說過,‘這一次絕對是我’。兩個節目相互傾軋。”荷星說。
“這就是,忍者迦楠…………?”春美問。
“玉樹臨風的大將軍和炙手可熱的忍者迦楠…………總之,兩個人的爭鬥已經超出了節目,呈現出膠着狀態。…………最後,終於在今晚分出了勝負。”荷星說。
“大獎………再次被大將軍收入囊中…………”我心想。“王都樓本來打算召開記者見面會是吧?”我問。
“聽說是這樣的。啊,準確的說應該是‘大將軍’的記者見面會。”荷星說。
“大將軍的…………?”我問。
“對,穿着大將軍的戲服,會見記者。”荷星說。
“穿着戲服…………?爲什麼?”我問。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荷星說。
“…………這麼說來…………珍珍姐也還真夠慢的。”春美突然說。
“這麼一說…………被服務生叫去接電話就一直還沒回來。”我心想。
“也許是迷路了吧,我去看看好了。”春美說。
“…………嗶嗶嗶嗶嗶嗶嗶…………”我手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嚇了我一跳。
“怎、怎麼回事,成堂?”春美問。
“哎?我,我嗎…………?”我看着這個無線電對講機,它依然在叫。“喂?我是陳成堂…………”我說。
“您就是律師,陳成堂先生吧?”對方說。
“您是…………?”我問。
“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救救我,成堂!”對講機裡傳來珍珍的叫聲。
“珍…………珍珍姐?”春美失聲大叫。
“珍珍…………?”我忙問。
“重要的是,人質的性命。………不是嗎?”對方問。
“人質的…………性命…………?”我心想。“珍珍!你在哪裡?你沒事吧?”我大聲對着對講機喊。
“好了好了…………別這麼激動。”對方說。
“這…………這分明是…………綁票!”我心想。
“那麼,律師先生,請您聽好。我現在向您提個要求。如果您接受,我就把貨物原樣奉還。……用你們的話,這是叫什麼來着?”對方問。
“…………恐嚇綁架…………”我說。
“說的沒錯。…………這就是綁架。”對方說。
“呀啊………珍珍姐!珍珍姐!”春美大哭起來。
我的眼前…………一下子天旋地轉起來。珍珍她…………珍珍她被綁架了!
“…………在嗎?陳成堂先生。能聽到嗎?”對方問。
“多…………多少?你想要多少?”我忙問。
“不愧是律師先生,真是聰明伶俐。”對方說。
“快說你的要求!然後把她………”我說。
“我的要求,不是要錢。”對方說。
“…………哎…………?”我問。
“要求…………是判決。一份無罪判決!”對方說。
“無罪判決?你究竟,想要什麼…………?”我問。
“…………您要辯護的,並不是我。”對方說。
“什麼?”我問。
“尊駕現在是在邦德飯店吧。現在那裡,應該發生了殺人案吧。”對方問。
“………是的,童心被人殺害了。王都樓作爲嫌疑人…………”我說。
“不愧是超一流的律師…………說出話來就是不同。請您讓王都樓無罪開釋。”對方說。
“王都樓?”我問。
“他誰也沒有殺。這一點我敢擔保。不過…………”對方說。
“不過…………不過什麼?”我問。
“有人想栽贓給他。讓他來頂殺人罪名。…………某個,頭腦很好的…………”對方說。
“………這種事,死無對證,鬼才相信。”我心想。
“…………相不相信我,這是您的自由。只不過,有件事情你不得不相信。你重要的貨物在我手中。”對方說。“嗚…………嗚嗚。救救我。”對講機中傳來珍珍的哭聲。
“珍珍…………!”我大聲說。
“時間限制是兩天!恐怕今天晚上,那邊將會展開聽證會。審判將在兩天後開始。到時候,請您務必贏得無罪判決。機會,只有一次。”對方說。
“一次…………!就憑一次,就想要無罪判決?”我問。
“…………沒錯。您沒有選擇的餘地。”對方說。
“嗚………!”我沒吭聲。
“…………啊,對了。難得綁架一次。果然,這臺詞不說可對不起自己了。‘不要通知警察’…………好了。這也是以防萬一。”對方說。
“可、可惡!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問。
“…………好吧,告訴你也無無妨。我的名字叫…………殺手。…………嗶…………”對方說完就掛斷了。
“……”我楞在那裡。
“成、成堂!珍、珍珍姐她…………”春美哇的一聲哭了。
“………被綁架了。”我說。
“都…………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是當時我和珍珍姐一起去的話…………”春美說。
“…………這不能怪春美。”我忙安慰她。
“都是我不好!珍珍姐~~~!哇~~~!”春美哭的更厲害了。
“成堂先生,我覺得還是通知警察比較…………!”荷星說。
“不成!要是通知了警察,珍珍的性命就…………”我心想。
“成堂!要是隻告訴剛纔的刑警呢?”春美突然說。
“…………張警官…………?”我問。
“對!去和他說!”春美說着就要去。
“等等,還是我自己去吧。”我說。
“春美小姐就由我來照看吧!”荷星看了看我。
我點點頭,把春美暫時交給荷星照看,自己去找張警官。之後和他說了這件事。
“你說什麼?綁架?”張警官聽完以後大叫。
“別、別叫的這麼大聲。…………要求是……王都樓的無罪判決。”我忙制止他。
“交換條件是…………無罪判決?這麼說來,王都樓果然就是真兇。”張警官說。
“不過,那傢伙說,王都樓是無罪的………”我說。
“你怎麼能相信綁匪的話?”張警官問。
“的確………要是真的無罪的話,又何必綁架呢?”我心想。
“而且,實際上,對他不利的證據也不斷出現。”張警官說。
“哎?”我問。
“鑑定科的傢伙正在連呼萬歲呢。說什麼‘今晚真是大豐收’。”張警官說。
“嗚嗚嗚嗚………”我覺得我的頭越來越大。
“…………證據多的過頭,反而覺得有點蹊蹺了。”張警官說。
“證據…………多的過頭?”我問。“這麼說來,他不是說過嗎?‘讓他來頂罪’”我心想。
“總之,今晚不可以離開會場,老老實實接受調查。明天,再開始行動。”張警官對我說。
“…………我、我知道了…………”我忙說。
“千萬不要激怒了那殺手。”張警官最後對我說。
“…………我知道了。”我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