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上午10點地方法院第3法庭
“王都樓一案,現在開庭!”法官重重的敲了一下他的木錘。
“辯護方,準備完畢!”我說。
“檢控方…………也一樣。”御劍說。
“昨天的審理,留下了一個很大的謎團就結束了。那就是…………在本案中華無絮所扮演的角色。她是否與行兇有關聯?御劍檢察官,請你說一下今天檢控方的方針。”法官說。
“華無絮……她在殺人現場動了手腳,製造了對王都樓不利的證據。然後,穿上大將軍的戲服,從現場逃走。在這一點上,她是逃脫不了罪責的。”御劍說。
“恩…………那麼,她果然有罪…………?”法官問。
“…………但是!華無絮絕對和殺人無關!”御劍說。
“………”我沒有說話。
“請看一下這張卡片!”御劍拿出了那張海螺卡片。
“這是什麼?圖案…………看起來…………像是海螺!”法官說。
“這是…………某殺手的類似名片之類的東西。”
“殺…………殺手?”法官問。
“殺害童心的是職業殺手!還有,他的委託人就是…………王都樓!”御劍說。
全場譁然!
“事、事態如此驚人…………?”法官大吃一驚。
“…………和往常一樣,法官大人………”御劍說。
“惟獨這一次,我心裡也明白!御劍所說的,都是對的…………”我心想。
“…………總之,只能打持久戰了。直到救出珍珍爲止。”千尋老師說。
“今天的法庭,到底會怎樣呢?”我說。
“那麼,請傳喚第一位證人。”法官說。
“有請被告人的前輩…………荷星出庭!”御劍說。
荷星站到了證人席上。
“那麼,證人…………姓名和職業!”御劍問。
“是。不、不敢當!我那個…………哦,我叫做荷星,是不起眼的動作演員。恩,是的。”荷星說。
“你和被告是什麼關係?”御劍問。
“是,那個…………是不起眼的前輩。是的。”荷星迴答。
“…………證人,不必太過拘謹。”法官說。
“是,是。實在是抱歉,畢竟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荷星說。
“案發當晚,證人曾到過被告人的休息室。…………我沒說錯吧?”御劍問。
“是、是的。”荷星說。
“我、我怎麼不知道…………”我心想。
“不、那個…………那個…………結果,還是沒能見到王都樓。”荷星說。
“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那麼,請你證言一下當時的情況。”御劍說。
“是、是的…………頒獎儀式結束後,我一個人去了休息室。在休息室前,見到了王都樓。他當時穿着大將軍的戲服,在和什麼人說話。一開始………我還以爲是酒店的服務生。見兩個人談了很久,我就轉頭回去了。因爲我也有自己的客人………不能讓他們久等。”荷星說。
“恩…………我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法官說。
“的確,和服務生交談,那也無可厚非…………”我心想。
“…………對!假如那只是個普通的服務生的話。但是…………”御劍說。
“這…………這話什麼意思?”法官問。
“好了,小律師。…………請詢問吧!”御劍對我說。
“…………看來…………事情很棘手。”千尋老師說。
“哎…………?”我問。
“…………這是陷阱。一眼就看得出來。但是…………爲了得到情報,也只能往陷阱裡跳了。”千尋老師說。
“荷星,你去王都樓的休息室,有什麼事兒嗎?”我問。
“這個嘛,做爲前輩本想去說兩句祝賀的話的……”荷星說着說着突然停下來。
“怎、怎麼了?突然沉默下來。”法官說。
“成、成、成、成、成堂先生!”荷星顫抖的問。
“什、什、什、什、什麼事?”我問。
“你…………你想栽贓給我嗎?”荷星問。
“哎?”我問。
“我…………雖然我的確是個不起眼的動作演員…………但是我…………我不是兇手!”荷星說。
“不、不不不,沒人說是你。”我忙說。
“呀~不要騙我!雖然成堂先生總是這麼說,可不知不覺間就把別人當做兇手…………”荷星說。
“總是…………我有嗎?”我心想。
“…………證人。辯方律師我呆會兒會和他說的。現在,請你繼續安心證言吧。”御劍說。
“實…………實在對不起!”荷星說。
“辯方律師,請繼續!”法官說。
“搞什麼?結果我倒成了壞人了…………?”我心想。“荷星,你親眼看見服務生和王都樓談話了?”我問。
“對。本來想過去說兩句祝賀的話的。”荷星說。
“關於這兩個人,你有注意到什麼可疑的地方嗎?”我問。
“這個嘛…………你這麼一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大概是因爲…………王都樓給了服務生小費吧。”荷星說。
“小費?”我問。“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心想。
“那麼,你看了兩個人談了大概多長時間呢?”法官問。
“呀。我想有一兩分鐘吧。”荷星說。
“那你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呢?”我問。
“我想…………那並不是普通的服務生。”荷星說。
“爲什麼?”我問。
“厄~~~爲什麼呢,成堂先生?”荷星說。
“我、我怎麼知道?…………等一下……這麼說來,荷星先生,剛纔你這樣說過吧。‘覺得有點怪怪的,大概是因爲王都樓給了服務生小費吧。’莫非…………你覺得給小費很可疑?”我問。
“………啊!沒錯!就是這個!…………我想起來了。”荷星說。
“恩…………御劍檢察官。”法官說。
“…………什麼事?”御劍問。
“那服務生…………到底是什麼人?”法官問。
“這個就由證人的證言來說明吧。”御劍說。
“我知道了!那麼,證人。請你修正證言。”法官說。
“哈啊。是有關服務生的嗎?好吧。王都樓給了服務生一些小費。”荷星說。
“給服務生小費…………這哪裡可疑了?”我問。
“呀。王都樓雖然不是和我一樣小氣。但是,那也太誇張了,嚇了我一跳。”荷星說。
“誇張?”我問。
“而且,還有更令人震驚的事!服務生把得到的小費裝到了口袋裡。那時,我纔看到他的臉…………那更令人吃驚!”荷星說。
“恩…………不大明白你在說什麼!”法官說。
“看來荷星似乎吃了兩次驚…………要詢問哪次呢?還是先問問服務生的臉吧”我心想。“服務生的臉怎麼了?”我問。
“感覺是說服務生,不如說是個老頭…………”荷星說。
“啊。我說!你要想歧視老人的話…………”法官大怒。
“不、不不不,我並沒這個意思。臉的正中央…………有道疤。”荷星說。
“疤?”法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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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從額頭一直延續到下巴!感覺他的腦袋像是被人從中間劈開過一樣。”荷星說。
“………啊?王都樓家的…………那個管家?”我心想。
“怎麼了?”法官見我臉色大變忙問我。
“不、沒什麼!”我故意裝出輕鬆的樣子。“王都樓和胡家門談過…………如果這事兒暴露了的話…………瞬間有罪判決就下來了!”我心想。
“睜隻眼閉隻眼吧,成堂!”千尋老師小聲說。
“是!”我點點頭。
“怎麼了?辯方律師?”法官問。
“…………啊?你說什麼?”我說。
“………沒什麼。看來,似乎兜了個大圈子啊。…………那麼,證人,請繼續吧。”法官搖搖頭。
“…………”御劍沒有出聲,靜靜的看着我。
“那麼我們來說說小費的問題。被告是大明星,給個小費當然也不會吝嗇嘍!你爲什麼會吃驚?”我問。
“啊,話是這麼說。但是,那也太闊綽了。”荷星說。
“太闊綽…………?”我心想。
“…………請你說清楚點。被告究竟給了服務生多少小費?”御劍問。
“準確的金額我也不大清楚。”荷星說。
“爲什麼?”法官問。
“因爲…………那是相當厚的數打…………”荷星說。
“數…………數打?”我大驚。
全場譁然!
“啊~是真的?如果說是小費…………也太誇張了點吧。”法官說。
“相當厚的數打…………那可就不能當做是小費了!”御劍說。
“……恩……”法官點點頭,接着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我。
“御劍剛剛說的,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的確,小費用打數來形容,是不大尋常…………”我心想。
“可是,要是那以打來計算的錢不是小費的話…………那究竟是什麼呢?”法官問。
“是佣金。”御劍說。
“……”我沒有說話。
“佣金?”法官問。
“當然就是僱傭殺手殺害童心的費用了。”御劍說。
“…………那、那麼…………證人所見到的那位服務生…………”法官問。
“沒錯。是殺手!”御劍說。
全場譁然!
“等、等一下!你…………有證據嗎?”法官問。
“…………我是不可能說無根據的話的。我有胡家門在本案現場留下的卡片。”御劍說。
“胡家門?”法官問。
“警察局特別搜索科一直在追捕的人物。證人所看到的服務生,就是殺手胡家門!”御劍說。
“是…………是這樣嗎?”
“…………證人,怎麼了?”法官問。
“不,這樣的話我就能理解了!”荷星說。
“哦、哦…………”法官說。
“其實,我還在別處見過那服務生。”荷星說。
“你說什麼…………?”我問。
全場譁然!
“那麼請證言此事,你所見到的事!”法官說。
“是!不敢當!這次是想去洗手間,就到走廊去了!這時…………剛纔的服務生從休息室出來了!當然是從童心的休息室出來!現在想來,那服務生的確極不自然!沒錯,那傢伙一定就是殺手!因爲…………”荷星說。
“好了,到這兒就行了。”御劍說。
“…………哎?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荷星說。
“首先,我想先證明那服務生就是胡家門。”御劍說。
“恩…………從被害者的休息室出來的服務生…………如果,那服務生就是殺手的話…………那就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法官說。
“說的沒錯。那麼辯方律師,到你了。…………麻煩你至少讓我笑一下。”御劍說。
“………哈哈哈哈哈。”我尷尬的笑着。
“你笑個什麼勁兒!”千尋老師問我。
“請問證人,那個服務生從童心的休息室出來…………哪裡不自然了?”我問。
“…………你那撅着屁股的樣子什麼意思?”御劍問。
“因爲…………我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麼來啊……”我心想。
“呀,那服務生…………兩手空空的啊。”荷星說。
“兩手空空?”我問。
“那服務生,是轉管客房服務的吧?可是他不但沒按門鈴,而且沒託着盤子。對吧,這不是很不自然嗎?”荷星說。
“恩…………的確有些奇怪…………”法官說。
“服務生兩手空空…………有這麼不自然嗎?怎麼辦?就這樣認同荷星的證言嗎……?”我心想。“兩手空空的服務生…………一點都不奇怪!”我大聲說,打算轉荷星證言的空子。
“很不自然!”荷星說。
“極自然!”我說。
“反對!那服務生是專管客房服務的。只要沒什麼特殊原因,兩手空空是很可疑的…………法官大人,剛纔證人的發言,請做爲證言記錄下來!”御劍說。
“御劍那傢伙…………非讓大家都覺得那服務生很可疑嗎?”我心裡大罵。
“…………我知道了。本席認同檢控方的主張。那麼,證人。請你修正證言。”法官說。
“是。那服務生竟然兩手空空的從客人的房間裡出來,很可疑!”荷星說。
“就算是他兩手空空…………這很可疑嗎?”我問。
“這個嘛…………反正我是覺得很可疑。因爲,第一次見到那服務生的時候………他手裡託着盤子!盤子上,放着果汁和玻璃杯。”荷星說。
“果汁…………是什麼果汁?”我問。
“我想…………應該是番茄果汁吧!”荷星說。
“服務生兩手空空的理由,要是有能表明這個的證據的話……就能自圓其說了。”千尋老師說。
“兩手空空的理由嗎?”我心想。“反對!荷星先生!”我突然大喊。
“什什、什麼?”荷星問。
“你這個人耳根子還真軟啊。一聽到也許服務生就是殺人兇手。馬上就相信了人家的話…………”我說。
“可是…………可是,的確是很可疑啊!那服務生臉上不是還有傷疤嗎?”荷星問。
“傷疤的話,我也有!你打算說我也很可疑嗎?”我問。
“哇嗚…………而且…………對!明明是服務生,卻兩手空空!”荷星說。
“…………請看看這照片。”我拿出了現場照片。
“這是…………殺人現場的…………照片?”法官問。
“童心的屍體旁邊,放着玻璃杯。…………裡面是番茄果汁。還有,再請看看照片右下方的桌子上。不管怎麼看,這都是盤子和果汁瓶!服務生是剛把這個送到童心那兒。盤子就放在房間裡了。…………所以,他兩手空空。”我說。
“哇嗚~”荷星被我說的無話可說了。
“可、可是!那服務生可是從有屍體的房間裡出來的啊!”法官說。
“你能證明當時童心是否已經死亡嗎?”我問。
“哇嗚。御、御劍檢察官!”法官忙叫御劍。
“…………恩。”御劍恩了一聲。
“都怪你,我是被逼的沒話說了!”法官說。
“…………哼哼哼,很抱歉…………”御劍冷笑着。
“你笑什麼?”我心想。
“…………證人,我有件事想問你。”御劍說。
“是、是的。什麼事…………?”荷星問。
“服務生兩手空空…………是關於手的。我聽你說話的時候,那手似乎…………”御劍提示道。
“啊!對了,忘了說了!”荷星說。
“哎…………什、什麼…………?”我問。
“那服務生帶着手套。”荷星說。
“手套…………?”我問。
“黑色的皮手套。普通的服務生是不會戴那種手套的吧?”荷星說。
“……黑色的……皮手套……你剛纔爲什麼不說?”法官問。
“實、實在是抱歉…………”荷星說。
“可惡!的確是很可疑…………但是這裡不能後退…………!”我心想。“…………大概他喜歡手套不可以嗎?”我問。
“可是,明明是服務生,卻戴着皮手套啊!”荷星說。
“要說是皮製的話,棒球手套不也一樣嗎?你打算說棒球手套也很可疑嗎?”我問。
“哇~”荷星大叫。
“…………那男的,從被告處得到了數打錢。然後,戴着黑色皮手套從殺人現場出來。…………的確,很難想象他是個普通的服務生…………”法官說。
“嗚嗚…………”我的冷汗下來了。
“…………看來您似乎也明白過來了…………那麼,證人。請你繼續證言。”御劍說。
“繼續…………?”我問。
“呵呵……那可一定要聽聽了。”法官說。
“…………不敢當!服務生就這樣第二次敲了王都樓休息室的門。然後,把什麼東西遞給了房裡的人。我也沒進房間去祝賀他,就這樣回去了。就這樣,我去了洗手間,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荷星說。
“從殺人現場出來的服務生,這次又到了被告的休息室?”法官問。
“是的,我也是…………偶然撞見的。”荷星說。
“就算如此,也目擊的太多了吧。而且,還竟是些可疑的事…………”我心想。
“恩…………越來越令人覺得不是普通的服務生了。那麼,辯方律師,請詢問。”法官說。
“是…………證人!”我說。
“什…………什麼?”荷星問。
“該問什麼的是我!把什麼東西遞給了房間裡的人,請你再說清楚一點。”我說。
“是、是這樣啊…………”荷星長出了一口氣。
“荷星的腦子,是無法同時處理兩件事兒的!”我心想。“從服務生那喏接了什麼的人究竟是誰?”我問。
“哈啊…………這個嘛。我不太清楚。”荷星說。
“…………爲什麼?”我問。
“那個,很遺憾。我只看到了手。”荷星說。
“只看到了手是嗎…………”法官問。
“那…………那你沒有看見臉部嗎?”我問。
“對!”荷星說。
“好了…………那不是王都樓的休息室嗎?果然,那不就是王都樓嗎?”法官說。
“然後…………那服務生又做了什麼?”御劍問。
“是。他把什麼東西遞給了屋裡的人之後…………”荷星說着卻被我打斷了。
“那他把什麼東西遞給了屋裡的人?”我問。
“是…………”荷星說。
“是什麼?”我問。
“哈哈哈,要是還記得的話,我就不會說什麼東西了。”荷星說。
“可是,那應該是從殺人現場拿出來的!…………想起來了嗎?”法官提示道。
“嗚嗚…………似乎是個很小的東西…………”荷星說。
“……現在,就由我來整理一下剛纔的證言吧。服務生從殺人現場出來,朝着被告的休息室去了。然後,把什麼東西給了屋裡的人。而關於接過東西的人,只看到了手…………”御劍說。
“對,對!就是這種感覺!”荷星急忙說。
“御劍檢察官…………這很重要嗎?”法官問。
“當然…………這相當重要!畢竟,這是把從殺人現場帶出的東西遞給委託人的瞬間!”御劍說。
“……恩……證人,請你好好回憶一下…………遞給屋裡的人的東西。”法官說。
“這個嘛…………那個好象是…………”荷星開始回憶。
“回憶起來的話,請你把它追加到證言裡。”法官說。
“啊,是、是的。也許再讓我看一次的話就會想起來了。…………似乎是個木製的飾物。”荷星說。
“等等!飾物…………?”我問。
“對…………看起來就是那種東西。大概,看到實物的話就能想起來了。”荷星說。
“要將審理繼續下去…………就必須弄清楚這飾物究竟是什麼…………”我心想。
“這…………這是一場賭博,成堂!”千尋老師小聲對我說。
“…………那麼,證人!請繼續!你剛剛說服務生接下去又幹什麼了?”法官問。
“反對!”我大叫。全場的人都注視着我,等着我的發言。法庭靜得連掉根陣都聽得見。可是好半天我也沒有說話。
“你搞什麼鬼?”御劍見我半天沒說話,忍不住大叫。
“剛纔大叫反對的人究竟是誰?”法官問。
“哈啊,是我…………”我尷尬的笑着。
“怎麼了?成堂!”千尋老師不解的問。
“…………我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我說。
“辯方律師!要反駁的話,就請你快點!”法官不耐煩的說。
“…………我知道了!…………荷星先生,你所看到的什麼東西…………也許就是這玩意兒吧?”我拿出春美在王都樓家揀到的玩具熊問。
“啊!就是它!就是它!…………呀,不愧是成堂先生,知道的真多。”荷星大叫。
“…………這玩意兒似乎是在王都樓的家裡找到的…………”御劍輕描淡寫的說。
“被…………被告的家裡?”法官吃驚的問。
全場譁然!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法官問。
“很簡單…………胡家門在休息室殺害了童心。就在那時,把這個木製的熊從現場偷了出來。”御劍說。
“這熊,不是從王都樓的房間裡發現的嗎?”法官問。
“想都不用想!這樣一來,王都樓肯定就是委託人了!”御劍說。
全場譁然!
“肅靜!肅靜!肅靜!…………請安靜!辯方律師,這對你來說,是個相當不利的證據啊。”法官敲着木錘努力的維持秩序。
“哈啊…………對不起,千尋老師!”我小聲說。
“你的判斷並沒有錯。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的。…………這小熊,就算你不提交,那個檢查官也一定會…………”千尋老師平靜的說。
“…………沒錯,當時那傢伙也在場。”我心想。
“……恩。看來,似乎已經沒有繼續審理的必要了…………”法官說。
“不…………不能就這樣結束!要快想點辦法…………要快提出些似是而非的問題來。”我心想。“法官大人!請您等一下!”我大喊。
“什…………什麼事?”法官問。
“剛纔的審理!還留有疑問。”我說。
“你說什麼!”御劍大驚。
“哦,呵呵…………這可不能置若罔聞啊。疑點,究竟是什麼?”法官問。
“是荷星先生的證言裡,不清楚的地方…………就是那個接過飾物的人!既然還沒弄清接過熊的人,那麼證言本身…………”我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荷星大叫着。
“你幹什麼?”我問。所有的人都瞧着荷星。
“怎、怎麼回事證人?既然你大聲驚叫,就請你負起責任來。說明理由。”法官也問。
“啊…………實在抱歉。其實呢…………那個,我想起來了。那個,接過小熊飾物的人…………”荷星說。
“什麼?”我大驚,冷汗都流下來了。
“你說什麼?”法官也吃驚的問。
“的確,我是隻看到了手…………但,但是,那…………那隻手是…………大將軍的!大將軍丙的!”荷星說。
“你說什麼?”我問。
“沒弄錯吧?”御劍也問。
“是的,那肯定就是大將軍!”荷星肯定的說。
全場譁然!
“肅靜!肅靜!…………辯方律師,你又自掘墳墓了。”法官說。
“今天這是第幾次了?”我心想。
“接過這玩意兒的,就是大將軍!大將軍…………那不就是王都樓嗎?”御劍說。
全場譁然!
“…………多虧了辯方律師,案情更加清晰了。”法官說。
“怎怎怎、怎麼辦?千尋老師?”我忙向千尋老師求助。
“沒時間憂鬱了!從別的方向找疑點吧,快!”千尋老師說。
“那麼,對這位證人的詢問…………”法官說。
“法官大人!請等一下!”我又大叫。
“還…………還有什麼事兒?這一次,不是所有的疑問都消失了嗎?”法官問。
“你也一起消失吧,陳成堂!”御劍冷冷的說。
“再找一處,疑問…………”我心想。“還、還…………還有殘留的疑點!”我都有點心虛了。
“你說什麼?”御劍大聲問。
“哦?呵呵,那你就說來聽聽吧。”法官說。
“疑點就是…………就是那飾物!”我說。
“……”御劍冷冷的看着我。
“這熊…………怎麼了?”法官問。
“這玩意兒,是從王都樓的家裡發現的。但是!當晚,王都樓是在酒店被逮捕的。就是說……案件發生之後,他一次家也沒回過!”我說。
“啊…………”法官大吃一驚。
“結論您已經很清楚了吧?把熊拿到家裡的,絕不可能是王都樓!”我說。
全場譁然!
“的…………的確!我疏忽了這一點!被告並沒有時間把熊拿到家裡去。”法官說。
“呼…………不管怎樣,總算是過關了。”我心想。
“反對!…………你還真夠天真的,陳成堂!”御劍冷笑着說。
“你…………你說什麼…………?”我問。
“我記得很清楚。…………你在王都樓的家裡自言自語。你說:‘難道那管家就是胡家門?’胡家門和王都樓可以說是共犯。他裝做是管家,潛入了王都樓的家裡。”御劍說。
“膽…………膽子真夠大的…………”法官說。
“小熊飾物,就是胡家門帶回王都樓家的。大概眼看要被逮捕了,王都樓就把這個託付給他。…………他知道要是這個在身體檢查時被發現,可就麻煩了。”御劍說。
“……恩……”法官認同的點點頭。
“怎麼樣?小律師,從剛纔就老老實實的不就好了?”御劍冷笑着望着我。
“他的解說,簡直是無懈可擊!”我心想。
“…………好了,夠了!小熊飾物在被告房間裡的理由也好,在休息室接過它的人也好…………一切都已經十分清楚了。委託殺人的就是王都樓!………沒有繼續審理的必要了。現在宣判!”法官說。
“謝謝您的理解!成堂…………果然…………沒有人能戰勝真相的。”御劍說。
“……我早知道會這樣…………因爲…………御劍的立正…………就是真相…………”我心想。
“準備好了嗎?辯方律師!”法官特意問了問我。
“…………怎麼辦?準備好了嗎?”我心想。
“那麼,我…………”法官說。
“反對!”我大喊,心想:“拖延審判的方法,只剩下一個了…………只有這個,罪孽深重的方法…………”“法官大人!證明王都樓就是殺手的委託人的證據,是以下兩點。第一,從殺手那裡接過了小熊飾物。第二,飾物是從王都樓的家裡被發現的。但是…………這些證據,很有可能是某人故意留下的。”我說。
“這、這話什麼意思?”法官問。
“委託胡家門殺人的真兇…………也許另有其人!”我大聲說。
全場譁然!
“現在還在說什麼另有真兇嗎?”法官問。
“…………是的。”我說。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御劍問。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所說的真兇…………究竟是誰?”法官問。
“華…………無…………絮…………!”我大聲說。
“華無絮?”法官大吃一驚。
“她承認自己想讓王都樓來頂罪。…………還使用了第二套大將軍的戲服。”我說。
“啊?那、那…………我看到的那隻大將軍的手……”荷星果然是容易被其他人的看法影響的人。
“有可能就是華無絮!”我說。
全場譁然!
“但、但是…………當時,王都樓他自己…………”法官說。
“請回想一下證言。被告休息時在睡覺!”我說。
“這…………這麼說來…………那……從王都樓的家裡發現的小熊也是…………?”法官問。
“…………也是華無絮所設下的陷阱!”我說。全場鴉雀無聲。
“…………御、御劍檢察官,你的意見如何?”法官問。
“………辯方律師的主張,過於無理!而且,連證據的影子也沒有。不過…………也不能完全否定這種可能。”御劍說。
“…………唔…………恩…………”法官陷入沉思。
“什麼啊,這審判…………誰聽起來真兇不都是王都樓嗎?想找人來頂替罪名,讓委託人無罪開釋嗎?頂替罪名,這可是殺人罪啊。真不敢相信…………”觀衆席上很多人大喊。
“…………對不起,這是爲了救珍珍!就算與全世界爲敵,也不能停止戰鬥!”我心想。
“…………”千尋老師沒說話,用一種很矛盾的眼光看着我。
“肅靜!肅靜!肅靜!不肅靜的就給我退席!”法官憤怒的說。
“…………法官大人!…………我想到了個大概,如果這律師一定要橫着來的話…………”御劍說。
“這、這話什麼意思?”法官問。
“我準備接受辯護方的挑戰…………”御劍說。
“………”我沒說話看着御劍。
“成堂!你不覺得不可思議嗎?真兇爲什麼想要這東西………”御劍問我。
“的確…………胡家門專程給王都樓送去小熊…………”我心想。“有…………有什麼特殊含義嗎?”我問。
“當然有。如果弄清了這含義…………一切就自然真相大白了。…………誰是真兇…………法官大人!請允許洗刷華無絮嫌疑的證人入庭!”御劍說。
“究竟…………是誰?”法官問。
“根本不必說,就是華無絮她自己!”御劍說。
全場譁然!
“…………我知道了!法庭將暫時休庭十分鐘,有勞檢控方做好證人的準備。”法官說。
“…………瞭解。”御劍說。
“那麼,現在休庭!”法官重重敲下他的木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