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到王老爺子的反應,張夢琦好奇的開口詢問:“王老,您認識我爺爺,我怎麼從沒聽您提起過呀?”其實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昨天晚上,爺爺的那通電話讓張夢琦很是疑惑,她不知道自己的爺爺爲什麼要打聽王浩爺爺的真實姓名。可今天聽到王老的詢問之後,她就更迷糊了,原來王浩的爺爺還真和自己的爺爺認識,但爲什麼二人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呢。所以趁此機會,她便開口問了出來。
聽到對方的詢問,老爺子長嘆了一口氣,隨及便將當年的那件事情講述了出來,要說王老和張老相識,就是在那麼一年,內戰停止,共產黨解放了國家換來和平之後,不少外軍勢力還是有些不死心,偶爾在邊境騷擾一下,讓人是惱怒至極。
就這樣,當時35歲的張老張剛勇,接到上級命令,前往東北地區,也就是現在的東寧省邊境進行抵抗外敵,將其驅逐出境。任務圓滿完成之後,就在張老帶着二十幾個人返回的途中遭遇了伏擊。 шшш● тTkan● ¢ O
雖然最後將伏擊的敵人全部殲滅,但畢竟是事發突然,張老中了三槍,等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才知道,他的血型是RH陰性血,這樣的血實在難找,可上天是眷顧張老的,其實當天也正是浩父出生的日子。
當時42歲的王老王建國,正在產房門口等待着結果,老來又得一子,讓他興奮不已。而正在這時,聽見路過的小護士說起了有位軍官中彈,需要特殊血型的事情後,心想人命要緊,於是他就下樓做了血型檢測。
就在醫院想盡了一切辦法無果之時,王老的血型配比成功了,獻完了血的王老也沒多說什麼,看了一眼躺在病牀上的張剛勇,就急匆匆的趕回了產房門口。可他發現自己妻子和孩子早就被推回病房了,因爲這事兒,還落下了不少埋怨,其實王浩的奶奶也就是王老的妻子,同樣是個熱心腸的人,聽說丈夫是爲了這件事外出的,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幾天之後,二人帶着孩子就出院回家坐月子去了。
而整整半個月後,張老才甦醒過來,知道了這件事,想報答恩人,可醫院通過登記只知道王老的全名叫王建國,其他的一概不知。那個年代,家裡能有個電話的都算暴發戶了,人海茫茫找個人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難。
所以報恩這件事情就被擱置了下來。而在二十幾年後的報紙新聞上,王老也認出了當時的封疆大吏,威震一方的張剛勇張將軍,就是自己當初救過的那個人,當時的王老並沒有想貪圖什麼富貴上門討要好處,看到人還活着,他就很欣慰了。
其實王老爺子當年將名字改成王振國也是因爲張老的原因,記得那是一天中午,村長來家中詢問他,是不是救過一位首長,當時王老沒承認,後來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張剛勇一直都在尋找着自己,但他當時救人可沒抱着任何的歪心思,所以四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將自己的名字改掉一個字。
就在前兩天,當一份關於王振國的詳細資料送到張老的面前時,老人家的情緒也逐漸的激動了起來,上面顯示的血型,爲RH陰性。之前的居住地和自己所要找的王建國是完全的相符,看來是老天在幫助自己解開這個心結,當初想報恩的思緒又逐漸浮出在了眼前,斟酌再三,張老便將這份包裹郵寄到了王家。
看着一旁的信封,王老伸手拿起老花鏡戴上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將信封拆開,打開摺疊的信紙,幾行字就出現在了眼前。
“王老哥,你好,幾十年就這麼過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苦,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孫女正是張夢琦,千恩萬謝的話已經不足以來表達我此刻的心情,奉上薄禮,一來,感謝您和您的孩子對夢琦的照顧之情,二來,薄禮作爲開頭路,他日,我定當帶上我全部的子孫,登門謝拜。”落款,張剛勇。
王老緩緩的放下了信件,摘下了眼鏡,心裡也是激動不已。此刻全家人都明白了,爲什麼張家可以這麼放心的把孫女交給自己。原來如此啊。就在這時,知道事情原由的張夢琦更是“噗通”一下對着王老爺子就跪了下去:“爺爺。”簡單的一句稱呼,包含了所有的感恩話語。同時也看得出張夢琦所想表達的真情實義。
見到這一幕,老爺子趕忙伸手就將對方扶了起來,隨及便有些激動的說道:“夢琦,幫我給剛勇老弟傳句話,當年我是因爲不求他的報恩才改掉了自己的名字,事情已經過去,現在他也找到了我,還給我送來了一位這麼好的孫媳婦,心結也是時候該解開了。”
聽到老爺子的話,張夢琦的眼圈不禁就紅了起來,但既然對方有所交代,那她也得按照王老的意願行事,從兜裡拿出手機,按出了一串號碼之後,便撥打了出去,等電話接通,小妮子將剛剛王老的一番話當着衆人的面轉述給了自己的爺爺,電話中的張老將軍沉默了良久,最後長舒了一口氣:“照顧好王老哥,等家裡的一切都安排完後,我會親自去一趟申陽的,就算不報恩,總得認認門吧。”說完這句,他便哈哈的笑了起來。
掛斷了電話,王老爺子聽到了對方的轉述之後,不禁也是輕笑了兩聲,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他也就沒有了拒絕的道理,站在一旁的王浩見爺爺的情緒很不穩定,於是便和陳鋒二人攙扶這對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回到客廳,見衆人都已經散去,王浩陳鋒相視一眼,苦笑了一下之後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之內,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王浩拿出兜裡的紙條,看着上面的電話,正在猶豫着是否現在撥打過去,而在這時,靈姐的聲音卻緩緩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