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和樑芙兩人在園子裡面散着步,因爲兩人的合作已經開始了,樑芙又說了壓在心中的秘密,蘇芷也不在懷疑她是自已的隱?性情敵,兩人現在相處的比之前更加的融洽,把丫環甩在後面,兩人一邊說一邊笑,氣氛很好。
就在這種歡快的時候,讓人不歡快的人雙來了,就是沈珠。
“趙姐姐,你是實在人,我就和你說話也不打啞迷了。我看你那個小姑子好像心挺高的啊,對我表哥可是有那種意思吧?”
樑芙和蘇芷正走着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亭子,見着那三個男人中間出現了一抹鮮豔的粉紅,正是沈珠。
蘇芷說:“你既然直言,我也就直言了。好像,是有那個意思。”
蘇芷心裡覺的沈珠是看上了錢公子,不過她看上的不完全是那個人,而是錢家的身產,如果是別人,也是年紀相貌和她相當,又有着很多的家產,沈珠照樣會嫁。蘇芷心裡可以肯定,那種姑娘,就是想要嫁個有錢男人過好日子罷了。
“怎麼?你覺的她配不上嗎?要說沈家除了家境清貧一些,沈珠配你家表哥倒也不是配不上。她本人知書達理,長的也好,最重要是,她那個一母同胞的小哥可是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啊。沈子舉對這個妹子可是很關照。將來他要是當了官,沈珠也就是官家小姐了,到時候想要嫁給好人家,也不是難事。”
蘇芷說,她並不是給沈珠保媒。只是實話實說。
樑芙點頭,說:“你說的對,只是這要看明年沈五哥會不會金榜題名了。如果不能,那麼還真是有些懸了。”
“對了。你表哥年紀也不小了,怎麼一直沒有娶妻?”
蘇芷從前也不在意這些事情,說到了這裡。纔想起這麼一問來,在這種時代,男?女都成婚很早,除非特殊原因,一般在十八歲之前都會成親了,有的更是十五六歲就已經成親了,十八歲就當爹孃了。錢廣怎麼說也快二十了吧?居然還沒有成親。這還真是不太合理,他們家裡可不該是娶不到媳婦的人家啊。
樑芙說:“有人給我家表哥算命,說他晚些成親纔好。”
蘇芷點了下頭,想這錢廣怎麼也不早些成親,要是早成親了。也省的讓趙小花和沈珠都惦記上啊。她可看出來了,那個趙小花對錢廣也是誓在必得的樣子。這兩個妮子,一個比一個心眼多,也不知道到底最後誰能如願,不過不管哪個嫁過去了,蘇芷覺的都是錢廣的麻煩。相比起來,她更是希望是沈珠,畢竟這還是沈家人。至於沈珠的婚約,她可真的從來不認爲沈珠真會嫁給宋大山。
蘇芷並不想過去和沈珠說話。而她也相信沈珠坐在那個亭子裡,也不想她們回去打擾了她在那裡萬叢綠中一點紅的狀態。而樑芙顯然也是不想過去,兩人又繼續散步,一直散步到了竹林子中去,又散步回來了。
等回去時,就看見沈珠匆匆忙忙地走了。而在亭子下面,趙小花赫然在那裡站着,在三個男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得意而嘲笑的嘴臉來。
蘇芷皺了下眉,想這人怎麼進園子來了,等着得對藍老爹他們說,這趙家的人輕易不能讓進來。
這不,一看這情況,就可以猜到十有八?九是兩個妮子在錢廣面前暗使手段,結果沈珠這次敗了一局。
沈珠居然敗了,還是在他們家裡,就算蘇芷再不喜歡她,也是氣不順的,因爲她更不喜歡趙小花。
樑芙和蘇芷剛一走過去,趙小花就衝着她們行禮,對着樑芙很親熱。
“表哥,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回家去吧。”
樑芙是個很端莊的人,她輕易地不和人生氣,可是也不是很輕易地就和人親近了。對趙小花的親近,她只是溫和地笑着應答了兩句,像是對一般的路人一樣,然後就不理會她了,轉臉對着錢廣就說了要告辭的話。
蘇芷看着趙小花忽紅忽白的臉色,心裡暗笑,想趙小花這下子被閃的不輕,讓你得意,真當這大家閨秀是那麼容易稱爲姐姐妹妹的。像錢家樑家這樣的人家,人家理你是你的榮幸,要是不理你,你也只能受着。誰讓人家是大戶人家,是官家小姐,而你只是一個莊戶人家呢?這就是這個年代的階?級差距。
蘇芷早早的就明白這一點,所以她對所有的人都是不卑不亢的,並且她手裡有足夠讓錢家張家那樣的人家對她另眼相看的資本,自然是不怕他們給使臉色,而至今,她也確實沒有被人使臉色過。
趙小花不明白,她想要攀上錢廣,那可是難上加難,她和沈珠那可是兩個層次上的人,沈珠還有一個沈子舉當籌碼呢!
錢廣剛纔被兩個姑娘那麼一鬧,也覺的興致索然了,看着蘇芷站在那裡看着趙小花,臉上並沒有平時的淺淺笑容,想她也是生氣了吧?所以想着還是先走了吧,就接下了樑芙的話,向沈子安告辭了。
錢廣和樑芙兩人告辭了,沈子舉也一起告辭,趙小花一見,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說真的,這家裡有聖獸,要不是因爲她太想見一下錢廣,她真是不願意冒險進來。現在她想見的人走了,她自然也要走了,她也知道自從柳四孃的事情後,沈子安和蘇芷對他們趙家那可以說是連個笑臉都欠奉了。她現在也算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了,纔不要在這裡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呢!
等到人都走了,蘇芷和沈子安兩人手牽着手向回走。
“剛纔珠兒怎麼走的好像有些匆忙,在錢家公子面前,她不是該溫婉一些嗎?怎麼剛纔倒顯的有些狼狽?像逃命一樣?難道是趙家那個妮子做了什麼?”
蘇芷想到沈珠那有些慌亂的腳步,還有趙小花臉上那笑容,怎麼想怎麼覺的這裡面有事情。
沈子安說:“也沒有什麼,就是趙家那姑娘說了珠兒的衣服顏色不好,珠兒覺的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吧。”
蘇芷無語,想就是爲了這事?她想着沈子安說的簡單,也許當時情景會更精彩一些,趙小花那張嘴也是很刻薄,而且也會一些綿裡藏針的招術,肯定是讓沈珠覺的很丟面子。只是沈珠也不是好惹的,她被趙小花羞辱,肯定會讓趙小花也丟個臉,把面子找回來吧?她是真不相信沈珠那麼容易就被打敗了。
“是不是還有什麼你沒說?”
蘇芷追問着,她覺的錢家也算是個大戶,要是讓趙小花真的成功地把錢廣拿下了。以着趙家人和他們的關係,說不準以後就會有麻煩。她想着不管沈珠嫁不嫁錢廣,趙小花能讓她破壞了,就給她破壞了。所以這時候調查事情就要認真。蘇芷以一種追求八卦的精神追問沈子安。
沈子安見小媳婦一雙水水的眼睛看着他,對她一笑,說:“桌子上面有一碗沒喝完的綠豆湯,讓那個趙小花給弄灑了。結果正灑在珠兒的衣服上了。珠兒的那衣服,掉色了。”
蘇芷想難怪沈珠會跑了,在錢廣的面前被發現居然穿了一身掉色的衣服,這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來見錢廣的沈珠來說還真是個大大的打擊了。這個趙小花還真是一肚子的壞水。不遠她的運氣或者是眼力也真不錯,知道沈珠那衣服居然是掉色的。
“珠兒那衣服是新的吧?要不怎麼那麼容易掉色?她居然也沒把衣服洗一把再穿。”
蘇芷說,她從來做是把新衣服洗一遍再穿的,這是習慣,要不就覺的不乾淨似的,也就能提早知道布料掉不掉色了。
沈子安點頭,那衣服一看就是新的,他也能看出來沈珠這是特意穿了好衣服來見錢廣來了,對這個妹妹的想法,他心裡是很不喜的,因爲她可是訂了親的人。
要說這布料掉色真是到了什麼時代都是一樣的,前世有這種事情,在這染布手藝低下的時代,當然更是常事。而且顏色也不是特別的鮮亮,總覺的好像蒙了一層的陰暗一樣。如果這種布放在現代,那隻能算是低等的布了。不過在這個時候,這就是最好的顏色了。
等等,布的顏色……
蘇芷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幾個字,她好像抓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現在的布料顏色不好,如果能染出顏色更鮮亮的布來,那是不是可以賺銀子呢?這肯定又是一個賺錢的好路子!
吃穿是最容易賺錢的路子了。蘇芷手裡的靈泉,她已經靠着賣菜方子賺了生活的第一桶金了,如果再利用到穿的上面,那就更好了。
蘇芷一想到這個,就想着快點兒去做下試驗,她心裡有一種直覺,靈泉一定會再次給她驚喜!
“媳婦,你怎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沈子安見蘇芷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想就算沈珠再不討喜,她丟人也不至於讓媳婦麼高興吧?
蘇芷連忙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說:“我只是想到了一個笑話,你要不要聽?是關於蛇和烏龜的笑話。”
沈子安雖然奇怪媳婦怎麼會一下子就想到笑話上面去了,不過看着她那麼歡喜的笑容,他也不去想別的,也笑着點點頭,聽着她講笑話。(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