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今年三十二歲,一米八三的身高,虎背熊腰,面貌俊朗。
自從成爲許總的鑑石顧問後,李政道喜歡上這個老總,從打聽來的消息來看,許總的老公車禍死了,獨自帶着一個女兒,一直到現在。
李政道是南雲那邊的顧問,工作上膩味了,所以從外面跑這來,在這之前有過不少的女人,可是在見到許文燕後,食之無味,相中了許文燕,在幾次鑑石上,鑑出好幾塊的料子,因而關係拉近很受待見。
這一次坪州鑑石大會,李政道就是想立下大功,爭取再次拉近彼此的關係,到時不止女人有了,甚至錢財也有了。
可是這個年輕人一出現,許文燕再沒有搭理李政道,這讓他很是不高興,換成是別人的話,肯定讓對方離開了,但他是許總認識的,只好忍了下來,發誓找個機會將這人給打發了。
張小虎本來沒怎麼在意的,他和許文燕沒什麼關係,但是,這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像一隻蒼蠅,對這人的印象特別的差。
你追許總,你盯着我幹什麼,太小氣的男人,註定住不到女人,張小虎很壞的詛咒着。
“許總,這塊原石,我看應該很不錯!”
大家邊走邊看,忽然,李政道在一塊原石旁邊停了下來。
許文燕請來的兩位鑑石顧問,都是圈子裡名氣不錯的,能被他們看中的原石,一般上都是有些希望的。
“王顧問,你怎麼看?”
除了李政道之外,還有一位四十出頭的王學顧問。
這是一塊開了天窗的料子,這是屬於明料子,不是那些全料,價格上有着很大的區別。
這是一塊切出糯米種的料子,檔次是不怎麼高,但是,這料子有衍生,後面興許會出不錯的料子。
很多老闆甚至有錢人喜歡這種來窗子的料子,就是因爲機會大,比起那些全料子,風險上有一定的保證。
“這是一塊新坑的料子,看這色澤,濃度,這價格可以,不過,我還要再看看!”王學屬於一心爲工作的那種,不敢當面打包票,圍着鑑石仔細看了起來。
李政道很高興,他剛纔的開口就是爲引起許文燕的注意,當一個男人想要表現,那必須引起女人的注意。
張小虎很想對這個李政道說,我和許文燕沒關係,你不用這樣仇視我吧!
如果是在以前,許文燕肯定會買下這塊開了天窗的石頭。
可是這一次,許文燕出奇的想問張小虎,“小虎,這石頭你怎麼看?”
許文燕說話的時候,張小虎分明看到那個李政道的眼中露出一絲的不滿,隨口道,“文燕姐,鑑石,我真的不太懂,這鑑石,我看來就是賠個運氣,運氣差的話,即使是出綠的石頭,不一定能掙回本錢!”
這話剛說完,李政道不甘心的跳了出來。
“小兄弟,你是新人不知道,這鑑石運氣是一部分,主要的還是靠眼力,比如這塊開了窗口的料子,我敢保證裡面會有不錯的料子,甚至會出現冰種的料子!”李政道底氣十足,在這之前,他都是買這種開窗的料子。
沒人會質疑李政道的話,因爲他是鑑石顧問,最近鑑石成績都很不錯,能說出這種口氣,那是有着很大的底氣。
趙小雅對李政道的印象挺好的,彬彬有禮,比起這個張小虎要好,支持道,“李顧問對這個向來很準的,他說的話應該有道理的!”
面對趙小雅這個小辣椒,張小虎哭笑不得,自己似乎沒得罪這傢伙,現在倒好找自己麻煩來了。
對鑑石顧問,張小虎向來沒什麼意見,不過,就是看不順眼這個李政道,暗地裡,控制靈氣去觀察。
旁邊的老闆,巴不得這人買去這塊料子,這可是一塊二百三十萬的料子。
如果是別人,張小虎懶得去過問,不過,看在李政道這個不爽的份上,用靈氣探測一遍。
不過,這靈氣一探測。
張小虎眼角跳動了一下,掩飾的很好,根本沒被人知道,而心裡很是震驚。
“我這個李政道一張烏鴉嘴真厲害!”
如果不是有靈氣幫助,許文燕買了這塊原石,肯定輸的很慘,頂多掙回十來萬,直接虧損二百一十萬。
天窗是好糯米種的料子,伴隨着深入,裡面竟然是一片白石,就是裡面沒有出綠。
張小虎看了兩遍,結果都是一個樣子,這塊原石就是玩垮的命運。
王學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用老成的話,“許總,我贊同李顧問的判斷,這是一塊新坑的料子,憑着上面的走向,還有外面的特點,我有八成的把握,判斷這是一塊不錯的原石,值得一鑑!”
許文燕對王學很客氣,從公司有了起色之後,王顧問一直爲公司幫忙,立下不少的功勞,至於,李顧問是新來的,倒也成績不錯,但是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問問張小虎,不知爲何,從他話裡似乎聽出一絲的不屑。
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是敏感的,許文燕分明感覺到了。
當然,心中還是很奇怪,鑑石這東西,張小虎會嗎?可是看那說話的樣子,似乎對這塊原石,不怎麼看重。
許文燕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張小虎,似乎在說,“我想聽你的意見!”
張小虎很想不通,今天的許文燕變化很大。
“文燕姐,這個不說可以嗎?”張小虎很爲難。
“沒事的,大家的提議都是意見!”
這是你要我說的,張小虎默想,嘴上卻說,“文燕姐,我這個人第六感挺強的,這塊原石,我建議還是不買爲好!”
如果現在劉雲和朱榮飛在場,百分百掉頭走人,被張小虎評價的原石,註定不會是什麼好石頭。
可是,許文燕他們不是。
李政道一直想找機會的,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了。
“小兄弟,不懂就不要亂說了,這開了天窗的料子,價值還是很大的,小掙一筆還是很大的把握!”李政道光明正大的指責,那眼神分明在說,小菜鳥什麼都不懂,給我滾一邊去。
許文燕隨意的一問,不真想弄出一個相反的答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抉擇好,作爲珠寶公司的老總,鑑石方面懂的不多,知道些大概。
比如眼前這塊原石,打心底認爲會出綠的,他還是比較相信兩位顧問的,他們都是這方面的能人。
可是怎麼說呢,畢竟張小虎提出了意見。
若不是經歷昨晚的事情,許文燕大概不會在意,鑑石這東西,不是誰都可以看出來的,若是那樣的話,這鑑石到處都是發財的,而不用像現在這樣看運氣和眼力。
有過那事之後,許文燕挺相信張小虎的,重要的是之前的表現,似乎不是菜鳥應該的樣子,心裡確實很矛盾。
“文燕姐,你就當我隨口說說好了!”張小虎笑着道,很清楚現在許文燕的想法。
一個對鑑石什麼都不懂的人,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分正確性。
正在許文燕爲難的時候。
“這塊原石,我們要了!”
牛氣哄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過來。
大家下意識的順着方向看去,而這時,許文演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文燕姐的敵人?”
張小虎反應很快,當見到他們出現,立刻認出這幾人。
“邱少福!”
一個名字冒了出來。
當初就是這個名字比較特別,張小虎一直記在心裡。
“喲,許總,你也在這買原石啊!”
過來的正是邱少福父子兩人,兩人都格外的傲氣,身邊各自帶着一個秘書。
“邱總,這快原石,我們先看上的!”
李政道暗道機會了,已不容易跳出來,在外人看來或許是爲公司着想,實際上,李政道是想表現自己。
而在這時,邱少福摟着一個妖豔女人,見到旁邊的張小虎,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當初在吳大師家裡曾經見過一面。
印象是有的,不過不是什麼好印象!
後來他們聽說,吳文大師從新操刀,爲朋友進行雕刻,知道這個消息,邱少福發了一通火,認爲就是這個年輕人搶走了自己的機會。
“真巧,你也在啊!”
邱長天的珠寶公司和許文燕一直是競爭關係,現在從邱少福的口中說出這話來,在場的人都微微吃驚。
一個年輕人認識邱少福?扯淡吧!
“是很巧!”張小虎再次從對方眼中看到恨意,心裡有嘀咕了,“難道今天終沒看日曆,怎麼偏偏遇上這些人!”
扯高氣揚的展現自己,邱少福懶得去搭理對方。
“這位老闆,這快原石230萬,可以進行銀行轉賬,現金也可以!”攤主老闆,懶得去管理,就希望趁早賣掉原石。
這話無疑挑起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