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本是在睡夢中的蘇慕蓮,突然被冷醒,看着身上蓋着厚厚的棉被,於是有些好奇,虛眯着眼睛,看着房間的光線很暗,於是下了牀,打了一個哆嗦,走到面前一打開。
只見外面飄着漫天大雪,昨日還能看見其他的顏色,沒想到這一夜之間被大雪覆蓋,天地間變成雪茫茫一片,隨後蘇慕蓮又趕緊關上了門,快速的回到牀上,裹進被子裡面。
隨後,門被打開了,端着盆子的以冬連忙走進來關上門,看着坐在牀上過得嚴嚴實實的蘇慕蓮,忍不住笑了笑,打趣道:“姑娘這是在做什麼呢?”
搓着雙手的蘇慕蓮睜大眼睛,驚喜的說道:“沒想到下雪了。”
“是啊,奴婢以爲還有幾日呢?沒想到今兒一起來,這外面變成了一片白色,可美了。”以冬打溼帕子,擰乾後走到牀邊遞給蘇慕蓮,笑嘻嘻的說道。
蘇慕蓮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都住在南方,對於看雪而言,都是稀罕之事,興奮不已的結果帕子,擦拭着臉蛋兒。
“以冬,幫我選一件好看的衣裳,我想和程傲然出府玩。”迫不及待的蘇慕蓮,下了牀說道。
以冬倒是有幾分爲難的蹙起眉頭,說着:“姑娘,這出府要得到王爺的准許。”
蘇慕蓮突然想起,這裡可是皇家,皇家規矩甚是嚴格,可是樑昭會允許他們出門嗎?坐在銅鏡前,說道:“不管了,先梳洗打扮吧。”
以冬找了一件素花銀繡襖裙,然後爲蘇慕蓮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不施任何胭脂水粉的臉蛋,便已經很漂亮了。
蘇慕蓮看着銅鏡中的自己,很滿意的點點頭,衝着以冬笑了笑,說道:“謝謝你!”隨後便出了房門。
看着飄着雪花的天空,驚喜的瞪大眼睛,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只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變化成一滴水。
通過詢問,得知樑昭在書房,趕緊前去,正好瞧着樑昭出來。
“王爺。”蘇慕蓮上前,笑嘻嘻的喊道,然後連忙微微屈膝,“參見王爺。”
“蘇姑娘可是有事?”樑昭笑問道。
蘇慕蓮笑眯眯的說着:“我第一次看見雪,想着和程傲然出府玩一會兒,不知道王爺可否允許?”
樑昭笑着回答道:“當然可以了,本王命人跟着你們。”
蘇慕蓮連忙擺手,不好意思的笑說道:“住在王府本就打擾王爺了,出門怎麼好意思麻煩王爺呢?沒事兒的,我們出去玩一會兒就回來。”
樑昭想着反正程傲然也會武功,於是也就點頭答應了,關心的叮囑道:“蘇姑娘記得早些回來便是了。”
蘇慕蓮感激的點點頭:“多謝王爺。”
然後笑嘻嘻的轉身離卡了。
忠年瞧着蘇慕蓮蹦躂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說着:“蘇姑娘可真活潑。”
“是啊!人也心善。”樑昭眼中慢慢的都是對她的讚賞,隨後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僵硬住了,擔憂的說着,“只是二姑娘還昏迷不醒,皇兄也非常擔憂。”
“這兩姐妹與皇上到底是什麼關係?”忠年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爲何皇上會如此照顧?”
樑昭無奈的聳聳肩:“本王也不知道。”
心情激動的蘇慕蓮,連忙跑到了啓月閣,看着程傲然正在院中練着武,這讓她對他崇拜起來,上前打趣道。
“這都下雪了,還練習呢?也不怕凍壞了身子。”蘇慕蓮打趣的說道。
收起劍的程傲然,走到石桌前,穿起衣裳,笑了笑。
蘇慕蓮走上去牽起他的手:“我們去外面玩。”
說罷,兩人便出了王府,直徑去了山上,到達目的的時候,已經沒有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留下馬蹄印,最後來到空地。
蘇慕蓮迫不及待的下了馬,雪積的很厚,有些困難的走在上面,程傲然則去捆着繩子,他見她正開心的堆着雪人,像個小孩子。
“程傲然,你快過來我們一起啊。”蘇慕蓮瞧着他一人站立於樹下,抄着手默默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嚴肅,看上去格外老沉。
程傲然嘴角輕輕上揚,微微搖頭。
蘇慕蓮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而是認真的堆着大雪人,只是一個人覺得有些無趣,堆好後偷偷地捏了一個雪球,起身砸向程傲然。
沒有任何防備的程傲然,被雪球砸中後,愣了愣,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程傲然。”蘇慕蓮趁他發呆,又迅速的捏起一個雪球,向他砸去。
被偷襲的程傲然有些不服氣了,也跟着彎腰捏着一個雪球,朝蘇慕蓮砸去,氣笑道。
“程傲然,你不是不玩嘛?”蘇慕蓮故作驚訝的反問道,閃躲着他攻擊的同時,也捏着雪球砸着他。
山林間,雪地裡,正洋溢着銀鈴般的悅耳的笑聲,打鬧了一會兒,兩人有些累了,坐在大石頭上,蘇慕蓮依偎在程傲然的肩膀上。
“程傲然,我今天很開心。”蘇慕蓮望着天空,愉悅的說道。
程傲然也揚起嘴角,一臉享受,低聲回答道:“我也是。”
“程傲然,等以後我們都老了,就回清遠鎮好不好?到時候我就開一家點心鋪,過着簡簡單單的生活。”蘇慕蓮擡起頭很期待的望向他,眨了眨眼睛,低聲詢問道。
程傲然點點頭,回答道:“好,到時候我就做你的手下,每日聽你差遣,你就做老闆娘,吩咐我做事。”
聽了此話的蘇慕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雙頰忍不住紅了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羞澀的說道:“誰要嫁給你了。”
程傲然見她害羞的模樣很是可愛,在她的臉頰上蜻蜓點水,無奈的說道:“沒關係,我一輩子纏着你,不就好了?”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心跳加速,害羞站起來,故作不耐煩的說着:“我餓了,走啦。”
得意的程傲然將她扶上馬,隨後解開繩子也上去,短短的打雪仗,讓兩人的感情增進不少,天空忽然下起雪來。
“若我們一直走着,是不是就白頭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