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成爲老姑娘的,我會娶她。”
猴兒急了,小小地額頭上滿是汗珠。
“那猴兒要什麼時候娶她呢?”
“猴兒長大就娶她。”
“長大是什麼時候,猴兒十五歲嗎?”
“嗯。”猴兒點頭。
“猴兒可有想過,猴兒十五歲的時候,菊兒已經二十四了,那時候的菊兒已經成爲老姑娘了。
猴兒難道要別人說菊兒不好嗎?”
“不要!”
猴兒急得快哭了,他只知道堅持自己想要的,有些事情,不是他這個年紀能理解的。
“孃親,你壞,菊兒不是老姑娘,菊兒是最漂亮的姑娘,我會娶菊兒,會對她好的。”
猴兒小拳頭緊握,要不是從小教養還算好,此刻他的拳頭已經招呼到雲嫣然身上了。
“猴兒,你不能理解,娘不怪你,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我已經知道了,娘,你是壞人,你出去,我不要看見你。”
猴兒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倔強的小臉上,滿是憤怒與堅毅。
雲嫣然都不知道他這樣是好是壞,母子倆的這次談話,以失敗告終。
在猴兒的堅持下,雲嫣然妥協了,退出了房門。
人生的路,大抵都是自己走的。
我們能替別人做一時的決定,卻不能做一輩子的決定。
雲嫣然退出房門,門口的黃菊眼眶通紅。
有對雲嫣然的愧疚,也有對猴兒的無奈,還有傷心。
雲嫣然的那句老姑娘,傷了她的心。
其實雲嫣然不是故意要傷害黃菊,她只是想告訴猴兒如何保護黃菊。
可惜,事情的發展,讓她的目地沒有實現,談話也塴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雲嫣然覺得二十幾歲,纔是最青春的時光,她現在卻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生活在一個地方,就必須遵守那個地方的法則。
太過打破常規,只會讓人孤立。
“黃菊,你下去休息吧,猴兒那邊,我會慢慢教他的。”
雲嫣然揉了揉眉心,這孩子,真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是,東家。”
黃菊眼眶裡有委屈的淚水溢出,她急忙低下頭,回了房。
明明東家是對她好的,可她此刻就是覺得委屈,說不明道不清的委屈。
有一種想要離開的衝動,可她不能,猴兒還小,以猴兒現在對她的依賴,要是她離開,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黃菊只能不斷安撫自己,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等到猴兒長大,或許哪天他就遇到了他真正動心喜歡的姑娘。
對她,應該只是一種依賴,像是玩具一樣,習慣了,不允許別人私自拿走罷了。
傍晚的時候,程大業帶着小魚兒回來了。
這幾天他在忙着學堂的事情,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今天去鎮子上採購,小魚兒硬是要去趕集,程大業這個女兒奴,哪裡經得住小魚兒撒嬌。
也不管自己還有多少事情,不管雲嫣然的反對,毅然帶着女兒上街了。
“小然,我回來了。”
“娘,魚兒回來了。”
聽到這父女倆的聲音,雲嫣然就心煩不已,一個兩個的,沒有一個是讓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