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孃親壞嗎？那你去找一個好的孃親，你覺得行嗎？”
“不行。”
小魚兒的金豆子大顆大顆地掉，委屈地扁着小嘴。
“那還說不說孃親壞了？”
“不說。”小魚兒使勁搖頭。
“把眼淚擦擦，吃飯吧。”
“嗯。”小魚兒擡起頭，“菊兒姐姐，請你給我擦擦？”
“好。”
吃了飯，雲嫣然和程大業出門，小魚兒留在家裡跟雲秀秀一起玩兒。
雲嫣然還特意交代猴兒看好兩個妹妹。
猴兒霎時就覺得責任重大。
“小然，我有件事跟你說。”
兩人手牽手走在羊腸小道上，程大業看着雲嫣然，臉上的神色很認真。
“嗯，你說吧。”雲嫣然現在心情不錯，剛纔她訓小魚兒，這漢子沒有跟從前一樣，跟她唱反調。
這算是進步吧。
“小然，我們可不可以建個女子學院？”
“嗯？”雲嫣然狐疑地目光看着漢子，像是要把他看透一般。
“小然，女孩子不應該整天被束縛在家裡，不是嗎？像赤風橙夏她們不都很厲害。”
程大業硬着頭皮說完。
“你是要把小魚兒帶去學堂吧？”
雲嫣然挑眉看着他，程大業可不是那種閒很了，隨便管閒事的人。
她就說，剛纔那麼聽話，不反駁她，不護着小魚兒。
原來是擱這裡等着她呢？
“小然，小魚兒也該學點東西，不能胡鬧了。”
程大業昧着自己的良心說道。
在他看來，他女兒，那不是胡鬧，做什麼事情都是對的。
最好，能讓王元寶受不了她那就再好不過了。
雲嫣然可不知道，程大業心底的這個小心思。
“嘖嘖，你也知道小魚兒胡鬧了？她一哭，你就什麼都順着她，都沒見我哭有這麼好使的。”
“小然，我怎麼會讓你哭呢？那可是拿刀子剜我的心頭肉。”
程大業神情地抓起雲嫣然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雲嫣然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別搞這些油腔滑調的，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又說又練纔是真把式。”
嘴上這麼說，雲嫣然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靠近了漢子幾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女人大抵都會這樣，對你愛的人，總是太容易感動，太容易滿足。
“我知道，小然，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一定又說又練。”
“混蛋，你這個葷貨，老孃說的是那個意思嗎？”
雲嫣然猛地抽回手，程大業卻先她一步有動作，一下握得更緊。
“小然，別亂動，我會捏疼你的。”
“哼！知道會捏疼，還用力。”
“不用力，就抓不住你的手了。”
雲嫣然的心底又柔軟成了一片，暖暖的。
“我跟你說，小魚兒還小，現在糾正她的壞毛病還來得及。
你還知道她胡鬧，是件好事，以後我教育孩子，你就別跟我唱反調。
我可不想我女兒以後被人罵沒教養。”
“誰敢！”
程大業瞬間煞氣去冰，凍得雲嫣然哆嗦一下。
“你這人，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老孃的手腕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