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春草也只是在角落裡聽到了那麼一耳朵,錢玉珠問了,也就隨口一說。
錢玉珠整個人卻如遭雷擊,“是真的,果然是她,她要來了,她要來了。”
“誰要來了?”春草聽得莫名其妙的,搖搖頭,吹滅了蠟燭,大步離去。
錢玉珠精神恍惚地下了牀,
“雲嫣然你這個賤人,我已經把大業哥讓給你了,你爲什麼還要來跟我搶相公,你這個賤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
屋內光線太暗,錢玉珠又沒有夜視能力,又走了兩步,一不小心絆倒了凳子,腳一扭。
“撲通”跌到了地上。
“哎呦。”
錢玉珠這一跤可謂紮實,剛好肚子壓住了那個橫倒在地上的凳子。
頓時,腹部一陣絞痛襲來,錢玉珠忍不住躬起了身子。
“春草,我的孩子!”
感覺下體一陣熱流涌出,錢玉珠嚇得哭了出來。
“春草,春草。”
錢玉珠小心翻過身坐在地上,又是一陣鑽心蝕骨的痛意,疼得錢玉珠頓時啞了聲音。
春草剛到自己屋子裡,準備睡覺,聽見動靜,不想理會,“這個賤女人,自己沒本事,找事的本事倒是不小,誰愛理誰理,我不伺候了。”
說完,倒頭又接着睡了過去。
屋子裡,感覺下身熱流不斷的錢玉珠,心徹底慌了,“孩子,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的孩子。”
“好痛,好痛,救命啊,救命啊!”
錢玉珠努力掙扎着,拖着兩條腿,爬到門邊,拍着門,接着喊。
終於,春草忍無可忍,起了牀,來到錢玉珠房間,看到門邊奄奄一息的錢玉珠,春草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忙不迭衝出去喊人。
――
程家大院
王叔和王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雲嫣然勸了幾次,幾人就是不肯去睡。
一羣丫頭也在一旁守着,說什麼東家不休息,自己也不休息。
雲嫣然此刻沒有心情理會,也就隨她們了。
雲嫣然和王友順守在牀邊,時刻注意着牀上漢子的動靜。
“小然,要不,你去歇會吧,這裡,我來守着就好。”
王友順看着雲嫣然疲憊的面容,有些不忍,既然認了親,這個妹妹就是自己的親妹妹,唯一的親妹妹。
又哪有哥哥不疼自己妹妹的呢?
王友順雖然平日話少,不太會表達,可是卻會用實際行動做出來。
“哥,你去休息吧,順便叫上乾爹乾孃,他們年紀大了,不能這樣熬着,我在這守着就好,有什麼情況,我會叫你們的。”
“哎,”王友順嘆了一聲氣,“那還是一起守着吧。”
雲嫣然知道這家人的脾氣,不再說話,轉身擰了帕子給漢子擦臉。
帕子剛一擦到漢子的臉上,雲嫣然頓時臉色大變。
“怎麼會這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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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王友順反射性地站了起來,摸了摸程大業的額頭。
“發燒了。”語氣嚴肅,焦急。
一旁的丫頭們也很焦急。
王叔王嬸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怎麼?是發燒了嗎?”
雲嫣然和王友順沉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