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搬家開始,一直沒有間斷過。
“小然呀,你這酒席也辦得忒勤快了些吧。一年就你家的酒席,頂我往年全部的了。”
“嘿嘿,左叔,都是喜事,這不是趕上了嗎?”
雲嫣然訕笑,她這剛不好意思,人家就說了出來,更不好意思了。
“這次事過了,應該沒啥事了吧,你身邊的丫頭,也就黃菊那小丫頭了。”
“嗯嗯,該嫁的都嫁了,該娶的也娶了就沒啥事了。”雲嫣然點頭如搗蒜。
一個怕辦酒宴的人,一年辦那麼多酒宴,雲嫣然覺得自己也很崩潰。
可趕上了,有什麼辦法。
“對了,小然,你的作坊建起來還是要請人吃飯的。”
“還在請!”
雲嫣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她最多打算買幾串炮竹來響一響,有個氣氛就行。
“那是好事,得請人的。”
左掌櫃也是無奈,這事趕事的。
“我今年喜事太多了,少一頓沒事,我到時候買些炮竹放放,買些糖果撒撒,這事就算過去了。
左叔,不瞞你說,我也累呀。”
“你還累,我看累的都是大業吧。”
左掌櫃白了她一眼。
“嘿嘿。”雲嫣然一點也沒有被戳破的尷尬。
“左叔,你記得到時候要來呀。我們該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這點小事,還讓你們親自跑一趟。”
“嘿嘿,沒事,我天天在家,也閒得悶了,就當出來放風了。”
“放風是啥?”
“就是出來溜溜。”
“溜溜就溜到我這裡來了,感情你這是順便來告訴我的。”
“也不是啦,左叔,我們先走了,左叔再見。”
別說,雲嫣然一開始真是這樣想的。
兩人出了朋來酒樓,去了雜貨鋪看了看黃梅。
黃梅快要生了,肚子很大。
“東家,姑爺,你們來了。”
“嗯,來看看你們。黃梅呢?”
“她在後面休息呢。”
雲飛臉上的笑容很甜,幸福中帶着一絲緊張。
“黃梅,你還好嗎?”
“東家,黃梅很好。”
“嗯,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
“皮實着呢。”
黃梅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期待之色不言而喻。
“看着這樣子,黃蘭他們成親你就不要來了。”
“東家,沒事,讓雲飛把馬車走得慢一些。”
“你這都九個多月了,可開不得玩笑,黃蘭他們不會怪你的。”
雲嫣然伸手摸了摸黃梅的肚子。
“呀,小傢伙踢我呢。”
“這傢伙好動,老是在我肚子裡打滾兒。”
“好傢伙,這麼厲害呢!”
“嗯嗯。”黃梅點頭。
又跟黃梅說了一會話,跟雲飛大致對了對賬,程大業和雲嫣然便離開了。
成親前夕的傍晚。
吃了晚飯,男人們在竈火房洗碗。
雲嫣然把黃蓮和黃蘭拉到了自己的房間。
“東家……”
“來來來,我有點事交代你們。”
聽到雲嫣然要交代事情,兩人莫名有些緊張。
他們東家是什麼性子,他們還是知道的。
尤其是對那種事,那是口無遮攔的。
“東家……”
“進來,進來。”
雲嫣然直接把兩人拉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