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竹很是心急,生怕外頭有莽撞之人進來,看見了不好。又到處說三道四的,再壞了東家的名聲。
自從姑爺受傷後,那些人,沒少說東家的不好。
說她嬌氣,需要那麼多婢女伺候。
說她懶,一點活也不幹,每天就知道唱唱曲,還不如外頭專門唱曲的姑娘能賺錢。
說她心狠,硬是逼着漢子一個人去打虎,受了那麼重的傷。
還有人說她是狐狸精轉世,把漢子迷得五迷三道的,房契地契都寫了她的名字。
氣病了程大業的爺爺不說,還把人趕了出去。
反正外面說什麼的都有。
只是礙於雲嫣然認識鎮子裡的人,而且本身也不是軟弱好欺之輩,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只敢在背後小聲議論。
這些話,幾個丫頭都知道,也不止一次的跟雲嫣然提過,可是雲嫣然都不當作一回事。
照樣該幹嘛,幹嘛!
“黃竹,反正沒人,我在坐一會又蓋起來。現在本來就無聊了,要是再蓋起來,那就更無聊了。”
雲嫣然當然知道黃竹是爲她好,但是真的很難受,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低着頭看腳,或者玩手指頭。
“可是,東家……”黃竹還是覺得不好。
“黃竹,我去外面看着,有人來了,我就提醒一聲,你再給東家蓋上蓋頭。”
黃梅笑着說道。
“嗯,黃梅,你真好,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雲嫣然這話也不是針對誰,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黃梅尷尬地笑笑,出了門,
黃竹一時愣在原地,心裡微微有些苦澀爬上心頭。
這時,大概下午三點左右。
外面還在熱鬧。
在這裡辦酒席,吃的都比較早。
主要是天黑了,看不清楚,大家也都習慣了早早睡下。
差不多下午四點鐘,外面愈發熱鬧了,下午的酒席開始了。
婦人小孩基本吃得很快,男人們還要喝酒,稍微慢了一些。
大概晚上六七點,村子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程大康和幾個年紀相仿的年青後生留了下來。
幾人拉着程大業,腳步踉蹌的朝着後院走去。
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了。
шшш¤ Tтkǎ n¤ ¢ o
“大業呀!你成親,我這個做哥哥的,高興!
走,別讓弟妹久等。這洞房該鬧呀,還得鬧起來。”
“鬧洞房了,鬧洞房了!哈哈,大業,你的小媳婦可漂亮着呢,你真是有福氣。
我要是也撿到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媳婦兒,我也去打老虎給她蓋大屋子。”
幾人鬧哄哄地接着話。
喝多了,有些平日裡說不出來的話,就這麼順嘴就吐嚕了出來。
“是呀!大業,發財了,可別忘了帶上哥哥呀,咱們小時候可是光屁股玩過呢!”
另外一個年青後生,打了一個酒嗝,晃晃悠悠的說道。
“大康哥,幾個兄弟,今日感謝各位來喝我和小然的喜酒,我在這裡謝過了。
看大家都喝了不少酒了,這洞房咱們就別鬧了,大家都散了吧。”
程大業還算有幾分清明,聽着這話,越聽越覺得有味道。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程大業還是覺得把人趕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