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們當年是因爲生氣,才這麼多年不跟程家有往來嗎?”
程大業依舊很平靜,只是眸底深處濃重地殺氣,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他不敢想象,要是程家人還活着,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們。
周大舅看着程大業,有幾分抱歉,是他們對這個外甥疏忽了,才讓他受了那麼多苦。
“這只是一個原因,他們的做法,的確讓我們傷透了心,本應死者爲大的……”
“那還有什麼原因?”
程大業立即追問,語氣中帶着一抹迫切與不容置疑,總覺得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周大舅沒說。
“當年,我跟你乾爹察覺到你的死的有些蹊蹺,照理說,他跟縣令大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至於把他朝死里弄,那樣的折磨,壓根就沒想放他出來的。
後來,我們又去找了當時的師爺,他說,要想活命,讓我們最好忘記這件事,不要再說,不要再問,也不要再計較。”
“爲什麼?!難道爹爹的死真的有蹊蹺?!是那個縣令動的手?”
“很有可能,後來,那個師爺就死了,線索也就斷了。我們沒沒敢再查。”
“那當年的縣令是誰?”
程大業眸中凝聚着風暴,似要把人吞沒。
“那人就是現在的新縣令馮清!”
終於說出來了,這麼多年的秘密,那人爲什麼要回來,一回來就興風作浪。
“新縣令一上任就開始丟姑娘,這事肯定跟他有關係!”
周施晉一錘定音,怒氣衝衝。
“爲官者,不能爲百姓謀福利,利用官職爲禍百姓,那真是百姓之難。”
周施和眸中也有沉痛。
屋子裡一時又陷入了沉默。
這一切的矛頭都很明顯,是縣令馮清所爲。
那他做做一切是爲什麼,斂財?
自己的爹孃只是他斂財路上的絆腳石,所以被他無情的害了。
“大舅,我會爲我爹孃報仇的,這個狗官,我不會放過他。”
“大業,”周大舅一臉心疼,“你娘說讓你好好活着,不要想着爲他們報仇。”
“娘,”無聲地淚滑落,程大業覺得這些年自己枉爲人子。
爹孃慘死,他到現在才知道,一瞬間,只覺得胸中都被怒火包圍,想要毀天滅地,不管不顧的殺了那個狗官。
“大業,這事,你知道了,如今你們還是惹上了這事,已然不能置身事外。
但是,大業,我想你好好的跟小然商量一下,小然腦子轉的快,或許能有什麼辦法。
你可別衝動,別亂來,知道了嗎?”
週二舅母起身,拍了拍程大業的背。
“是啊,大業,你還有小然,還有猴兒,你不是一個人,不要衝動。”
周家人紛紛勸說。
“知道了,大舅大舅母,二舅二舅母,大表哥二表哥三表哥,這事我有分寸,我先回去了。”
氣氛一時凝重,大家地心裡誰也不好受。
“大業,報官這事,別輕易去,那人不是好相與的。”
“嗯,我會另想辦法的。”
程大業眉頭緊鎖,臉上寒氣滲人,帶着王叔,兩人又匆匆朝着程家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