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姐兒跟着一起來,主要就是要沈菀家吃點兒好的,特意是昨晚上她吃過的點心,今天來,吃夠了,她還要再帶上一些回去纔夠。
爲了多帶一點兒點心走,桂姐兒今兒來特意背了一個大的布包包,這種布包桂姐兒很少背,一般都是在腰間繫上一個小荷包,小荷包裡面可以放零錢,還能放點兒小零嘴兒特別的方便。
可荷包再方便,也太小了,爲了能把沈菀家擺出來的點心果子都帶回去,桂姐兒故意背了那個平時都不用的布包。
可讓桂姐兒沒有想到的是沈菀家堂屋裡面乾乾淨淨的,啥都沒有,別說點心就連半杯水也不見。
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的東西,桂姐兒心裡本來就存着氣兒,好不容易她五哥讓人送了點心茶果來,卻就送了那麼一點兒,而且這些東西還沒有一個是好的。桂姐兒瞟了一眼放在面前的東西,撇着嘴兒就咕噥,“就這麼些不值錢的玩兒也拿出來給我們吃!還真當是打發要飯的啊?”
桂姐兒咕噥的聲音不小,屋子中的人全部都聽見了,其中包括屏兒和徐媽,屏兒和徐媽二人之當作沒有聽見,既然那個桂姐兒要這樣想,那就這樣想好了,本來就沒有打算給她們拿茶點,要不是姑爺吩咐,她們才懶得去拿東西過來給錢是和桂姐兒那幾個極品吃。
屏兒和徐媽一送點心過來,秦琰和沈菀都發現了不對勁,屏兒送來的好幾個果子都破了,還有點心,那些點心分明就是前兒家裡過年的時候下人們吃剩下的,這會兒徐媽和屏兒竟然都拿了出來。
鑑於錢氏和桂姐兒二人平時那德性,幾個人今天來擺明了也都沒有安着好心,指不定還是想過來要她們現在住的這個屋子的,所以,對於屏兒和徐媽的這種行爲,沈菀和秦琰二人只是挑了挑眉,就都沒有說什麼了。
桂姐兒端起桌子上的茶吃了一口,覺得澀嘴兒,又呸的一聲全部吐了出來,“這個茶怎麼那麼難吃?算了,不吃了,不吃了。”
說着不吃,桂姐兒還有去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花生糖。
錢氏絮絮叨叨的在沈菀的耳邊不停的說她們是一家人,說一家人就要相互幫襯,還說她這個當孃的當初是怎麼辛辛苦苦的把秦琰拉扯大的,說秦琰如今長大了娶妻了,也該好好的孝順孝順她,讓她這個做娘也能跟着一起享享清福,錢氏一個勁兒的說,沈菀也沒有聽,更沒有搭理。
秦琰也沒有說話。
錢氏說了大半天,剛要引出自己此行來的目的之時,就出了桂姐兒那事兒,桂姐兒一口吐了茶水,當整個堂屋的人都看向她,同時也打斷了錢氏鋪墊半天想要說的話。
錢氏有些怪桂姐兒。
她辛辛苦苦廢了半天的口舌,就被桂姐兒這樣給打斷了。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早知道桂姐兒是個沒腦的,今天早上,她就不應該禁不住桂姐兒的撒嬌,帶着她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