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衆人一下樓,立即就接到了客棧老闆的熱情招待,墨止軒還接受到了這位老闆的倒茶尊榮。過了一會兒,孟冰菲等這位客棧老闆一離開,馬上好奇的笑看着墨止軒問,“墨止軒,這位客棧老闆好像怪怪的,我發現他對你好像很客氣似的,客氣當中好像又帶着一股敬畏你的意思?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墨止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角餘光不屑的朝客棧老闆那邊掃了一眼,渾不在意的收了回來,拿過桌上放着的茶壺,給孟冰菲倒了一杯茶,笑着跟她說,“別多想了,定是你看錯了,我跟這個掌櫃又不熟,人家怎麼可能會畏懼我呢?還有你剛纔不是說想去雲花觀那邊看看的嗎?等會兒吃完了,我就陪你們去。”
讓他一打斷,孟冰菲很快忘記了這件事情,開始專心致志的吃着自己碗裡的早飯,偶爾管一下身邊幾個小傢伙的玩鬧。
墨止軒微笑望着身邊的家人,當他把手上最後一點雞蛋扔進嘴裡之後,眼角目光緩緩朝客棧櫃檯的那個方向望了過去,目光凝聚在櫃檯中那道忙碌的身影,望了一會兒,墨止軒一雙濃密眉毛就微微蹙緊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雲城熱鬧的大街上,墨止軒跟孟冰菲領着六個孩子們走在大街中間,大街兩邊全是小販子擺着攤在招攬客人的吆喝聲,琳琅滿目的東西讓人看得眼花撩亂。沒過多久,六個孩子們手上都拿着他們從街上買回來的東西。
“這位客官,要不要坐一下,過來我這裡,我幫你算一卦吧。”
“這位客官,我看你面堂發黑,像是有大凶之兆啊,你過來我這裡,我幫你驅除。”在離雲花觀越來越近的那條街上,與前面那條街不同的是,這條街上擺的攤不是賣東西的,而全是一些算卦的算命先生。
“這些好多算命的,難道這個雲縣還是一個算命縣城?”孟冰菲望着這些算命的攤子,從街口一直襬到街尾,孟冰菲粗略的算了下,起碼都有上百個,這麼密集的算命攤,真讓孟冰菲感到砸舌。
在孟冰菲話音剛落下,一道陌生的聲音在他們小兩口身後響起,“兩位定是從外地過來的吧,你們不知道的吧,雲城的算命先生可是我們國家最靈的,雲城的國師就是我們雲城出的。”說到這個國師的時候,這個人的語氣都不禁帶着自豪。
孟冰菲跟墨止軒聽到這個聲音,小兩口同時轉過頭望過來,只見剛纔說話的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年輕男子,長得倒是挺英俊的,穿着一身灰色的長袍,手上還拿着一本論語書,一看就是讀書人的打扮。
“兩位好,小生叫何家進,在此向兩位有禮了。”何家進一臉溫和笑容朝孟冰菲跟墨止軒這邊行了個敬禮。
孟冰菲不是讀書的學子,自然不會向人家回這個禮,至於墨止軒,人家則是不屑向對方行禮,小兩口就這樣大方的受了人家的這個大禮,並且受的還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何公子,剛纔聽你說了下,你的意思是你們雲城的算命很厲害了,既然這樣,那你們縣城的人不都是能知前五百年後五百年的事情了。”孟冰菲眼裡露出興趣的眼神瞧着他問。
何家進一怔,忙擺手跟孟冰菲解釋,“這位夫人,你誤會了,我們雲城的算命數雖然厲害,不過會真正算命的只有少數人,這些人都是深藏不漏的,我跟你說,這些大街上算命的,你們還是不要相信吧,這肯定是騙人的。”說到最後的時候,人家還小聲又小聲的在孟冰菲耳邊講。
孟冰菲讓他這個動作給弄得哭笑不得,在心裡說了人家真是一個書呆子。後面,孟冰菲還沒向人家問清楚,她就先讓墨止軒黑着一張臉給拖着離開了這裡。
孟冰菲讓他拖着走了好長一段路,這才哭笑不得的叫了下拉着她往前走的男人,“墨止軒,你在幹嘛,好好的把我拉開幹什麼,我都還沒向人家問清楚事情呢。”
墨止軒臉色臭臭的,哼了幾聲,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那種肩不挑,手不能擡的軟弱書生,你跟他講這麼多幹什麼,你要是想問什麼事情,你可以問我,我回答你。”反正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小女人的注意力都放到別的男人身上。
孟冰菲好笑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目光突然望到了前面正往他們這邊望着的六個孩子,孟冰菲氣的是直想跺腳,臉上扯着一抹笑,慢慢走近到墨止軒身邊,用力掐了下他手臂,“墨止軒,你要是這麼喜歡吃醋,晚上回到客棧,我去廚房裡給你拿一瓶醋出來讓你喝下去,這麼大人了,也不知道給孩子們做個榜樣,你看到沒有,那幾個孩子都在往咱們這邊看着呢。”
墨止軒順着孟冰菲的目光也望到了正望着他們的六個小傢伙那邊,雖然明知道他們有可能不會知道自己剛纔做下的幼稚事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虛,墨止軒總是覺着他們望向這邊的眼神好像己經知道了似的。
“咳,孩子們在等着我們過去呢,菲兒,我們過去吧。”墨止軒尷尬的摸了下自己鼻子,找了一個理由幫自己解了這個圍。拉着孟冰菲的手,徑自朝六個孩子站的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在這些算命先生的吆喝聲下,八人終於來到了雲花觀門口。站在門口遠遠望進去,只見那觀中正坐着一位類似觀音打扮的神女像,裡面是香菸鳥嫋嫋,進進出出的都是拿着香火拜去的人。
孟冰菲帶着墨止軒等人在雲花觀門口用手拜了下算是表示了下自己對這位雲花娘孃的尊重之後,一家人這才往雲花觀左邊那條小道上走了去。
相對於雲花觀前面的熱鬧,這裡倒是顯得清幽寧靜了不少,一片竹林種在這個地方,微風輕輕一吹,發出沙沙的響聲,彷彿給這個寧靜的地方添上了一道樂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