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你是想問國師大人說你的那事吧?”墨止軒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嬌妻問。
說實在話,自從這位國師大人說完這句沒有答案的話之後,他心裡也一直想着這件事情,可惜,他一直想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人家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呀,也不知道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心裡讓他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是心慌慌的,你說,不會有什麼壞事情吧?”孟冰菲擰着眉,一臉愁容的看向墨止軒說道。
“別擔心他那句話,要是真的有事情,我們就來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你呢,就在家裡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再受傷就好了。”墨止軒說到這裡,一雙仍舊還帶着自責的目光朝孟冰菲的後背上望了下。
他想嬌妻受傷這件事情估計會成爲他心裡永遠抹不去的那個坎了吧,他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心裡就會自責的不行。
小兩口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走回了他們住的那個院子,回到院子,孟冰菲就讓身邊的男人哄着又睡了一回。
過了幾天,京城裡面又有傳說,不過這次這個傳說卻是一件好事情,傳說宮裡的太子妃那病不治而諭了,當孟冰菲聽到這件事情時,抿嘴一笑,心裡暗道,人家本來就沒病,當然會不治而喻了,不過,孟冰菲一想到自家男人爲了給自己出氣而去冒這個險,心裡感動極了。
很快孟冰菲就把這個消息拋到了腦後,現在她全幅心思都放在了醫治範金銘的身上,隨着醫治的這些天裡,範金銘從一開始的輕鬆到現在每天晚上忍着痛睡不着的痛苦。纔沒過幾天,範金銘整個人就好像是疲憊了不少,兩邊的黑眼圈也是多的不行。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孟冰菲手裡端着藥從外面走了進來,朝正躺在牀上的範金銘問候道。
範金銘因爲躺在牀上不能隨意轉動,所以門口那邊傳來孟冰菲的聲音時,只是輕輕的側了下頭,看向孟冰菲,整個人消瘦了不少,笑着回答道,“今天還不錯,好像沒有昨天那麼痛了。”
孟冰菲笑了笑,端着藥走到他身邊,先是把手上的藥放下,然後用手卷起他腿上的褲腿輕輕的檢查着他那雙正在醫治的腿。
檢查了一會兒,孟冰菲這才把他捲起的褲子給放下,嘴角掛起一抹舒心的笑容,對着他說,“剛纔我幫你檢查了一下雙腿,發現你這雙腿裡面的腳筋正在慢慢的生長着,估計再過上一段日子,那腳筋估計就能長在一起了。”
這個好消息頓時讓承受了好些天痛苦的範金銘臉上終於露出歡喜笑容,笑了一會兒之後,範金銘可沒有忘記幫自己治腿的最大功臣,“冰菲,我的腿要是真治好了,那都是你的功勞,到那時候,我範金銘就是欠你一條命了,以後你想要我範金銘做什麼,我範金銘絕無怨言。”
孟冰菲笑了笑,轉過身整理着再次要往他腿上敷的藥,邊背對着他說,“我只不過是幫你治好了腿,哪裡是救了你的命啊,你這個感恩的成分也太大了吧,讓我都有點不敢接受了。”
躺在牀上的範金銘看着她背影,一臉堅定的說,“不,你不知道這雙腿對我的重要性,所以說你救了我的命是一點都不爲過。”
孟冰菲搖頭一笑,手上的藥己經整理好了,轉過身朝他這邊站過來,手上拿着黑黑的膏藥,笑着對他說,“好吧,隨你了,不過現在我要給你的腿換藥,等會兒弄藥的時候,可能還會再痛,你忍着點。”
範金銘看了她手上的膏藥,心裡是暗暗稱奇,想不到這個世上居然還有這麼神奇的藥,居然能讓他那斷了好幾年的腳筋還能重新連接上。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雙腿就能站起來了,範金銘咬了咬牙,擡頭望向孟冰菲,“來吧,再大的痛我都能忍受,我就不相信我範金銘還不能忍受這麼一點點的痛。”
孟冰菲望着他那一幅視死如歸一樣的表情,再次搖頭一笑,開始着手給他那雙腿換起了藥。
換藥的過程中,範金銘再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疼痛,那是一種痛到骨子裡的痛,一痛起來,就好像是全身的骨頭都在痛一般,痛的他是冷汗直流,現在他終於知道冰菲嘴裡說的痛是怎麼一回事了。
孟冰菲給他換着藥,見四周安靜極了,身邊的他居然一聲不吭,着實讓她吃驚,於是她停下換藥的動作,朝他望了一眼,關心問候了一句,“你還好吧,要是痛的話,我可以先停一會兒。”
“沒事,我能忍受,繼續吧。”範金銘咬了咬牙,額頭上己經沁出了不少的冷汗,不過他卻還是一直忍着這非人能承受的痛。
孟冰菲擔擾的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繼續手上換藥的動作,不過接下來,她換藥的動作倒是比剛纔快了不少,就在範金銘痛的覺着自己就愉快要昏過去時,慢慢的,那疼痛終於一點點減少了,而他自己也覺着好像是活過來了一般。
“啪啪”就在這換藥剛結束,門外響起了一道拍掌聲,原來是墨止軒,也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有多久,此時,背對着陽光的他,一臉佩服的微笑着站在門口拍着手掌。
範金銘跟孟冰菲聽到這拍掌聲,二人同時擡起頭望過去,孟冰菲臉上是像一朵花一樣的高興笑容,語氣溫柔的朝門口站着的人問了一句,“回來了。”
墨止軒輕輕的嗯了一聲,邁腳走了進來,一隻手攬着孟冰菲的肩膀,順便還關心了下牀上躺着的範金銘,“感覺怎麼樣?不會死了吧?”
範金銘輕輕哼了一聲,回答道,“你放心,我好着呢,冰菲剛纔可是說了,再過上一段日子,我這雙腿可就能走了。”
墨止軒胸膛被懷中的女人輕輕的錘了下,是在警告他剛纔說的話有點難聽了,墨止軒低頭朝懷中的女人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然後忽視了範金銘投來的幸災樂禍,在望向範金銘時,清明的眸子裡隱隱透着一股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