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要是再拖,接下來你就準備得肺癆吧。”孟冰菲瞪着牀上的幕陽道。
墨小綠頓時就軟了下來,回過頭對着幕陽道,“陽哥,你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有事。”
“放心吧,有師父在這裡,我不會有事的。”此時幕陽心裡也是一陣的後怕,沒想到自己的病讓自己這麼一拖,差點搞出大病來了。
“現在有師父在身邊好了吧,臭小子。”孟冰菲又氣又惱的看着牀上躺着的幕陽,如果不是這個徒弟現在還生着病,她非得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徒弟才解氣。
孟冰菲瞪了一眼這兩人之後,擡頭看着墨止軒吩咐,“墨止軒,接下來要麻煩你了,把陽兒背到馬車那邊吧。”
躺在牀上的幕陽一聽孟冰菲說要師公揹他出去,嚇得幕陽也不顧自己身子是不是還虛弱了,立即從牀上爬了起來,推辭道,“師父,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牀走出去的,不用麻煩師公了。”
孟冰菲瞪了一眼幕陽,出聲打斷了他的話,“閉嘴,你這個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現在這裡的人,你是最沒有發言權的,自己病成這個樣子了還在這裡拖着,你師父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不要再開口說話了,小心我不認你這個徒弟了。”
幕陽閉上嘴巴,臉上劃過羞愧的表情,接下來,當他被師公背在背上時,幕陽一臉的通紅,想不到他都這麼大年紀了,居然還要一個長輩背自己,此時,幕陽臉上的紅色跟地面上的那些白雪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哪怕墨府的馬車己經回到墨府,停在門口時,坐在馬車裡的幕陽那紅臉好像一直都沒有怎麼褪下去過,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爲這個幕大夫生病生的這麼嚴重了呢。
幕陽跟墨小綠這二人住的院子是孟冰菲早就讓阿美他們收拾出來的,裡面也鋪了地龍,屋子裡暖的跟四季如春一樣,當幕陽跟墨小綠一走進這個院子裡的房子時,立即就感受到了這個院子跟外面的不同了。
孟冰菲指揮着墨止軒讓他把背上揹着的幕陽安置在裡面放着的大牀上,就在孟冰菲給幕陽重新把着脈時,阿美這邊得到了通知,把孟冰菲平時用到的醫具拿了過來。
經過了自己的醫器,孟冰菲這才準備的診出了幕陽身上的這些毛病,“臭小子,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你居然沒有告訴我。”
“陽哥,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跟嫂子說你的老毛病犯過。”一直守在幕陽身邊的墨小綠聽到自家嫂子這句話,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一臉認真的對着牀上躺着的幕陽保證道。
幕陽聽到墨小綠這句話,抿嘴一笑,看着她說,“我知道這件事情不是你說的,師父這麼厲害,她一把脈就知道我的那身舊毛病犯過的事情。”說到這裡,幕陽看向孟冰菲這邊,心虛的對着孟冰菲說,“師父,你真厲害,徒弟還是不及師父的一半厲害啊。”
孟冰菲哼了一聲,點着幕陽的額頭道,“我是治不了你這個頑劣的徒弟了,看來我是該寫封信叫你爹和娘他們上京一趟才行了。”
說完這句話,孟冰菲不忍心看着自己這個唯一的徒兒受發熱氣的折磨,於是頂着一幅對他失望的表情,從她的藥包裡拿出了一個藥丸子送到了他的面前,“這個是退燒的藥丸,吃了這個,再過一會兒,你這燒就可以退下來了。”
墨小綠一聽這顆藥丸是退燒的,比幕陽這個當事人還要着急似的,忙把它送到了幕陽嘴裡,催着他道,“陽哥,這是退熱氣的藥,你快點把它吃下去,這樣你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了。”
幕陽看着比自己還要緊張的墨小綠,抿嘴一笑,張嘴把嘴邊的這顆藥丸給吞進了肚子裡,這將近一年來,這個女人一直陪着他,走遍了蕭朝的大江南北,哪怕有時候他們來到一處很窮的地方,那裡連溫飽都難解決,可是這個女人硬是陪着他走了過來,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陪在他身邊,幕陽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着走遍了這麼多的地方。
孟冰菲一邊看着他們兩個小傢伙的感情,看來這一年來的相依爲命生活,倒是把他們二人的感情弄得更加堅固了,看到這裡,孟冰菲嘴角輕輕一揚,朝一邊站着一直沒發過言的墨止軒相視了一眼,小兩口眼裡都閃了一抹祝福他們兩個小傢伙的光芒。
看了他們兩個相依綿綿的眼神之後,孟冰菲假裝一臉正經的看着他們兩個道,“你們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開飯了,你們是想去廳裡跟大夥一塊吃,還是讓下人把你們的午飯商到這裡來。”
“嫂子,可以先把陽哥吃的飯先端進來吧,我想先喂他吃完,再過去跟你們一塊吃,我想看我那三個可愛的小侄子跟小侄女了。”墨小綠一臉可憐巴巴的模樣盯着孟冰菲求道。
“那好,幕陽的午飯我會讓廚心專門給他做的,他現在生着病,還不能吃太多油膩的東西,我會讓人煮清淡的一點粥給他。”孟冰菲看着他們兩個有愛的傢伙道。
“好了,我們幾個也不在這裡打擾你們兩個了,看來,咱們府裡的又有大喜事可以辦了。”孟冰菲嘴角輕輕揚着,這句帶着雙重意思的話大聲在房間裡響起。
就在他們兩個的耳朵都要紅成水來時,孟冰菲這才哈哈笑着拉着墨止軒的手,小兩口心情愉悅的出了這間房,把裡面的相處空間交還給了裡面的兩個有愛傢伙。
走出房間,一陣冷風吹到了孟冰菲身上,頓時把孟冰菲冷的身子一抖,還沒等她抽一口氣,她那嬌小的身子就讓身邊的男人給攬在了他那厚實又溫暖的大懷抱中。
“都說讓你多穿一點衣服了,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歪理,說什麼要風度不要溫度。”墨止軒心疼的看着懷中的嬌妻,眼裡全是寵溺的眼神,不過一想到她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墨止軒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