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姝感覺到他周身散的冷氣,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想問問項鍊的事也不敢開口了。
甘良生漆黑如墨的黑眸看着她道,“請問明天晚上可不可以抽個空。”
夏靜姝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臉疑惑地審視着他。
“哦!沒什麼特別的意思?”甘良生趕緊解釋道,猶豫了一下低垂着眼眸又道,“只是……因爲日子有一點特別。”擡眼看着她道,“一起吃晚餐好嗎?”低沉的嗓音帶着不容拒絕地氣勢。
“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夏靜姝想了想問道。
“就是那種日子。”甘良生又故作輕鬆地說道,“如果不方便也沒關係。”
又道,“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可以拒絕我,如果有什麼人會不高興或者……或者你不想出去的話。”
夏靜姝看着他故作姿態,想也不想地說道,“不是,不會有這種事情。”又鄭重地說道,“不是這樣?”低垂着眼瞼眼神遊移不定。
“你有什麼顧慮嗎?”甘良生問道。
夏靜姝擡眼看着他,一臉的等待,黑眸中的希冀看得分明。
“是這樣嗎!”甘良生又問道。
夏靜姝找着蹩腳地藉口,“不是不是這樣,其實因爲不善於與人溝通。”這是幹什麼?一點都不像她,深吸一口氣,“好!”
甘良生直接說道,“明天下午六點整嗎,我派車過來。”
夏靜姝擺手道,“不需要派車來,我出去就好了。地點是……”
“你要記得是六點整,好了,今兒我在外面吃過了。早些休息吧!晚安。”甘良生退後兩步道。
“等一下,你到學校接我好了,就在補車帶的地方,那裡現在沒人了。”夏靜姝叫住他道,“我不想太多人看見,指指點點的。”
甘良生聞言眼眸閃了閃,點頭道,“好!”
“晚安!”夏靜姝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道,不自覺地捂着自己的胸,砰砰跳的厲害。看着人消失在眼前,才轉身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餐桌上,蕭靖恆看着擺碗筷地夏靜姝道,“姑姑,今兒星期六,明兒不上課,我們晚上吃火鍋好不好。”
“今天晚上不行,我學校有事,可能要晚些回來,你們吃的開心點兒。”夏靜姝不好意思道。
“那多可惜啊?”蕭靖恆遺憾道。
“什麼可惜啊?”華珺瑤抱着小乖和蕭楚北一起進來道。
“我本來打算晚上吃火鍋的叫上親家舅哥他們。可惜姑姑學校有事,今兒要缺席了。”蕭靖恆說道。
“我以爲什麼呢?火鍋又不是今天吃,進入冬天了以後多的是機會。”蕭楚北笑道,“學校的事情比較重要。”
“弟妹來的正好。”夏靜姝看着華珺瑤道。
“怎麼,找我有事?”華珺瑤坐在餐桌前看着她道。
“我想修一下頭。”夏靜姝有些不好意思道。
“沒問題。”華珺瑤應允道,“你有什麼要求,就是什麼型。”
“型?”夏靜姝搖頭道,“這個我不懂耶!你看着辦吧!”
看着夏靜姝全然信任的眼神,華珺瑤單手托腮看着她的中長,想了想道,“吃完飯我畫給你看看。”
“好啊!”夏靜姝欣然應允。
吃完早飯,夏靜姝就催着華珺瑤畫型,“小乖給我。”蕭楚北將小乖抱了過來。
華珺瑤拿起紙筆寥寥數筆畫了型,“冬天,披散着頭不會太冷。這個型很適合你,突出靜姝姐溫婉自然的渾然天成的氣質,而尾卷出波浪會顯得更加俏皮,顯着年輕。”
“就剪這個型。”夏靜姝一眼看見就非常喜歡道,“那現在就剪吧!”
“這個時候。”華珺瑤驚訝於她這麼急切,“火上燉着雞蛋羹,我還要喂小乖吃飯。”
“你們剪吧!我喂小乖。”坐在炕上陪小乖玩兒的蕭楚北笑道。
“真是麻煩你了,弟妹。”夏靜姝羞赧地說道,“我上午的課在十點以後,時間富餘。”
“好!”華珺瑤將小乖交給蕭楚北照看,拉着夏靜姝進了衛生間修剪了一下頭,“好了,看看怎麼樣。”特地拿了把小鏡子,讓她看看後面。
“謝謝弟妹。”夏靜姝起身道,洗了洗澡,讓華珺瑤重新給她梳了下,抹了點兒華珺瑤配製的玫瑰味兒的‘膠’固定住型。
然後夏靜姝回了房間穿戴整齊去而復返道,“弟妹今兒中午我就不回來了。”
華珺瑤拉着她,看着她這一身眼前一亮,上下打量着她道,“靜姝姐,今兒穿的好漂亮啊?”
淡粉近乎白色的呢子大衣,簡約而圓潤衣領,肩部採用了立體的蝴蝶結點綴,一下子俏皮可愛了起來,年輕了許多。
內搭白色的高領毛衣,粉和白同屬淺色系,搭配在一起異常和諧,粉白相間增加了不少甜蜜感,冬季這麼穿,甜美可人惹人愛。
“是嗎?”夏靜姝羞澀地笑道。
“姐不是不喜歡這件衣服來着,顏色粉丟丟的太嫩了。”華珺瑤不着痕跡地問道。
“這不是做了,不穿放着怪可惜的。”夏靜姝不自在的找了蹩腳地藉口說道。
夏靜姝剛搬進來的時候,華珺瑤實在看不下去,她明明是個有氣質的女人,非要打扮的老氣橫秋,死氣沉沉的。
所以給她做了些衣服,顏色鮮亮她總是壓了箱底兒。
今兒穿上,不怪華珺瑤好奇,是什麼原因讓她這麼大的轉變。
“今兒可算是出太陽了,感覺要暖和一些。”夏靜姝滿臉帶笑地說道,連續陰沉了幾天,這心情也跟着陰陰的。
“姐今兒的心情很好!”華珺瑤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道。
“怎麼了?”夏靜姝不解地看着她道。
“因爲你的聲音裡好像充滿了活力。”華珺瑤指指臉頰道,“這臉頰都白裡透紅,遇到什麼開心的事嗎?”
“哪有什麼好事情。”夏靜姝雙手輕撫着熱乎乎的臉龐道。
“對吧!有好事情。”華珺瑤賊兮兮地看着她道。
“沒事想套人家的話,快去吧!小乖餓了。”夏靜姝揮着手道,“我上學要遲到了,我先走了。”腳步輕快地跨出了房門,飛也似的跑了,這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