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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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沈府二老爺的一聲令下,沈府下人蜂蛹而上,意圖早些將人抓住,好在沈家二老爺面前討賞。

可偏偏顧老爺子不會如他們願。

沈家下人得到命令一擁而上,眼見就要靠近顧家衆人,還未來得及站穩,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如同破敗的風箏一樣,摔落在地,甚至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走的慢的下人看到眼前的這情況,紛紛後退幾步,這才擡頭看向顧家人,一瞧便愣住了。

只見顧老爺子風姿綽約的收回手,衣決鼓動,如同一個一塵不染的仙人般,何其厲害。

顧老爺子一出手,沈家二爺也跟着後退幾步,目光沉沉的看着顧老爺子,臉上帶着怒氣,似是恨不得上前將人撕碎一樣。

打也打不過。

沈家二老爺氣不過,也不甘心就這麼讓顧家人走了,當即吩咐下人進府喊人。

對面的顧老爺子也瞧出眉目,當即吩咐人將椅子和暖爐都搬出來,甚至還吩咐管家上了些點心,顧家人坐在門口,烤着暖爐,吃着點心喝着熱茶,十分愜意。

反觀對面的沈家,氣的臉都紅了,還依舊站在門口盯着顧家人,唯恐對面的人跑了。

可瞧着對面又吃又喝還十分舒服的坐在椅子上的模樣,只覺得氣的牙根疼,恨不得將對方撕碎再說。

甜寶瞧着眼前是架勢,只怕一時半會不會散去,便讓管家差人去買些紙墨筆硯等,自己也是看看沈家人如何使得法子趕人走。

顧家人坐着看熱鬧,看了沒一會,只覺得乏了。一大幫子人坐着看沈家二老爺一會臉紅一會脖子粗,都看膩了。

顧老爺子打了個哈欠,衝着對面的人招了招手,語氣慵懶:“喂,你喊的人何時能來?再不來就該吃中午飯了,莫非你們家還想蹭我家午飯不成?那可不行的。”

沈家二老爺聞言,氣的險些爆了粗口,卻還是極力剋制住了,但那臉色確是極爲不好看。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沈家二老爺最終還是漲紅了臉,顫抖着手指向顧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誰料,顧老爺子一聽這話笑了。

“上個這般說我的,墳頭草都快比你高了。”

這話確實是說的實話,村裡老有人看不慣他,也不知背後說了多少閒話,後來說他閒話時一時興起,被口水嗆死了,如今墳頭草都老高了。

“哼,敢跟我們沈家鬥,你也是好膽識,耍嘴皮子我不如你,可呵!”

沈家二老爺欲言又止,又帶着幾分冷笑,顯然不想同顧家人說太多。

甜寶也只是皺了皺眉,總覺得對方的笑容帶着幾分算計,她也不放心,主要是剛開的新鋪子,便讓人暗中盯着沈府,想看看對方要耍什麼花樣。

顧老爺子依舊風輕雲淡的同對方口舌之爭,最後還是沈家先來的人,將這場戰役壓了下來。

從沈府匆匆走出來的中年男子,正是那晚酒樓裡看到並且率先開口的男子,此人便是沈家家主。

此刻,對方正極速而來,身後跟着一羣人,兩邊跟着一羣拿着棍棒的下人們,個個神情嚴肅均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顧家人看在眼中,面上紛紛帶着幾分笑容,看着走過來的沈家人絲毫不慌,就如同看戲般,看沈家人獨自表演。

沈家家主出了府門,匆匆下了石階,身上隱忍的怒氣,可在瞧見顧家人的時候,身上的怒氣忍不住了。

“你們這羣刁民,到底想要作甚?竟然追到我們沈府門前?莫非還想訛我們沈家銀錢了不成?”

“呵!我們沈家的銀錢就算是扔了,也不會給你半文!”

沈家家主沉着臉,眉眼間帶着不悅,聲音低沉,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好笑。

顧家人好笑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也是第一次遇見這般自大的人家,一時間喝茶吃點心更加歡快了不少。

“娘,你和爹來到我們鄉下,斷然也沒了從前看戲的樂子,如今權當是給爹孃的一份樂子。”

顧老太太給老夫人和老太爺斟茶,邊說邊看着不遠處的沈家家主,如同跳樑小醜般自言自語,並未有顧家人願意理會他們。

老夫人嘴裡喝着熱茶,聽兒媳婦這般說,也覺得頗爲有理,不由得贊同的點了點頭,衝着兒媳婦說道:“月兒說的甚是有理,往年那些戲摺子都看膩了,如今這沈府戲碼,倒頗爲有趣,這戲叫什麼來着?”

老夫人面上誇讚着,卻又忍不住的問向兒媳婦,這齣戲叫何名。

顧老太太也只是一時興起,將沈府比喻成一齣戲,至於是何等名字,這…一時半會還未曾想好。

誰料,這話被顧老爺子聽進耳中,他瞬間來了興趣,當即面帶笑容的開口說道:“娘,這叫耍猴!”

顧老爺子信誓旦旦,站在不遠處的沈家兄弟二人自然是聽到顧老爺子的聲音,臉瞬間黑如煤球,臉上怒氣隱忍不發,顯然不知在盤算着什麼小算盤。

顧老爺子眉頭一挑,眼底帶着挑釁的意味,似是在有意激怒對面的兄弟二人,可偏生對面是個不上當的,聽他這般詆譭,都不搭話半句,若不是眼前時機不對,他定然還要不知怎麼嘲諷起來。

沈家老夫人和沈家老太爺站在門口位置,對面的聲音聽的有些不真切,老兩口便相偕而行,身旁跟着的正是那晚惹事的少女,只是如今眼前的少女沒有那晚的噤聲不語的模樣,反而眼底帶着幾分輕蔑,面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若不是不想惹的祖母祖父不開心,她定然還要質問對面是何等居心。

“諸位,不知你們爲何要針對我們沈家?莫非…是我們沈家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

沈老夫人走到跟前,站住腳步後,就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畢竟從酒樓那晚開始就一直被針對。

可沈老夫人顯然忘記了,是沈家人先挑釁對方的。

顧老爺子一聽這話,笑出聲,目光沉沉,透過沈老夫人看向站在後面的沈家小姐,語氣帶着幾分疏離:“其中緣由,我們自是早就告知,如今瞧着,你們倒是將那錯都加在我們無辜人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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