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春無力地躺在牀上,手指顫抖,咬牙切齒,“你,你給我等着,那天我武功超過你……”定要你好看。
神清氣爽的榮錚,身上那有丁點陰霾之氣,鬆散地披了件袍子,下牀倒了杯水,端過來,邊喂她喝水,邊玩世不恭地看着她,“白日夢就不要做了,老爺要是被你比下去那還是老爺麼?”
一杯水下肚,火辣辣的嗓子才清爽了些,寶春不忿瞪他,“那可未必,神劍都在我手裡,說不定那天我就人劍合一,將你這妖孽鎮壓在我的五指山下。”
男人好笑地放下杯子,心情似乎大好,捉狹地颳了刮她俊俏的鼻樑,“老爺給你看樣東西。”
寶春嗤了聲,“全部身家,成親那天你不都主動上交了?難不成還有我不知道的小金庫?”
榮錚沒好氣道,“除了錢,你眼裡還能裝的下別的?”
走出裡間,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手上提着一把劍,放到了牀頭。
寶春看看他,看看牀上躺着的劍,不知道啥意思。
劍鞘古樸氣息厚重,上面雕刻着蛇類型的圖案,比她的鳳鳴,要寬,要長。
寶春開玩笑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它也是神劍吧?神劍可不是路邊大白菜,隨手一撿就是一把,那是要看機緣的,不是什麼人都能使用的。”一種雖然我不想要,可它偏偏要黏在我身邊的無奈。
榮錚就那麼高深莫測地不說話。
寶春察覺不對,下意識吞嚥了下,震驚道,“它,它,該不會就是劉彥所說的龍吟吧?”
榮錚一副你說呢的表情。
寶春張大了嘴巴,驚呼,“哎呀我滴個媽啊,還真是?”
等她刷地抽開寶劍,轟鳴聲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暗示的原因,好像感覺到了龍騰萬里的錯覺。
房間頓時寒光萬丈,煞氣四溢,莫名地有種置身在遠古戰場的感覺。
使用過鳳鳴的她知道,毫無疑問,這定然是能與鳳鳴劍想媲美的神劍無疑了。
再看劍鞘的花紋,知道那不是什麼蛇,而是龍紋。
榮錚接過,隨便比劃兩下,挽了個劍花,便覺鋒芒迫人。
寶春嘆了口氣,“這下好了,鳳鳴在我手裡,龍吟在你手裡,四大神劍,我們一家佔去了兩把,活妥妥的人型靶子,想來以後是天無寧日了。”
榮錚卻不以爲然,絲毫沒放在心上的樣子,將劍插入鞘中,丟擲到不遠處的桌上,上牀摟着媳婦,“龍吟劍很少用到,他們也只知在大榮,卻並不知在我榮家。”
寶春擡頭看他,“四大神劍真如外面傳言所說?”
榮錚嗤了聲,“這個你最應該問的是你師傅?他身爲白家子孫才最清楚預言的真實。”
寶春點頭,“下次見到師傅是要問問他,不過他給我劍時怎麼沒告訴我四大神劍和預言的事,要是知道我肯定不那麼傻啦吧唧的到處現,我肯定藏的嚴嚴實實,誰也發現不了。”
榮錚哼了聲,“那就要問他按的什麼心了,偏你看見有幾分姿色的人就腦子成漿糊。”
寶春反駁說,“不要把別人想這麼壞好吧,雖然我不知道師傅他用意爲何,但我相信他是不會害我的。”
“我就說吧。”榮錚點着她的額頭,“老爺再次警告你,出了門後,眼睛給我放老實些,敢隨便瞄,看老爺回來怎麼收拾你。”
寶春說,“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多看兩眼,又不做什麼……”
“你還想做什麼?”榮錚瞪眼。
“我餓了。”寶春連忙捂着肚子說。
“楚南世子沒招待你吃飯?”榮錚陰陽怪氣。
“我又不傻,那裡的東西那能隨便吃。”寶春說。
配合性地寶春的肚子這時叫了下,榮錚斜了她一眼,下牀,“等着。”
深更半夜的,人都睡下了,榮錚也沒叫人,自己摸到廚房,煮了鍋面,端到了房間。
寶春吃了一碗,剩下的全被榮錚吃了。
放下碗筷,寶春揉着肚子,看着桌上的劍問,“這劍一直在榮家?”
榮錚擡起頭看她,“這本來就是我榮家的,父親傳給了我,以後我也是要傳給兒子的。”
寶春摸着下巴,嘀咕道,“四大神劍聚齊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化學方應,神力都有了,再有什麼更詭異莫辨的也不是不可能……”
榮錚在那邊說,“也有人說四大神劍本就不是地上之物。”
“天外來的。”寶春心說,利用隕石打造的話,說是天外之物也說的過去。
“說是有可能打開什麼時空之門……”榮錚正吃着面呢,碗被人端走了,“剛纔你不是說不吃了?”
“等會兒再吃。”寶春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剛纔是不是說什麼時空之門了?”
榮錚嗤了聲,端過碗繼續吃,“回到過去,穿到未來,只有腦子裝漿糊的人才信,聽聽就算了,啊。”
寶春情緒起伏不定,眼珠子轉來轉去,然後湊到榮錚跟前,“老爺,你看咱們家手裡已經有兩把神劍了,若再找兩把就四劍合一了,落到別人手裡,被別人追着打,我看還不如握在自己手中。”
榮錚興趣並不大,喝掉碗裡的湯水說,“找?你知道另外兩把在哪兒?”
寶春拍拍他的肩膀,胸有成竹,“只要神劍在我們手裡,那兩把早晚會出現的,即便我們不去找它們,它們也會找來。”
榮錚懷疑地看着她,“怎麼?你還想做女皇不成?”
“做什麼女皇?累的連狗都不如,反正都要搶劍了,我是不甘心劍被搶走,所以,只能先下手爲強了。”寶春說。
距離京城城門不遠,駛來一輛車隊,路人紛紛側目,行爲裝束異於常人,一看就知是外族來的。
接近城門時,車隊停了下來,有人拿着文書之類的東西去跟城防兵交涉。
期間,從馬車上走下一高挑女子,站在樹下,端詳着巍峨,莊嚴的城門,臉上蒙着面紗,看不清面目。
只見她從身上取出一枚玉佩再次看了看。
侍女走來給她披上斗篷,也看着玉佩說,“主子所說的玉佩主人就在京城?”
那面紗女人點頭,“他是這麼說的。”
“他們都說大榮朝的人,狡詐多斷,或許是隨口敷衍主子也說不定。”那侍女想了想說。
“不會的。”面紗女人搖頭,“那人不像是個說謊的人。”
侍女撇了撇嘴,“即使不是,也不像是什麼有情有義之人,小姐當年救助了他,他就丟下一塊這東西給您,八年來,也沒他回來報過恩什麼的,主子卻還拿它當個寶。”
面紗女人說,“你懂什麼,這塊玉佩足夠償還他的救助之恩了。”
侍女不可置信地盯着主子手中的玉,“真有這麼值錢?”
面紗女人恩了聲。
侍女若有所思地哦了聲,“看來這人不會是普通的百姓了,找到他,說不定還能幫我們……”
接受到主子的眼神,那侍女趕緊住了口。
“到了這裡,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了。”面紗女冷冷盯着她,說話期間,她的袖口處動了下,從中伸出了個筷子粗細的青蛇朝那侍女吐了吐信子。
侍女忙恭敬答是。
一修長挺拔男子走來,“可以進去了。”
面紗女子盯着男子脖頸處的一小塊白虎紋身說,“我不管國師讓你來做什麼,我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耽誤我的大事。”
那人的俊臉沒有一絲的動容,“這個自然。”
繼楚南叛亂之後,大榮最近又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不斷騷擾我邊界的北烏竟然派來了使臣主動交好。
素來有狼子野心的北烏,是真心來修好?
大榮君臣意外的同時,更是抱有一萬個的懷疑。
使臣分量不輕,北烏的公主和少君。
這位公主可不簡單,地位不亞於北烏的太子,能上朝聽政,處理朝事,北烏皇帝極爲重視她,可謂智謀雙全。
而這位少君卻是國師之養子,而北烏的這位皇帝素來對國師言聽計從,可見擔任使臣的少君的分量也不低。
不管心裡打着什麼小算盤,面上卻是要過得去的,於是孫平親自來到鎮榮王府,讓榮小王爺寶春他們去參加迎接外族使臣的宴席。
榮錚不太想去,寶春卻說,“孫總管放心,晚上我們一定按時前往。”
孫總管行了禮,便告辭離開了。
孫總管走後,郭匡推着尋陽公子進來。
尋陽說,“宮裡的人?是有什麼事?”
榮錚說,“不就是北烏來了使臣,讓我們晚上進宮去參加宮宴。”
郭匡說,“我也在外面聽說了,好像來的是韓瀟公主和少君姚戰,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公主要多注意些。”
寶春說,“吃個飯,還是在宮裡,不會有什麼事吧?”
尋陽說,“倒不會出什麼事,不過,郭匡說的沒錯,還是謹慎下,少君姚戰深不見底不說,那北烏的公主更是習練有巫蠱之術。”
“巫蠱之術?”說到這個,寶春就想到了各種有毒的蟲子,很是不舒服。
“我也去。”小酒從門外進來。
“你又去幹什麼?”榮錚說。
“我好久沒去看皇爺爺了。”小酒理直氣壯。
榮錚說,“我看你是想見那北烏公主吧?兒子,你還小,就是聯姻,也是輪不到你的,去了也是白去。”
小酒瞪他那沒正經的爹,“我要去看巫蠱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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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今天要記得吃湯圓啊,節日快樂,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