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平嘆氣,王族長無奈的說“就在祠堂左廂房的五斗櫃裡第一層。”
王興達聽完族長所說的,也不敢在急匆匆的跑了,先左右瞅瞅,見都沒有人在說什麼,方纔撒丫子跑了起來。
蘇宸棟見一瞬間跑遠的王興達感慨道,“興達表哥………真,真是,真是,嗯……真是跑的真快啊。”
孟明洲認同的點了點頭。
筆墨紙硯取來,孟明洲讓王族長寫文書,但是王族長拿着筆半晌都沒有動筆,最後放下筆躊躇的說道“那個,明洲小子啊,我識得字,但是因爲沒有練過,並不怎麼會寫,所以………”
孟明洲“…………族長的意思是,我來寫嗎?”
王族長點點頭。
孟明洲心裡嘆了口氣,認命的接過筆,站到王族長原先的位置,快速的寫了起來,片刻後,兩份一模一樣的文書便寫了出來,孟明洲在兩份上面分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把筆交給了王族長。
王族長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見都是正確的,便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是的,名字是他自己寫的,雖說其他的字可能不會寫,但是名字還是會的。
孟明洲,“王族長,是這樣的,我現在還有一個想法。”
王族長小心的收起其中一份文書,方纔問,“還有什麼想法?”
孟明洲笑笑,“我想你們能不能幫我們把栗子的殼給剝了?”
王族長疑惑,“剝殼?”
孟明洲肯定的點頭,“是的,剝殼,我會付工錢的。”
王族長擺擺手,“嗨,不是公不工錢的事,而是栗子剝出來的話,只能放兩三天,就沒有帶殼的那麼耐放了啊。”
孟明洲微笑,“肯定不是讓你們一次性都剝出來,”
心想兩三天可以啊,現在他們一天最少也需要五六十斤栗子吧?一次剝出來兩百斤,就可以用三天左右。
王族長,“嗯,那你的意思是栗子也是剝一些,拿一些嗎?”
孟明洲點頭,“嗯,今日就剝兩百斤左右吧,我明早帶走,然後回去後找人給你們送糧食,和剩下的銀錢,至於剝栗子的工錢,我會每次收栗子的時候就給您,您看行嗎?”
王族長沉思了片刻,“找人送糧食?是僱人嗎?那取栗子呢?也是僱人取嗎?”
孟明洲點頭,心裡想肯定是僱人啊,整個蘇家都是孩子,就兩個成年人,還一個身體不好需要躺着,一個只是個婦人。
王族長望了眼王漢平,見王漢平對他點頭,他開口道“你前面說過,如果我們送的話,一斤栗子給一文錢是吧?”
孟明洲知曉王族長的意思了,在他看向王漢平那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
“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每隔兩日就來取栗子,如果王族長能安排人送的話,是最好不過的了。”
王族長很開心,他們王家村附近的地都很貧瘠,日常除了板栗成熟的季節,都很是清閒,如果每隔兩日送一次板栗,就算送兩百斤,也有兩百文,在剝栗子也有銀錢收入,可以五十五家輪着送,這樣每家都有銀錢收入。
“那就這樣說定了。”
孟明洲點頭,“對了,剝板栗,嗯,也是一文錢一斤好了。”
王族長驚喜了,他剛聽到要剝栗子,想着兩百斤最多也就給個幾十文錢,沒想到也是按斤給。
“那,那我現在就去通知人給你剝明日要帶走的。”
孟明洲,“行,麻煩王族長了。”
蘇蕊躺在前院裡擺着的躺椅上,曬着太陽,正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開門聲,擡眼望去,見劉德出屋了,說來,劉德一家也來了好幾日了,還真的很少見到他出門。
劉德也看到蘇蕊了,忙行禮,“大小姐好。”
蘇蕊笑了,“德叔不必客氣,您平常應該多出來曬曬太陽,這樣對身體好。”
劉德點頭,“是,是,小人這兩日已經感覺好多了。”
劉媽媽剛好從竈房出來,見到自家當家人和蘇蕊說話,忙接話“他都很少咳嗽了,看來孫大夫的藥果真見效。”
蘇蕊微笑,“那還真有效果,,但是還是要再喝上一個療程,等明洲表哥回來,再去孫大夫那裡一趟吧。”
蘇蕊面帶微笑,但是心裡其實很想說“和孫大夫沒什麼關係啊,要知道當時孫大夫可是說了,他的咳嗽可是好不了的,至於爲什麼他的咳嗽漸漸好轉,當然主要還是她的靈泉水養的他啊。”
劉媽媽真心實意的感激,“謝謝大小姐。”
“劉媽媽,您也在我家住了這幾天了,也應該瞭解,我不是那種喜歡聽人說感激話的人,如果您真的感謝我的話,就好好的活着,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劉媽媽點頭,“是,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然後在照顧你和其他小姐和少爺們。”
蘇蕊真沒想要壓榨她一輩子用來伺候她們一家,但是看着她一臉鄭重的表情,也是無奈了。
“……………您開心就好。”
劉德想着孟明洲,思索片刻問,“也不知道明洲少爺現在怎麼樣了?”
蘇蕊繼續閉上眼睛養神,她對孟明洲很信任。
“明洲表哥肯定一切順利,放心好了。”
劉德夫妻倆見蘇蕊那麼相信自家少爺,也是相互會心一笑。
夜晚,蘇宸睿得知了事情的經過,驚訝抓住孟明洲的衣袖晃動。
“明洲表哥,你太厲害了,大姐說的八文錢,你竟然七文錢連送帶剝就辦到了?”
孟明洲好笑的鬆開蘇宸睿抓住自己衣袖的手,“好了,這沒什麼好厲害的,其實這就是一種人心的試探,日後我慢慢給你講。”
蘇宸睿雙眼冒星星,“真的嗎?”
孟明洲點點頭。
“當然。”
蘇宸遠羨慕,“明洲哥,你能也給我們講講嗎?”
蘇宸睿不待孟明洲回答,搶先答道“看你,這還用問嗎?明洲哥哥那麼好,肯定會一起講的啊!”
孟明洲笑着搖頭,這個蘇宸睿怕他不答應,就給他帶高帽子,讓他不好意思拒絕,這何嘗不是一種人心試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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