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爾聽完大堂哥說完,覺得大堂哥太實在了,怎麼能把家鄉那邊的賣價說出來呢?如果按照那個價格賣的話,又何必跑那麼遠?當下便忍不住了!
“這只是我們和周圍國家買賣的價格··········而我們大老遠的把家畜趕過來,自是希望多賣點銀錢,所以我大堂哥說的價格,不是我們的賣價。”
孟明洲聞言和蘇蕊翻譯,蘇蕊聽完覺得很正常,在現代的時候,所有東西的當地價格都是很便宜的,但是東西只要到了其它城市,那麼價格就會較當地要貴好幾倍,那是因爲要經過好幾手,人工,運輸,一級批發,二級批發,三級零售····等等所有的因素。
這個時代和在現代還不一樣,現代,你只要把東西打包好,直接發快遞,或者找物流公司,要麼飛機,要麼火車,要麼汽車的,就給你幾日就送到了。
而古代卻不一樣,他們從草原到她們平陽縣,兩千多公里,光路上就耗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更別說一路分餐露宿的辛苦,讓別人掙些錢是應該的。
所以,蘇蕊和孟明洲說了,只要他們每樣加的銀錢,不超過本身價格的一半,她都能接受。
孟明洲知道蘇蕊的價格底線了,那麼就好和他們談價格了,最後確定的價格是,成年的母牛,一頭十六兩,一共八隻,那便是一百二十八兩,一隻成年的公牛十三兩,兩隻便是二十六兩,兩隻小牛,一隻八兩,兩隻十六兩。
至於羊則是公羊七兩,母羊十兩,小羊不論公母都按照二兩算,其實他們平陽縣也有羊,但是他們的羊角是普通的山羊,皮毛短做的衣裳比不上吉雅賽音他們賣的綿羊皮暖和,所以價格也相較於綿羊便宜的多。
蘇蕊家要的牛和綿羊加起來,一共是二百零四兩,出門沒帶那麼多的銀錢,蘇蕊便邀請這他們一起去蘇家村拿銀錢,其實蘇蕊完全可以從鋪子裡拿銀錢的,但是蘇蕊自認爲還是不要開這個先例的好,不然日後誰沒錢了,都想着先從鋪子裡拿銀錢墊,那麼時間長了,賬目不得亂嗎?
還有就是,剛纔他們談價格的時候,孟明洲就已經給他們說了,可以把羊趕到蘇家村推銷,便想着,口頭推銷,不如正兒八經的讓蘇家村的人,好好看看他們草原上的綿羊,和我們平陽縣山羊的區別。
在現代的時候,內蒙的羊都是出了名的好,渾身上下都是寶,肉好吃就不說了,皮可以做皮衣,毛還可以做羊毛線,蘇蕊自認爲,只要族人看過他們的羊之後,絕對有人願意要···········
吉雅賽音沒有意見,他們剛好想多多瞭解中原人多生活,可惜沒有認識的,平常只能在城外駐紮!
走進村子,此時正是家家該回家準備午飯的時候,但是因爲蘇蕊幾人帶着吉雅賽音一行人和後面跟着的牛羊,瞬間引起了轟動,男人們湊近牛羊面前打量,而家裡的主婦們不準備回去做飯了,小孩子也不打鬧了,全部都圍繞着蘇蕊等人來回打量··············
族人甲,“哎哎,蕊丫頭,這羊咋和咱們這邊的羊長得不像啊?”
族人乙,“是啊,不過雖說不一樣,但是一看就還是羊,我想知道這個像牛,又不像牛的這個白黑花皮的是啥?”
族人甲不樂意了,當下推了一把族人乙,“哎,我說,我先問蕊丫頭的你沒聽到啊?”
族人乙也是個暴脾氣,當下被路人甲推了一把,怒火頓時起來了,當下嚷嚷道,“蕊丫頭又不是你家的孩子,咋地,還必須要先回答你才行啊?”
蘇蕊無奈的看着眼前嘰嘰喳喳的衆人,頭疼的不想說話,她以爲午時回來,就可以悄無聲息的先回家,在家吃個午飯,在出來找族長來出面賣綿羊來着,但是她沒想到,現在是農閒時,大家家裡都沒有那麼多的活要幹,天氣又逐漸沒有那麼冷了,所以家裡的男人們都在家門口堆積着聊天,而婦人們也是在家門口和相熟的人一起做做針線…………
族人丙見蘇蕊沒回答那兩人話,當下走到她身邊,指着巴雅爾幾人問道,“蕊丫頭,這些人是誰啊?怎麼長得和咱們也不像啊?他們咋那麼高,那麼壯啊?嘖嘖,這男子自己身上的肉都比咱們村兩個男人身上的都多吧···········”
巴雅爾雖說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是看到他們一邊打量自己,一邊詢問那個毛丫頭,便知道肯定是在議論自己,當下臉黑了紅,紅了又黑的·······
因蘇正不愛和村子的人聊事非,也不允許自家人出去和他們說三道四,所以家常大門都是關着的。所以這時並不知道蘇蕊給村子裡帶了那麼大的熱鬧,但是因爲他家天然的好位置,導致門口看熱鬧的就越來越多,也就代表門口越來越熱鬧,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蘇正本來還不當一回事,但是他隱約聽到有人說蕊丫頭的名字,當下便坐不住了,自從上次媒婆上門的事,導致蕊丫頭上吊之後,他現在一聽到蕊丫頭的名字就害怕別又出啥事了。當下連忙叫上蘇常勝和大孫子,一起出去看看。
從人羣中,蘇正祖孫三代看到的就是蘇蕊被族人抓着問的場面,他看着還有外姓的同村人也要上手抓蘇蕊,當下臉便黑了,厲聲呵道,“都在這做什麼?”
眼尖的外姓人看到是蘇氏族長來了,當下便一鬨而散,離蘇蕊姐弟妹幾人遠遠的,就是族人看到了,也是乖乖的走到了一邊·······
蘇蕊看到蘇正來了,當下便如蒙大赦一般,親熱的喊道,“族長爺爺。”
蘇正看蘇蕊小臉流露出的笑容,便知道沒事,當下放下了心,方纔輕聲問道,“蕊丫頭,這些人是做什麼的?還有這怎麼這麼多的羊和那個······是什麼?是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