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沒有形象的癱坐到椅子上,接過喜雨遞給她的茶杯,笑嘻嘻的道,“謝謝喜雨姐姐,不過我想吃芋泥雙皮奶了····”
喜雨抿脣笑了笑,“今日廚房做的有,奴婢這就去給小姐取。”
蘇婉點了點頭,纔對着蘇蕊道,“沒有踏成秋·····”
蘇蕊挑眉,“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嗎?”
蘇婉喝了口手上的茶,便把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嘆了口氣道,“是出事了,我們不知今日先皇最小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安王爺,他今日也同好友一起去踏秋了···”
蘇蕊眨眨眼,“所以呢?”
“因爲雲城內許多未婚嫁的貴女們得知了消息,所以就都湊到了哪裡,然後···”
蘇婉說完事情的經過,最後無奈的攤了攤手,“所以就這樣了,安王爺被衆多的貴女們氣的臉都白了,當場轉身就走了,而那會場面太過於混亂我和宋家幾位姐妹走散了,恰巧遇到了同樣走散了的安王爺····”
蘇蕊手上的帕子緊張的捏在了一起,“你和安王爺沒發生什麼吧?”
蘇婉覺得大姐說的這話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老是的點了點頭,“沒事啊,就一起走了一截路,話都沒有說過··”
蘇蕊輕輕呼出一口氣,繼續問道,“沒人看到你和安王爺獨處吧?”
蘇婉想了想道,“安王爺的小廝算嗎?”
“我們只是單獨走了一會路,就遇到了來尋找安王爺的小廝,我見他小廝來找他了,就走開了···”
蘇蕊聞言徹底放心了,“嗯,安王爺的小廝肯定是不算的。”
這時候看見喜雨端着芋泥雙皮奶來了,便說道,“好了,你要吃的雙皮奶來了,吃完了就去前院看看奶奶去。”
蘇婉拿着小湯匙吃了一口芋泥,才說道,“大姐,我知道了。”
看着吃的香甜的蘇婉,蘇蕊看着也饞了,看向喜雨,“喜雨,給夫人我也端一碗過來··”
等着喜雨端芋泥雙皮奶的時候,蘇蕊時不時的看一眼蘇婉,心說還是早點給她早點定上親吧,今日她和宋家小姐們去踏秋,遇到的那些貴女們不知道怎麼想,雖然蘇婉沒有想法,但是她們必是以爲蘇婉也是如同她們一般想攀上安王爺,想嫁入皇家····
天知道,她纔不希望自家妹妹攀附什麼王爺貴族,嫁入皇家,她只希望自家妹妹找個家世清白,後院祥和的婆家····
什麼高門大戶,都不是她的妹夫之選。
就在蘇蕊在打聽誰家有年齡適合公子的時候,那日在護國寺同樣等着偶遇安王爺的一位貴女,此時正在賢太妃的宮內哭訴。
“姑母,安王爺根本就不理珊兒···”
先皇的妃子們,但凡有子嗣的,都在先皇去後隨兒子們出宮安養了,沒有子嗣的可以選擇是去行宮安度晚年,也可以選擇在宮內生活。
而賢太妃就是沒有子嗣的一個妃嬪,她並不想去行宮,行宮雖說自由一些,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但是行宮太過於偏僻,一旦去了就回不來了。
而她雖說沒有子嗣,但是她的爹孃,兄弟們都還在雲城,她留在宮內,還可以替兄弟們的子嗣謀出路,所以她不去行宮···
賢太妃揉了揉發脹的額角,對着一旁坐着哭哭啼啼的侄女道,“珊兒,你只管放心,安王爺的母妃早已過世,他的外家也只是南方州城的破落戶,只要姑姑去求了太后娘娘,她必是願意給你倆賜婚的。”
珊兒聞言先是一喜,後又欲言又止,“可,可是哪日在護國寺內,先皇親封寧德郡主的妹妹也在···她,她是不是也想要和珊兒掙安王妃的位置···”
賢太妃聞言立馬打斷道,“先皇破例親封的一個什麼權利都沒有的寧德郡主妹妹算什麼?能和你伯府出生的小姐比嗎?而且你的父母叔伯們也都在各個職位上,那個寧德郡主,無非就是他相公是個兵部的侍郎,二姐夫也是個外放出去的知州罷了,這哪裡是能和咱們伯府相比的?”
“你放心好了,你是咱們伯府家的千金小姐,從小詩書禮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豈是那種半路爆發的人家所能比的?”
賢太妃端起茶杯,淡淡的道,“依我看啊,安王爺雖說是先皇最小的兒子,母族也不昌盛,對他一點幫助都沒有,但是就是因爲對他沒有一點幫助,反而更好,你但凡日後籠絡住了他,就對咱們母族會有許多幫助,畢竟現在咱們的陛下對他好啊,你看看,陛下那麼多的弟弟們,是不是隻有安王爺還可以時不時的進宮拜見?”
“而且也只有他得到了賞識,偶爾還幫陛下辦事。”
珊兒聞言放下了心了,乖巧的道,“珊兒一切都聽姑母做主。”
賢太妃聞言欣慰的笑了笑,“你放心好了,你是咱們伯府的姑娘,姑母是不會害你的··”
這日蘇蕊應約來到隔壁的二公主府,來到就發現只有她在,便奇怪的問,“不是說要辦菊花宴嗎?怎麼沒有客人?難道是我來的太早了?”
二公主雲婉嬌笑着拉着她的手坐下,“我親自辦菊花宴,爲何要邀請那些阿諛奉承之人?我就只是邀請你了,本來還想邀請婉嫺姐姐,只是她這一胎快生產了,而且這幾日還流紅了,就沒有叫她來。”
蘇蕊微微頷首,“嗯,婉嫺姐姐這一胎確實不是很穩,我記得她剛懷上的時候,就因爲武安侯的妾室衝撞,害得婉嫺姐姐差點流產,在牀上足足躺了半個多月才保住胎···”
雖然最後那個妾室讓武安侯給處置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宅院內只要有妾室,就永遠不會安靜下來····
雲婉嬌聞言也是嘆氣,她因爲是公主,所以吳尚恩是不敢納妾的,但是他不是照樣有兩個沒有名分的通房丫頭嗎?雖然這個事沒人知道,但她的苦誰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