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晚飯,蘇蕊帶着孟宗安還有蘇婉和蘇巧坐上了馬車,而孟明洲則是騎着馬,一同來到了宮門口。
下了馬車,便看到了武安侯府的馬車停在了旁邊,蘇蕊驚喜的道,“婉嫺姐姐···”
雲婉嫺的臉從馬車窗內探了出來,“蕊妹妹···”
武安侯率先下來,然後又抱下來了趙筠,才扶着雲婉嫺的手下了馬車,互相見完禮,才示意孟明洲跟着他一起走。
蘇蕊才上前挽住雲婉嫺的胳膊,小聲詢問,“婉嫺姐姐,你現在就可以出門了啊?”
雲婉嫺七月中旬才生完二胎,這滿打滿算才一個多月,蘇蕊十分懷疑現在真的可以出門了嗎?不是都說坐月子要做滿四十二天,如果難產就要做滿兩個月的嗎?
雲婉嫺拍了拍她的手,“可以,我身子像來好,雖然沒有滿四十二天,但是已經滿了三十天了,再說了我昨日都出門了,沒事···”
蘇蕊由着宮燈看了看雲婉嫺的臉,發現氣色確實不錯,方纔放下心來,“那就好,不過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可是一定要給我說····”
“好···”
雲婉嫺看着蘇蕊身旁的蘇婉和蘇巧,又笑着說道,“巧兒妹妹和婉兒妹妹也來了····”
蘇婉和蘇巧行禮,“侯夫人安好···”
雲婉嫺擡了擡手,“不用那麼客氣,我和你們姐姐交好,你們就隨着蕊妹妹叫我婉嫺姐姐就可以了····”
皇宮的煙花雖然比不上現代的煙花花樣繁多,但是對於很少見煙花的蘇婉和蘇巧來說,還是很稀奇的,幾波煙花看完還是興致勃勃,意猶未盡,絲毫沒有累的感覺,可是蘇蕊卻是站不住了。
“婉嬌姐姐,婉嫺姐姐,咱們要不要去休息會?”
“好···”
雲婉嫺到底是剛生產完纔剛滿月的婦人,站了將近一個時辰就是兩個小時,也確實是站不住了···
三人來到不遠處的亭子坐下,雲婉嬌看蘇蕊一直目光追隨着蘇婉和蘇巧,想了想便招呼自己的大丫頭,“立夏,立秋,你們去跟着蘇三小姐和蘇四小姐,不要讓人欺負了····”
立夏,立秋行禮,“是,婢子們會照顧好兩位蘇小姐的。”
蘇蕊見狀感激不已,“謝謝婉嬌姐姐····”
雲婉嬌擺手,“嗨,這算什麼?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關心妹妹不正常嗎?”
“喲,二姐姐,婉嫺姐姐,你們怎麼躲在這裡啊?”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本來輕鬆的氣氛瞬間變了,蘇蕊見是三公主雲婉蘊,便站起來行禮道,“三公主。”
三公主雲婉蘊當沒有看到蘇蕊一般,朝着雲婉嬌行禮,“見過婉嬌姐姐···”
雲婉嬌看着雲婉蘊把蘇蕊當做空氣一般,眼神閃過不悅,“三妹妹還是如此不懂禮數···”
雲婉蘊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嬌笑這坐了下來,“二姐姐說什麼呢?妹妹不是來了先給你和婉嫺姐姐打招呼了嗎?”
雲婉嫺見狀也不搭理她,站起來拉着蘇蕊起來,又按着她坐下,“蕊妹妹,快坐···”
雲婉嬌也笑着道,“是啊蕊妹妹,快點坐,你身爲陛下親封的寧德郡主,又是本公主我的異性姐妹,品級並不低有些庶女低,沒必要朝她行禮···”
是的,在雲婉嬌眼裡,雲婉蘊哪怕是公主,那也是庶出,身份依舊低賤!
雲婉蘊的臉色猛地一變,捏着帕子的手使了使勁,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語氣十分不好的道,“二姐姐,妹妹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轉身就帶着丫頭們走了,雲婉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和劉貴妃一樣上不了檯面···”
雲婉嫺用帕子遮住嘴角“咳”了,“婉嬌,這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就別在外說了····”
雲婉嬌滿不在乎的道,“雲婉蘊那上不了檯面的事做的少嗎?都是人人知道的事,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與其欲蓋彌彰還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挑明的好···”
蘇蕊,“·····”
看完煙花走出宮門的時候,時間都將近三更天了,孟宗安早就睡着了,而蘇蕊也困的不行上了馬車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所以就沒有發現蘇巧的不自然表情。
次日蘇蕊睡到日上三竿纔起來,坐在梳妝鏡前,蘇蕊看着小秋端這首飾匣子讓自己挑選今日要帶的首飾,她思索片刻選擇道,“今日不出門,就帶這套素淨的珍珠秋荷頭面吧···”
“是。”
小秋麻利把蘇蕊說的頭面拿出來,一一交給給蘇蕊梳頭的喜兒,由她給蘇蕊裝飾在梳好的髮髻上。
喜兒拿着銅鏡照給蘇蕊看,“夫人,好了。”
蘇蕊側頭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喜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只有你梳的頭是最完美的····”
喜兒輕笑,把手上的銅鏡遞給小秋,扶着蘇蕊的胳膊起來,“那奴婢就給夫人梳一輩子的頭。”
蘇蕊笑着說,“那不行,你還是要多給其她小丫頭傳授下經驗才行·····”
喜兒扶着蘇蕊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奴婢已經開始教了,只是那些丫頭們的手都太笨了,奴婢怕她們毛手毛腳的弄痛您,所以她們還是要多加練習才能給您梳頭。”
蘇蕊不在乎的道,“沒事,慢慢教,畢竟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
“三姐,三姐?”
蘇巧回過神來,看着湊近自己的蘇婉,嚇了一跳,“啊,婉兒啊,你,你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蘇婉眨眼,“三姐我沒事,是奶奶在叫你。”
蘇婉覺得三姐很不對勁,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蘇巧忙站起來,看着上首坐着的江氏,神色帶着一絲慌張,“奶,奶奶,您叫我?”
江氏打量着蘇巧惶張的表情,不動聲色道,“嗯,南方做的花茶聞着不錯,想讓你來嚐嚐。”
蘇巧聞言輕輕呼出一口氣,笑着道,“方兒又做新茶了啊?還是花茶,什麼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