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因爲年歲小,所以蘇蕊很少帶她出門,就算出門了也就只是去二公主府上和武安侯府或者是蘇巧家,其她人家或者出去逛街那是沒有過的···
“爹爹,慕慕想,想···”
孟明洲嘴角噙笑,眉眼溫柔的看着孟慕蘇, “慕慕想做什麼?”
孟慕蘇指着車窗外,“慕慕想下去····”
孟明洲聞言看向蘇蕊,“蕊兒,你看?”
蘇蕊沒有過多思考便同意了,“嗯,剛好我最近也沒怎麼出過門, 這會時辰還早,就乾脆逛一會好了··”
前面一直沒帶孟慕蘇幾個出門,也是因爲他們年齡都還小, 蘇蕊怕出點什麼差錯,哪怕帶着下人也不放心,而今日孟明洲在,孩子有他抱着,她很放心。
孟明洲微微頷首,“嗯,那晚飯就在外面吃吧,讓下人回去說一聲···”
說着便叫停了馬車,他先下去交代車伕回家說一聲,一個時辰後去街頭的酒樓接他們,接着才扶着蘇蕊下來,最後一把抱起孟慕蘇。
這日是孟明旭和蘇宸睿進入考場的第二天,蘇蕊見一大早剛吃完早飯,裴依依和何語姝便神不守舍的來到她的院子內,也不說話,就坐在哪裡發呆。
那個氣氛讓她很不自在,想了想兩個即將生產的產婦老是這麼憂思憂慮的恐怕影響生產,便開口道, “依依,語姝,宸睿和明旭都是穩妥的,哪怕是這次考不上也沒關係,他們都年輕,下次再考也是可以的···”
“大姐,我們知道了···”
話雖如此,蘇蕊說的也是事實,但是倆人還是面帶愁色。
“····”
蘇蕊無語,心說這還是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肚子裡啊····
這時候看到南方走了過來,蘇蕊疑惑,她每次都和江氏形影不離的。
“方兒,你怎麼獨自來了?太奶奶呢?在做什麼?”
南方行禮,“嬸嬸,太奶奶在小佛堂內唸經呢···”
對了,自從孟濤三人去護國寺住了段時間後,就迷上了唸經, 凡是心不靜的時候就在佛堂一待就待半天,或者就抄經書。
本來他們是打算在蘇婉定親後就還回護國寺的, 孟明旭和蘇宸睿當時還有一個月就要科考了,如果不是何語姝還有裴依依懷有身孕的話,蘇宸睿和孟明旭就跟着一起去護國寺那邊的宅子靜心學習了。
但是,這不是事與願違嘛?何語姝和裴依依不光是有身孕,還馬上就要生產了。
所以倆人也都不敢離開,生怕他們一走,她倆就生了···
孟濤和孟仲山還有江氏見此也就先沒有回去,他們打算等孟明旭和蘇宸睿考完殿試了,再回護國寺那邊的宅子···
孟濤父子不回去,江氏也不能獨自回去,她老人家又不愛出去逛,每天在家幹待着也無趣,就找了蘇蕊說明想修葺一座小佛堂,沒事了可以念念經什麼的。
對此,蘇蕊沒有任何意見,奶奶從來沒有提過要求不說,還從來沒有拿長輩的身份給她立什麼規矩,她身爲孫媳婦對於江氏的這點要求還是可以滿足的,反正郡主府宅邸面積大,有許多空地,別說修一座小佛堂了,就是修十個,二十個也足夠了···
蘇蕊聽聞奶奶在念經,眼前一亮,心中有了個主意,側頭看向倆人,“都說臨時抱佛腳不可行,但是抱了總比沒抱的強。”
“你倆要不要去小佛堂聽奶奶唸經,然後再拿上兩本經書抄寫,抄寫好了就在佛堂獻給佛祖??”
何語姝和裴依依覺得蘇蕊說的極是,便起身告辭,去小佛堂找江氏了···
蘇蕊見南方沒有跟着一起走,而是一臉糾結緊張的看向自己,知道她有事找自己,想了想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詢問道。
“方兒,你有什麼事要和嬸嬸說嗎?”
“嬸嬸,我···”
南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左手緊緊的揪着自己的裙襬。
看的蘇蕊一頭霧水,她平常沒發現南方這丫頭那麼膽小啊,尤其是自家人都把她和南聿當做一家人看待,並沒有欺負或者區別對待····
蘇蕊陰謀論了,她想既然不是弟妹們欺負的,那麼就是下人了,想到此蘇蕊眯了眯眼,“方兒,是不是哪個下人嚼舌根私底下欺辱你了?”
蘇蕊能這麼想,是因爲剛收養她和南聿的時候,就有幾名下人對他們語言上的侮辱,還是自家大兒子發現的。
當下她就讓王管家拿下那幾名下人,當着所有下人面打了二十個大板後賣給了人牙子,從此再也沒有那種嘴碎的下人了。
難道,現在又有了?
南方聞言愣了下,隨後知道蘇蕊是誤會了,忙擺手,“嬸,嬸嬸,沒有,沒人嚼舌根,是,是····”
蘇蕊聞言眉頭微微放鬆,但是看到她依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還是蹙起眉頭,“方兒,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應該瞭解嬸嬸的性子,所以有什麼你就直接說。”
南方想了想鼓起勇氣,指了指自己的胸部說道,“嬸嬸,我最近這裡疼的厲害,還漲漲的十分難受,睡覺換衣服都不敢碰····”
“太奶奶年紀大了,我不敢給她說···”
“您,您要不幫我看看,是不是長了什麼?”
蘇蕊懵了,站在蘇蕊身後的喜兒和小秋也懵了。
蘇蕊看了眼南方的胸口,發現確實是鼓了起來,正想說什麼,便又聽到南方帶着哭腔說道。
“嗚嗚,我這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是不是?可是我死了聿兒怎麼辦?”
“嗚嗚嗚····”
“嬸嬸,我,我還摸了不少的萬花油,一點效果沒有不說,還更加嚴重了···”
南方雖然年歲還小,但是也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給外人說還有看的,所以從來到郡主府,每日沐浴換裡衣,都是她自己動手,不允許丫頭幫忙的。
尤其是現在胸口處疼痛難忍的情況下,每每沐浴完都是匆匆穿上裡衣,然後飛快躺回被窩裡,等丫頭下去了,才一邊抹藥,一邊掉眼淚。
誰知道,誰知道一點用沒有不說,反而弄得胸口處跟火燒過了一般疼痛,還好似比上個月更大了一些··
導致她更加不敢給人說了,這還是實在受不了了,趁這江氏去小佛堂唸經,纔來找蘇蕊哭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