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喬喬冷笑了起來,然後隨即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我的丈夫,您的兒子,他們的兄弟,從懸崖上掉落,下落不明,現在你們應該出現在他掉落的懸崖邊在努力搜救。或者在家難過的痛哭流涕。沒想到卻在第一時間裡跑到這裡來跟我鬧着想要分家產!”
“就是,人死不能復生,即便我們再怎麼難過,三哥也不可能活過來了。死人已死,活着的人還得繼續好好活下去。”
“我這個做祖母的肯定要爲老三留下的這一雙兒女着想。你還年輕,遲早是要改嫁的。若是這許家的家產流到了外人的兜裡,我三兒子定是死不瞑目!”
“哼!哼!哈哈哈——”柳喬喬再次無語的笑了起來,這劉氏母子三人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觀。
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無恥與無賴之人。人還只是下落不明,母親就帶着兄弟們來分奪家產來了。
“你哼什麼哼!”許懷朝眼紅的看着房屋四周的陳設,恨不得立即將柳喬喬的家產全部揣進自己的腰包裡。
“怕是娘和各位兄弟早已盼着這一日了吧?”柳喬喬的一顆心被她們傷的拔涼拔涼的,不再廢話下去,直接問:“那就請娘說一說自己的打算吧!”
都以爲柳喬喬聽了這話肯定是要吵鬧起來的,沒有想到眼下,柳喬喬居然能夠如此冷靜的看着他們辱罵,還問劉氏有何打算。
都做好了吵架甚至打架的應對辦法了。眼下的平靜,倒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娘,在您發表觀點之前,我得說幾句。”
“什麼?”
“二哥和四弟他們有沒有從老宅裡分家出來,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們這一房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被你們強迫着分完家了。您當時說的清清楚楚,老三這一房,從今以後就跟許家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我們窮到沒米下鍋,也不要來找許家。所以,無論是窮是富貴,我們這一房都與許家無關。現在您又是憑藉什麼跑來跟我要分奪家產呢?我這裡可沒有什麼許家家產。”
“對,我可以作證!”
“分家產的時候,老三.不在家。自然也不能作數的。況且,你這些家產不都是和老三一起掙來的嘛?若是老三還好好的活着,我自然不會多做什麼。但是,現在我兒子死了。他的家產自然是由我這個老母親和孩子來分配。孩子們都尚且年幼,沒有分辨的能力。所以家產必須由我來支配。我現在好歹還是許家的掌家人,家裡現在分配不均,我說要重新分配,那就得重新分配!”
劉氏早就做好了要鬧到底的準備,所以纔不會聽柳喬喬說什麼道理。再者說,她劉氏從來就不是講道理的人。
“娘!您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呢?”許懷喜惱怒道。
“我是你們的娘,生你們養你們,若是沒有老孃我,哪來的你們。什麼道理不道理的!我說的話就是道理!”
“就是!若是你們今日不聽孃的話,不願意重新分配,那我跟四弟今日就將這裡全數砸個乾淨。”
張友芳看着這樣的場面,預計着今日吵到最後肯定是要大打出手的。
這一家的孩子都在場,別打砸的時候,無辜受傷就不好了。於是便想要讓翠兒去報官,讓官府的人來評判此事。正小聲的吩咐翠兒找機會溜出去,卻被柳喬喬給攔住了。
“不用,我自有法子!”
柳喬喬從頭到尾都是十分平靜的態度,臉上面無表情,一雙冷眸注視着每一個想要來爭奪她家產的豺狼虎豹們。
“我再說一遍,我的丈夫許懷璟只是跟着陳將軍去了外地當差,執行一項秘密任務,可你們卻爲了搶奪我們家的家產,到處故意誣陷說他死了。難道就不怕他回來了找你們算總賬嗎?”
“哼,那也得等他有命回來再說!”老.二從小就知道了老三.不是她孃親生的事情。所以從來都沒有把許懷璟當過親兄弟,也從來不將他放在眼裡過。
“既然娘已經帶着二哥和四弟大老遠跑到這裡來了,那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分了。就請娘說一說吧。今日大哥也在這裡。五妹遲早要嫁人,自然是不作數的。那就等於許家一家都到齊了。不如就此機會來開一個家庭會議。咱們也來說一說這許家的家產究竟要怎麼分配吧。包括從前的田地,宅基地。咱們一起分了吧。”
“喲,方纔你不是說我沒有理由分嗎?現在怎麼就答應了呢?”
柳喬喬倒是想着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將從前老大家和自己這一房失去的田畝和宅基地都給要回來。既然要分家產,那肯定要到村裡去,請上村長和村裡的長輩們,一起到場作證,之後才能生效,他們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於是柳喬喬又補充道:“要不這樣吧,娘,大哥,二哥,四弟,咱們既然要重新分家。那就不能這麼草草行事。否則又像之前那樣,明明分過了,不到兩年的時間卻又要推翻了重新來過。”
“那你想怎麼分?”
“既然要分家,那咱們就弄得正式一點。二哥和四弟是否要單門別戶的分家出來單過,我且不管,我只要求我這一房和大哥他們一房分出來。”
“怎麼懷喜也要分家嗎?你可是長子,有孝敬父母,給父母養老送終的重擔。”劉氏沒有想過老大也想要分家出來。過去雖然她也從來沒有將老大當成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人選,可因老大畢竟也還是劉氏親生的,既然長子在,沒有特殊情況下,老人的養老問題就由長子負責。
“從前一直都是老.二一家子跟您在一起吃喝,我們其他兩房的人上交養老費給您。所以,在咱們家,給您養老送終的人是老.二這一房。這也是您自己早就說了的。”
“既然如此,我也沒有意見!”劉氏巴不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