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類的話,你還是等到她回來,再說給她聽罷。與我說不着的。她是個有頭腦的自由人。若真是與你情投意合,想跟你遠走高飛,大可趁着我什麼都不記得的時候離開。何必要費力的將我找回來,然後又將我救活呢?”
許懷璟雖然不記得與柳喬喬的過去了。但這些日子與柳喬喬的相處,對她的人品還是很相信的。
若真如陳琪澤說的那樣,她大可以在許懷璟失蹤的時候,便跟陳琪澤私奔,從此二人遠走高飛,去過自由逍遙的日子去了。
更加不可能這麼費力的一次次的將他救活,徹夜不眠的守在他的身旁。
花盡心思的燉各種湯藥和補品給他喝。
所以,陳琪澤說的越多,許懷璟便越發的不相信。
“你,你爲何能如此肯定我說的不是事實?”陳琪澤對此有些費勁,不明白許懷璟明明已經不記得過去所有的事情了,那爲何還能如此肯定柳喬喬對他纔是死心塌地!
“我是不記得以往所有的事情了。可我不是瞎子,也不是癡傻之人,我有眼睛和耳朵,能看得出來喬喬是什麼樣的人。先不論她對我是否是真心。起碼,她不可能揹着自己的夫婿,去跟別的男人暗中來往,這種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在柳喬喬身上!”許懷璟義正言辭的說道:“你若是無其他事情,那我便不久留你了。慢走不送!”
說罷,許懷璟左手一擡便示意他離開自己的家。
陳琪澤意圖沒有得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也很識相的離開了後院。現在是許懷璟趕他出去。若是等到柳喬喬回來,親口趕她出去,那才更加尷尬。
許懷璟雖不相信陳琪澤口中形容的柳喬喬,可心中也不免留下了一些疙瘩。
待柳喬喬帶着兩個僕人從花屋村後山採摘了仙草和一些菇子回來時,許懷璟已經正坐在廳上等她了。
“怎麼坐在這裡?快到用晚餐的時間了。趕緊去餐廳用飯吧。”柳喬喬回到後院,洗手之後,準備去許懷璟的房間叫他出來用餐。去到他的房間之後卻沒有找到他,沒想到這傢伙在正廳裡坐着發呆呢。
“我問你個事情?”許懷璟想了許久,開口問道。
“嗯,你問。”柳喬喬見他認真的模樣,便笑着迴應。
“今日有一男子來找你。說與我是同一個村子的。”許懷璟問道。
“與你同一個村的人,來找我?”柳喬喬實在想不起來,許懷璟形容的這個人是誰,若與他都是花屋村的,那鮮少是來找柳喬喬的。
柳喬喬雖是從現代穿越而來,但也懂得古代這男女之間要事事避嫌的道理。與任何男子來往,都是保持在正常範圍裡,不可能越矩。況且柳喬喬本身也不大喜歡社交應酬之類,所以,也很少與其他人來往。就連女性知己都不多。何況是男人了。
所以許懷璟說的這個情況,她實在想不出來,除了樑亞博,錢江柳,還有許氏老宅那幾個人回來找她之外,還有別的男子會向許懷璟打聽柳喬喬。
“是,他說他姓陳。”許懷璟忘記了問陳琪澤的姓名。現下也只能向柳喬喬報上姓氏了。
“姓陳?”柳喬喬這才終於明白,許懷璟口中這位陳姓男子是誰了,花屋村只有一家姓陳,那就是村長家,但不能確定許懷璟口中的陳姓男子是村長還是村長的兒子陳琪澤,所以柳喬喬便問許懷璟,男子多大年紀,長相身高如何。
許懷璟給她形容了一番之後,柳喬喬這才推斷,這位陳姓男子應該就是陳琪澤了。於是便對許懷璟說:“若我推斷沒錯的話,這位男子應該叫陳琪澤。”
“陳琪澤?”許懷璟覺得這名字甚是熟悉,口中便小聲的複述着陳琪澤三個字,努力回想着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沒有印象嗎?”柳喬喬以爲許懷璟此番動作是想起了什麼,便問道。
許懷璟搖搖頭。
“他,就是陳琪楠的哥哥。是花屋村村長的兒子。”柳喬喬見他仍然一籌莫展的表情,便交代了陳琪澤是誰。
“陳琪楠的哥哥?”許懷璟問道,這才終於明白,爲何覺得陳琪澤的名字如此熟悉了,原來是跟陳琪楠有着一字之差的哥哥呀!
“是,他一直都因爲陳琪楠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之前爲了幫助陳琪楠得到你,不惜假裝盜匪,想將我擄走,好給他的妹妹騰位置。”
許懷璟沒有料到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下午陳琪澤來找他時,明明對他說的是自己與柳喬喬情投意合,希望許懷璟讓位給他。可現在柳喬喬卻說,陳琪澤爲了自己的妹妹不惜傷害她。
究竟是誰在說謊呢?
“你不相信?”柳喬喬從許懷璟閃爍的眼神裡看出了懷疑的意思,於是便對許懷璟說:“那一次,我進山找野菜,陳琪澤假裝盜匪跟在我身後,意圖將我擄走,沒想到居然遇見了真的盜匪。好在後來被官府一併抓獲。你若不信,到衙門一問便知。對了,你從前在縣衙門當差過數月,他們不可能騙你。”
許懷璟見她說的有理有據,這才稍微相信了一些。
於是便將今日陳琪澤說的事情轉述給柳喬喬。
“什麼?”柳喬喬一蹦三高,大聲的斥責起來,“這個人簡直是太過分了!爲了自己妹妹居然不惜損害他人的名節!他妹妹如今已經嫁給他人,已爲人婦,他爲何還要跑到我的家裡來如此挑撥。簡直就是畜生行爲!”
“你——”許懷璟從未見柳喬喬發過如此大的怒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站起身來想要拉住她,怕她就此跑到花屋村找陳琪澤算賬去。
柳喬喬氣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說道:“我曾念在琪楠救過你的份上,已經計較他們家做的那些事情了。卻將我當成了容易說話的,容易拿捏的軟柿子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