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又出事了
“盈……”看到恭親王掃來的凌冽眼神,馬天昆立馬改口:“公主不要!草民今生能得公主如此深情厚誼死而無憾,但請公主一定要好好活着,這樣草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祈願來世能與公主再續前緣!”聲音溫柔堅定,眼裡滿含無悔柔情和不捨。
龍風盈拼命搖頭,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仿若梨花帶雨悽楚哀婉,全無往常的驕橫跋扈:“不!我只想今生與你相愛相守,我不要來世!”
“怪只怪草民與公主情深緣淺。”馬天昆嘆息一聲。
好不容易找到馬天昆這樣溫柔且有情義的男人,幸福時光卻如此短暫,龍風盈怎麼可能接受?
“你說過,要寵愛我照顧我一輩子,你不能言而無信!”
“草民也想……罷了,公主還是放手吧,別讓王爺他們爲難!”
“我死都不放手!”龍風盈忽然站起身,拔出右邊侍衛腰間長劍橫在自己頸間,轉身面對着衆人,一臉決絕道:“皇伯父要殺天坤,就連我一起殺好了,我死也要跟天昆死在一起!”
衆人臉色陰沉,好似暴風雨前的黑暗,看着以死相逼的龍風盈,彷彿吞了一隻蒼蠅般噁心。
若非早知馬天昆心思,楊夢塵都要被馬天昆對龍風盈的這份‘真情’所感動,說不定還會成全兩人。
不過楊夢塵有些想不明白,龍風盈蠢笨不假,但也不至於這麼腦殘吧?
前不久,龍風盈間接害得馬天昆妻離子散,難道就沒懷疑馬天昆接近她是別有用心?
後來馬天昆設計佔了龍風盈的身子,她居然沒有當即殺了馬天昆,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馬天昆情根深種,現在甚至要同生共死,難道龍風盈認爲馬天昆是她的‘真愛’?
好吧,就算確實是‘真愛’,龍風盈確實想跟馬天昆在一起,可龍風盈完全可以去求皇上,要麼以‘無後無大’(當初龍風盈生佳陽縣主時傷了身子,以後都不會再有子嗣)爲由,要麼以夫妻感情破裂(兩人感情不和在京城不是秘密)爲由,請求皇上下旨,准予跟商駙馬和離,然後再嫁給馬天昆,既能得一個好名聲,又能名正言順跟馬天昆成婚。
現在倒好,不僅龍風盈清譽盡毀,還連累皇家丟了顏面,皇帝鐵定不會輕饒了龍風盈。
眼看着恭親王絲毫不爲所動,其他人也冷漠不語,龍風盈頓時心慌意亂起來。
她還想等哥哥登基爲帝,不但享受富貴榮華,還要狠狠地報復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所有人,她不想死,可是她若不這樣做,天昆就要被杖斃,一邊事關愛人的生死,一邊是權勢地位,她應該怎麼選擇?
龍風盈猶豫不決,貝齒緊咬着雙脣,以致滲出了絲絲血跡,良久回頭看了看馬天昆,看到他擔憂焦急的目光,最終對馬天昆的愛戰勝了一切,回眸盯着恭親王,握着長劍的手微微用力,白皙細膩的頸間瞬間溢出些許鮮血。
“求皇伯父放了天昆,否則我立刻自刎!到時皇伯父就把我的屍體帶回宮向父皇交差吧!”
“公主,不要……”馬天昆聲音沙啞焦灼,俊美面容佈滿傷痛柔情。
捕捉到馬天昆幽深的眼眸裡,一絲狠戾和得意稍縱即逝,楊夢塵挑了挑眉,側目給龍玄墨使個眼色。
龍風盈畢竟是皇上之女,如果逼急了她真的橫下心當場自刎,事後皇上難免怪罪他們,尤其是皇伯父,還不如交給皇上處置,反正皇上肯定不會輕饒龍風盈,馬天昆更是不會放過龍風盈,皇伯父無須做這個惡人。
在場還有其他宗親,楊夢塵是皇家兒媳,有些話若是她說不恰當。
似是看懂愛妻眼神隱含的深意,龍玄墨淡淡道:“皇伯父,不如先將這兩人關押,帶龍風盈回宮交給父皇,再由父皇發落。”
恭親王點點頭,同時右手倏然一揮,出其不意震掉龍風盈手中的長劍,並且點了她穴位,然後吩咐侍衛把馬天昆和那個丫鬟秘密帶走。
龍風盈心急如焚,偏偏動彈不得,頓時急得滿頭大汗,心裡恨死了在場所有人。
殊不知,衆人同樣對龍風盈厭惡到極點。
恭親王跟楊夢塵道:“九兒,讓你的丫鬟帶着她到宮門口等我們。”
雖說此事有不少人知曉,但除了他們,其他人並沒有看到兩人的真容,稍後換個說法,希望能減少對皇家的不利影響。
龍風盈身份特殊,而女眷裡只有九兒的兩個丫鬟會武功,如此方能悄無聲息地帶龍風盈離開。
楊夢塵看了墨梅一眼,墨梅上前,橫抱起龍風盈,縱身一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走吧。”恭親王剛說完,就見靜王忽然急匆匆趕來。
衆人表情平靜,心裡無不暗暗腹誹:不早不晚,靜王來得可真是時候。
自己大婚,皇伯父和皇叔來了卻不見人影,更沒有到大廳觀禮,分明是看不起他,靜王眼底閃過一絲陰翳,轉瞬又面帶關切問道:“皇伯父,事情查清楚了麼?”
深深看了靜王片刻,恭親王才點點頭:“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府裡也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龍風盈素來跟靜王並不熟絡,馬天昆更是一個外人,兩人在靜王大婚之日來了靜王府,府裡的下人居然沒有及時稟告靜王一聲,說今天太忙,以致下人忘記了,誰會相信?
“皇伯父教訓得極是!”靜王態度很誠懇,然而心裡卻充滿惱恨和怨毒。
楊夢塵輕聲道:“婚禮儀式已經結束,皇伯父,您身體不適,我們這就回去吧。”
“皇伯父身體不適怎不告知侄兒?侄兒立刻派人去請太醫前來,給皇伯父好好診治。”趁機掃視楊夢塵一眼,又飛快移開目光,靜王按捺住內心火熱,看着恭親王,一臉關心和自責。
“不用了,本王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恭親王擺擺手:“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忙你的去吧。”
靜王堅持送恭親王,龍玄墨和楊夢塵,以及龍亦軒跟康王妃幾人到大門口。
幾個宗親則回到喜宴上。
楊夢塵,寧親王妃和康王妃正準備坐馬車回府,押送馬天昆和丫鬟的兩個侍衛突然回來,神情狼狽地跪在恭親王面前:“王爺,幾個蒙面黑衣人忽然殺出來帶走了馬天昆和丫鬟,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傳令下去,即刻全城搜捕馬天昆!記住,不得透露半點風聲!”
兩個侍衛恭敬應道:“是!”隨即離去。
恭親王四人均面色凝重:究竟是什麼人帶走馬天昆?其目的又是什麼?
“王妃認爲是何人救走馬天昆?”不止海棠,金嬤嬤和外面駕馭馬車的青痕同樣也很好奇。
“馬天昆。”瞧見金嬤嬤和海棠一臉驚訝,楊夢塵淡笑道:“龍風盈是皇家公主,如果被當場抓住跟別的男子有染,除非那個男子的身份極其尊貴,否則爲了皇家顏面,男子都會被立即處死;
馬天昆深知這個道理,他不想死,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即便龍風盈不救他,相信他的人也會及時把他救走。”
海棠搖搖頭:“馬天昆想暴露兩人關係何時都行,卻偏偏選擇靜王大婚,如今沒人看到兩人的面容,就算傳揚出去也沒人會信,結果只是徒勞無功。”
“按理說,當時賓客都應該在大廳觀禮,那些公子怎麼就湊巧去了紫雨軒?”楊夢塵提醒着。
金嬤嬤和海棠沉思片刻恍然:“王妃的意思,是馬天昆故意爲之。”
“所謂三人成虎,就算公子們沒有看到兩人的面容,但是經過那個丫鬟一嚷嚷,足以讓人信了七八分。”楊夢塵意味深長道:“等着吧,此事很快就會傳遍京城。”
皇伯父一片良苦用心,終是白費了。
海棠和青痕還好些,金嬤嬤卻暗暗嘆口氣,皇上必定雷霆震怒,不知又會有多少人遭殃。
回到王府,楊夢塵直接前往主院,一路上奴僕們均面有異色,看來消息已經傳開,不過府裡的奴僕並沒有聚在一起議論,楊夢塵很欣慰。
楚蝶衣等在主院客廳裡,看到楊夢塵,起身迎上前,壓低聲音問道:“阿夢,龍風盈跟馬天昆真的有染,還被當場抓了個正着?”臉上有着毫不掩飾的驚訝和厭惡。
阿羿是邊關將領,不宜跟諸位皇子過多接觸,若非因阿夢的緣故,她不會來宸王府且每次很隱秘,故而靜王大婚,她和阿羿藉故沒去,只讓管家送上賀禮。
楊夢塵點點頭,兩人骨子裡都極其鄙視對婚姻不忠之人:“將軍府的事務歸置妥當呢?”
雖說在府裡,但事關皇家的聲譽,楊夢塵不想多談論,於是岔開了話題。
“你派去的人很得力,要不然我還真要手忙腳亂。”楚蝶衣微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
她原本就不擅長處理家務,前世又經常出去執行任務不在家,阿夢每隔幾天就到她家幫着整理。
今生她一直待在那個邊城小鎮,周圍大多也是軍屬,彼此之間沒有那麼多講究,然而京城的規矩禮節太繁複,她實在搞不懂,好在阿夢安排了兩個經驗豐富的內外管事幫襯她,搬去將軍府後,她也慢慢熟悉各種情況。
接過百合遞來的茶,楊夢塵淺抿一口:“榮管事和晏嬤嬤以前是大戶人家的管事,能力不錯且很忠心,以後你去了邊關,府邸的事情就交給榮管事和晏嬤嬤打理(兩人的身契早就給了楚蝶衣),再有我看顧着,你也不用擔心府邸裡會惹出什麼亂子來,休假和將來回京養老,也省得費事。”
“我們聽你的。”楚蝶衣順勢道:“還有我們沒什麼產業,也不懂經營,你可得幫我們籌劃籌劃,你姐夫讓我過幾天就把所有家當全給你。”
楊夢塵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經讓人給你們在城外買了一處莊子,雖然離京城有些遠,不過有大片的山林和田地,莊子上的人家也勤勞樸實,我安排了專業人士指導他們農事和發展副業;
前段時間事情多,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正好你來了,就把地契和那些人的身契帶回去,如果有其他合適的產業,我也會給你們置辦,並安排妥善的人打理;
至於銀子,我們是好姐妹,談錢傷感情,再說姐夫是邊關將領,俸祿本就不多,以後需要用錢的地方卻只多不少,銀子你們留着自己用,回去告訴姐夫,若是再這麼斤斤計較,我就不認他這個姐夫。”
“我肯定一字不落轉告你姐夫。”楚蝶衣沒有矯情:“阿夢的意思,皇上已經應允了我們的建議。”
楊夢塵點點頭:“父皇讓文德傳旨,先讓各軍將領統計好所有將士名單,明年開始實施休假;而義務兵制畢竟是全新的制度,要通過朝臣商議,方決定是否實行;還有軍事學院,年後就破土動工,不過你得制定教學章程。”
“行。”楚蝶衣爽快答應,跟楊夢塵說了會兒話,就告辭離去。
沒過多久,海棠出去又進來,遞給楊夢塵一個小布包。
楊夢塵打開一看,眼底眉梢蘊含着森冷的寒意,低聲吩咐海棠幾句,海棠隨即出去。
傍晚,聽到龍玄墨回來,楊夢塵走出書房,瞧見只有龍玄墨,墨梅和墨雲墨雷,沒有看到恭親王,神情一愣,還是微笑着迎上龍玄墨,接過龍玄墨解下的大氅,交給海棠:“皇伯父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皇伯父明天過來。”揮手讓衆人退下,龍玄墨牽着愛妻的手走到桌邊坐下。
楊夢塵倒了一杯茶給龍玄墨:“父皇怎麼說?”
“父皇大怒。”龍玄墨喝了口茶:“父皇原本想剝奪龍風盈的公主封號,甚至要下旨賜死她,不過想到若此時這樣做,等於坐實了流言,最後只能緩緩,把龍風盈軟禁公主府,無旨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之前關於龍顏柔的事,雖說有‘妖魔作祟’這個理由,但也給皇家造成不好的影響,現在龍風盈又做出這樣的事情,足以說明皇家的教育有問題,父皇心情自然很不好。”
楊夢塵輕輕點頭,目前來說,這是最爲妥當的辦法:“如今龍顏柔怎麼樣呢?”
“傻了。”龍玄墨脣角劃過一絲冷戾:“你去丹陽縣半個月後,覺遠大師終於消除龍顏柔身上的‘妖魔’,龍顏柔‘清醒’過來聽說自己做下那等事,羞愧之下‘懸樑自盡’,幸好丫鬟發現及時救下她,性命雖無礙,卻變得癡傻,知道這件事的人有不少。”
“恪親王父子怎麼說?”
“還能如何?把人領回去養着,除卻十二個時辰有人看着,吃穿用度倒是跟以前一樣。”
“看來恪親王父子此舉別有用心。”
龍玄墨神情一凜:“我會派人一直盯着恪親王父子。”
龍顏柔名聲盡毀且又癡傻,便是尋常人家的子弟也不會娶龍顏柔,恪親王父子素來刻薄寡情,龍顏柔連累恪親王府名譽掃地,怎麼可能還會在意龍顏柔?除非恪親王父子另有圖謀!
“對了,今天藺喆祺怎會跟你們在一起?”楊夢塵好奇地問。
龍玄墨笑道:“我和皇伯父,寧皇叔池塘邊的亭子品茶,藺喆祺正好路過,我邀請了他。”
“藺喆祺已經知曉皇伯父是他的生父,只怕不是正好路過,而是特意想見見皇伯父。”楊夢塵笑了笑,驀然想到什麼,脣畔笑容頓時一凝:“品茶?茶水?斷腸草?”
“阿九在說什麼?”看到愛妻重複嘀咕着,龍玄墨一臉的疑惑。
聽到龍玄墨的詢問聲,想通其中關鍵的楊夢塵,拿出之前海棠交給她的小布包,打開放在龍玄墨面前的桌上:“這是從靜王府,確切地說,是從你們待過的那個亭子旁邊採摘到的斷腸草。”
微抿着脣,龍玄墨沒有問,他知道阿九會告訴他原因。
“我給皇伯父把脈,皇伯父並非是睡眠不足,而是因中毒引起短暫暈厥。”楊夢塵沉聲說道。
龍玄墨擰眉,渾身驟然迸發出嗜血戾氣。
楊夢塵同樣面容沉鬱,眼底眉梢染着冰冷的寒意:“有人把你們泡茶用的水動了手腳,加上聞到亭子旁邊斷腸草散發出的香氣,兩物相加就會變成一種毒素,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中了毒素的人會漸漸虛弱,直至枯竭而亡,連大夫們都查不出原因。”
“可惡!”龍玄墨原本透着三分陰寒的面容,此刻更是冰寒徹骨,幽深眼眸裡,充斥着猶如千年寒冰般,透人心魂的冷戾:“爲何我和寧皇叔,以及藺喆祺沒有感覺,只有皇伯父暈厥過去?”
楊夢塵解釋道:“藺喆祺我不清楚,不過我有給家人和朋友服用避毒藥物,尋常的毒絲毫不起作用,而皇伯父回京後,我給皇伯父調養身體的藥物中,有一味藥跟斷腸草相剋,從而增強斷腸草的毒性,因此皇伯父纔會突然暈厥,種種跡象表明,此次下毒之人針對的是皇伯父,或者只是試探。”
不少人都知道她會醫術,如果對方真想置文德他們於死地,不會選擇她在場的時候,更不會選擇這樣並非無藥可解的毒。
而知曉皇伯父所服藥物中,那味藥與斷腸草相剋的人,除了她和文德,以及金嬤嬤等人,就只有皇伯父身邊的幾個人,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
但要找出此人不容易,首先要精通藥理,其次很清楚靜王府的池塘邊有斷腸草,還有此人怎麼肯定文德他們會去那個亭子,畢竟文德說,他們只是臨時起意,最主要的是,此人必須是兩府都熟悉的人,否則不可能在兩府裡來去自由。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幕後操縱,由兩個或幾個人去實施,能夠想出如此緊密計劃的人,必定不是尋常人,須知一旦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或者文德他們不去那個亭子,計劃就會失敗,這樣心思縝密的人,自然藏得極深。
唯今之計,只能先設法找出皇伯父身邊的細作,從而確保皇伯父的安全。
龍玄墨跟楊夢塵想法一致,之前他們已經秘密揪出一個細作,沒想到還有人隱藏得這麼深。
翌日,恭親王搬來後,龍玄墨跟他說明此事,兩人開始暗中調查。
送走楊家人,王府事務又有金嬤嬤和賀俊沅打理,楊夢塵除卻給恭親王調養身體,就沒什麼事情做。
見楊夢塵空閒下來,賀俊沅重提大兒子和木槿的婚事,楊夢塵還是那個條件,只要賀長禮回答正確問題,就答應把木槿嫁給賀長禮。
當天吃過午飯,賀俊沅就帶着家人和聘禮來了。
衆人聽說賀長禮又來求娶木槿,紛紛聞訊趕來圍在客廳外,都好奇賀長禮此次能否求娶成功。
可惜楊夢塵沒有讓賀長禮當衆背誦男子的三從四德,而是寫在紙上,畢竟這種驚世駭俗的內容還是不流傳出去爲好,不過看到賀長禮居然全答對了,難免有些驚異:“你是怎麼想到的?”
“回王妃”賀長禮恭敬道:“奴才有次偶然在街上遇見邵將軍,邵將軍得知奴才遇到難題,好心給了奴才這個答案,請問王妃可對?”
她怎麼就忘了阿藍肯定跟姐夫說過,真是失策啊,但也說明是賀長禮的幸運,竟然遇到了姐夫,姐夫又恰好知道,楊夢塵素來言出必行:“全都答對。三天後就是吉日,在府裡給你和木槿舉辦婚禮。”當即收下聘禮,並定下喜期。
“叩謝王爺王妃恩典!”賀長禮及家人一臉歡喜跪地磕頭。
木槿也磕頭謝恩。
沒有聽到男子三從四德的內容,衆人大失所望,但賀長禮得償所願,又都爲他高興。
楊夢塵笑道:“芍藥,等辦完木槿和賀長禮的婚禮,我再選一個好日子,給你和青影舉辦婚禮。”
恆伯和喬娘子對青影很滿意,聽說青影求娶芍藥後自然答應。
芍藥頓時羞紅了臉,低着頭不說話。
瞧見楊夢塵轉眼看過來,除了金嬤嬤和墨梅,百合幾人都藉故跑出去。
楊夢塵正要開口,海棠走進來:“王妃,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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