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峰臉色凝重,他幾乎已經預料到了會發生什麼事。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田盼煙,跟她說道:“盼兒,意府有難。
現在仙鶴正在給東方元龍治病,一炷香時間他就能好起來了。
盼兒,一炷香之後,你能否回意府看看你娘?
你娘她快不行了,你就當是回去看她最後一眼吧,就當是我們給了你這顆彈藥的回報,可好?”
田盼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他的臉色變得這麼凝重,好像如臨大敵的樣子。
但是對於他說的這些條件,本來就是兩個人之前所做的約定。
田盼煙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你放心,只要龍龍好起來了,我必定帶着他上門感謝你們。”
意峰已經焦急得不行了:“爲父先走一步。
盼兒,拜託你萬萬要跟上,你娘能不能活着,就靠你了。”
話剛說完,意峰就運氣輕功飛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記留了句話:“躍兒!回府!”
意躍看到父親臉色這麼凝重,他也收起了看戲的心情。
雖然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些年來爹爹的預料都是非常準的。
他所判斷的事情也沒有過錯誤,所以才能當上家主,此時聽爹爹的話是對的。
爹爹走得這麼急,連揍自己都忘記了,肯定發生了重大的事情,現在必須立刻回府。
意躍看向田盼煙:“妹妹,如果咱家有生死之難,你會回來救我們的,對嗎?”
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妹妹有一隻神獸大人。
在他看來,妹妹會馭獸。
如果他家真的到了生死危機的關頭,神獸大人出現,一定會幫他們渡過難關的。
田盼煙痛快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的事,就會去做。
我說要認祖歸宗,就不會讓你連祖宗都沒有了。
你現在若是想走,就趕緊先走吧,我隨後跟上。”
因爲意峰這個爹,並沒有逼着自己不認養父母,也並沒有逼着她改名字,改姓。
因此田盼煙倒是對他有多了兩分好感。
拿人手軟,拿了別人的東西,就想把這個恩情還給別人。
直到現在,她還沒有一個歸屬感,覺得意府是她的家,意峰和意夫人是他的父母親。
單純只是一種欠了別人東西,想要還的感恩心態而已。
但幸好也正是因爲她有這種感恩心態,纔不至於讓她在將來,掉入無限後悔的深淵之中。
而當意躍聽到妹妹這麼說之後,頓時放心下來,也跟上父親的步伐,隨父親回府去。
妹妹都說了會救他們,就一定會救他們的。
她是一個這麼講信用的人,是他們的家人。
妹妹一定是已經把意府當成自己的家了,所以也纔會這麼關心家裡人的安危。
“妹妹,我等你回家。”意躍也走了。
田盼煙看着這兩個人臉色都這麼凝重,好像確實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她又轉頭看了看那仙鶴,現在還在龍龍的半空屋頂半空之上,好像還沒完的樣子。
哦,對了,剛纔她那便宜爹不是說了,這情況要持續一炷香的時間嗎?
田盼煙只看了幾眼就不再看了,回到了屋裡。
看到屋裡本來應該躺在牀上的龍龍,現在卻被一團柔軟的光圈包圍着。
把他整個人裹着漂浮了起來。
一絲絲肉眼看得見的光芒,正從他身上各處裸露的皮膚鑽進去,鑽到他的身體裡。
田盼煙又想到了外面屋頂上的那九隻仙鶴。
原來那九隻仙鶴竟然和這顆丹藥有關?
九隻仙鶴,九陽壽元丹?
九,和陽,壽元...
那九隻仙鶴能夠引來太陽光爲人療傷?
天哪,這個世界真是奇幻!
龍龍被那團光圈包裹着飄到半空之中,看他樣子不像是處於痛苦之中。
而他閉着眼睛這麼安詳,但好像是睡着了,嘴角還掛着一絲微笑。
田盼煙想了想,跑過去把門關上,然後把球球放了出來。
她問道:“球球,你是上古神獸,見多識廣,你說說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球球眼皮擡都沒擡,跟她說到:“不過是一顆人類的丹藥發揮作用了而已。
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你連本座都看見了,還有什麼事情比看見本座更玄幻的嗎?”
田盼煙眉頭擰得更緊了:“都說是藥三分毒,這丹藥該不會是有毒吧?”
“這只是一顆簡單的丹藥而已,什麼功能都沒有。
你把本座叫出來做什麼?
這點小事以後都不要來打擾我修煉!
快開空間讓我進去繼續修煉!”
田盼煙對這個時時刻刻都在和他老婆修煉的修煉狂魔,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它兒子的仇還等着它去報呢。
它這個老子若是連一點能耐都沒有,被人一手碾死了,它還有什麼報仇的希望?
如此它只能加快修煉的步伐,讓自己的功力漲得更厲害。
然後才能爲它兒子報仇,才能讓那個吃了它兒子的,付出代價!
突然之間門被一夥人衝了進來,直接把門給沖壞了。
幸好田盼煙反應得夠及時,一個念頭就把球球收入空間之中。
否則若是讓人看見這裡有一隻神獸,不知道會惹出什麼樣的端倪。
田盼煙心裡很不爽。
她家好像來去自如似的,誰都能隨隨便便就來,隨隨便便就走。
這些人,竟然不經過人家的同意,就直接闖到了人家屋子裡面?
這到底是什麼人?
這也太放肆了吧!
田盼煙回過頭來,只見眼前是一大批穿着統一的人。
看這樣子倒像是陛下的御前侍衛。
原來皇帝也已經聽到了消息,趕緊派人來保護他兒子,還以爲仙鶴會對他兒子怎樣呢!
雖然傳說之中仙鶴出現的地方都是祥瑞之兆。
但是萬一呢?
萬一是敵人派仙鶴來給他們致命一擊的,那他兒子豈不是淪落爲別人手中的魚肉,任人宰割嗎?
御前侍衛見到太子殿下正在被一團光芒包裹着,而且神情沒有痛苦,倒像是一種享受。
也沒有第一時間拿下田盼煙。
“誰允許你們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直接闖進我家的?”
田盼煙厲聲喝道。
意躍也就罷了,意峰也就罷了,憑什麼連他們連御前侍衛,都能來去自如?
現在情況還不太明瞭,還不能說出太僵硬的話。
御前侍衛中的一個頭領站出來,朝她抱了抱拳。
解釋道:“田小姐,我們是陛下派來的,如有打擾之處,還望田小姐海涵!”
陛下?
皇帝這麼快就知道他兒子被仙鶴救了?
咋知道的?
她這府中,皇帝的眼線也太明顯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