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事小爺就不能來找你了嗎?小沒良心的,還是小爺救了你才能出森林呢,現在就把小爺忘了?”意躍裝作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田盼煙看他這欠扁的樣子,以及這欠扁的語氣,也順着他的話說:“當然可以啦!意公子想什麼時候來看我都行,只要你來看我,我就是最高興的!”
“而且你的救命之恩我怎麼能忘記呢,就算其他人可以忘記,你卻是萬萬不能忘記的咯!”田盼煙笑着調侃道。
不過這也是她的心裡話,救命之恩大過天。
意躍看着她又一本正經的樣子,瞬間又覺得沒趣了。
“你家茶樓今天開業呢!有什麼好吃的,什麼招牌糕點茶水全都整上來!”意躍大手一揮,進了茶樓第二層,吩咐道。
呃...這個纔是意躍。
那個貪吃鬼意躍。
田盼煙心裡覺得好笑,好像也沒見過人家幾回,什麼時候好像表現得很瞭解人家的樣子了?
不過田盼煙也沒有拒絕,連忙把人請到二樓,然後讓李牧上茶水上糕點。
把‘小憩屋’二樓的頂級名茶葉頂級糕點都吃過一遍之後,意躍瞪大眼睛:
“天吶!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好吃的糕點!天吶!我家廚子該換人了!”
然後問田盼煙:“盼盼,你去我家做廚子好不好,我家可以開給你很好的薪水!”
田盼煙無語:“我還是覺得要跟家人在一起纔是最好的。”
聽到田盼煙這麼說,意躍頓時想起了她曾經說過她爹爹,像她這麼孝順的性格,她一定更加願意陪伴家人。
再說了,能夠有能力自己開茶樓的人,又有誰願意去給別人做廚子?
不過意躍也沒糾結這事情,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你這個哥哥,吃糕點的樣子好醜啊!一點都不優雅!”念兒也在旁邊,沒想到念兒對意躍的第一個評論就是如此。
田盼煙無語,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看到穿着富貴的意躍還不害怕,不僅不害怕,還和人家較勁上了。
田盼煙作勢打了小丫頭的手,道:“念兒,不得無理,叫意哥哥,這是你姐姐我的救命恩人!”
意躍看着這個坐在田盼煙懷裡的小丫頭,本來還想她這是什麼身份呢,沒想到人家一下子就對他的餐桌禮儀發起攻擊。
“我吃相不好看,難道你吃相就好看很多啊!你做一個給我看看!”沒想到意躍還跟小孩子較勁上了。
看着意躍梗着脖子不承認自己的吃相難看,於是念兒掙扎着從田盼煙懷裡坐起來,然後真的像模像樣地用手拿起一塊糕點,優雅地吃起來。
既然姐姐說這人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念兒也不出聲嗆他了,不過她動作優雅從容,不像是剛學的,倒像是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訓練而來的:“你看好了,人家吃東西,應該這樣才叫優雅!”
本來想着這個小丫頭和田盼煙同一個家庭出來,應該也像田盼煙一樣不拘禮節,大大方方的樣子,沒想到啊,這小丫頭既能做成鄉野村姑,也能做小家碧玉,還能做大家閨秀!
這丫頭看着不大啊,卻能學得這一身的本領,不錯不錯。
意躍難得的人數:“行吧,算哥哥認輸了,叫一聲哥哥,本小爺就承認本小爺輸了!”
本來想着念兒能夠痛痛快快叫人,沒想到小丫頭也是個倔骨頭,扭過頭偏過臉,小臉氣鼓鼓,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小丫頭行爲表現得很明顯:我就是不叫!
意躍剛纔說是田盼煙的恩人,還想叫阿姐到她們府上做廚子,可能小丫頭還在爲這件事情生氣呢!
田盼煙也能夠猜出她的心思,拍了一下念兒的小pp,然後說:“念兒,聽話,叫意哥哥。”
聽到姐姐這麼堅持,念兒也可能想到這個人卻是對姐姐非常重要,然後不情不願地叫道:“意哥哥好!”
小丫頭的話輕輕地,就像一根羽毛撫摸過心靈,意躍聽到這聲音,得意一笑,玩心大起:“小丫頭好呀!你叫什麼名字?剛纔這餐桌禮儀是跟誰學來的?”
此刻看到這個哥哥好似恢復了正常人應有的狀態,念兒也才恢復過來,然後對意躍說:“我叫田念煙,是我姐姐的妹妹,你問我這優雅的動作啊?是我看着別的酒樓有人吃飯時,也這樣做,學來的,厲害吧?”
沒有人教,卻能夠學得有模有樣的,確實厲害,意躍心裡個她點了個贊。
“你確實很厲害,不過也不過如此而已,你還會其他什麼東西呢?”意躍又開始了他的反問之旅。
田盼煙聽了,非常自豪,跟意躍說道:“不瞞你說,別看我這妹妹年紀小,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一樓茶水‘一杯清泉’就是她取得名字,厲害吧?”
沒想到這個這麼清雅的名字是出自這個小丫頭的手中,不得不說,非常厲害。這倒是讓意躍小小驚訝了一回。
“我妹妹知道的東西很多,意公子要是有興趣,你們可以交流交流”田盼煙說道。
“誰要跟他交流!我纔不要!”念兒小丫頭年紀不大,脾氣到不小,扭過頭,到另一間屋子去了。
看着意躍好像沒吃飯的樣子,田盼煙借茶樓的後院給他燒了幾個菜。
三菜兩湯,意躍卻吃得心滿意足,好像有幾百年沒有吃過這麼美味過了。
“不是我說,盼盼,你不去做廚子,真的非常可惜!”
吃得一臉心滿意足的意躍,又來了。
不過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經專向剛纔很臭屁的小孩:“那是你的親妹妹嗎?你們看着卻不是很像。”
田盼煙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得到家人的照顧,每天都被溫暖着內心,從來沒想過自己是不是很像爹爹或者孃親,也從來沒有聽人家這麼說過。
不過從旁人的角度看來,就像是意躍這樣,很長時間或者從來沒有見過的旁觀者,評論起來才更加真實。
“是嗎?我倒是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好像我跟爹爹孃親長得確實不是很像,跟爺爺奶奶也不是很像。”田盼煙回憶着家人的容貌,後知後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