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聽了阿音公主的話,忍不住道:“哪裡的話,我這還沒生,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再說了,女大十八變,沒準薇兒將來會變得知書達理、嫺靜端莊呢!”
“都說三歲看老,我瞧着薇兒沒有變好的可能性了!”阿音公主還是搖頭。
“哪有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小孩子頑劣正常,姐姐別太杞人憂天了!”
長寧又安慰了阿音公主一句,阿音公主依舊皺着眉頭,過了一會才道:“不如我抓緊時間再生一個,好好培養,將來薇兒不聽話,好歹還有弟妹看着她。”
“好啊!”長寧覺得阿音公主這想法挺葩的,不過在這沒有計劃生育的古代,阿音公主想生幾個生幾個,反正都養的起。
晚間蕭乾回來,聽說了三個孩子的事,忽然發現一處疏漏,道:“薇兒怎麼能喊苒兒姐姐呢,應該喊小姨纔對。”
“對哦,苒兒和長希是一輩的。”長寧一心把蕭苒當女兒養,都忘了這一茬了。
“算了,小孩子家家隨便怎麼叫,反正又沒什麼親戚關係。”蕭乾伸手在長寧隆起的肚子摸了摸,便湊近了喊道:“乖寶貝,有沒有聽見爹的聲音啊,爹很愛你的哦。”
“現在纔多大,知道個什麼呀!”長寧啞然失笑。
“這是胎教啊。”蕭乾笑嘻嘻的,索性讓長寧躺着,他貼着肚皮和裡面的胎兒說話,又是唱歌又是講故事的,末了還道:“寶貝,今天的親子課到這裡,明天爹爹繼續給你講故事哦。”
肚子裡的孩子明顯動了兩下,似乎真能聽懂一樣。
“長寧長寧,寶貝和我打招呼了!”蕭乾的大掌正貼在肚皮,感受到胎動,頓時欣喜若狂。
懷孕四個月後,孩子會動了,起初像是小魚一樣,在肚子裡游來游去。再後來,這邊鼓個包那邊鼓個包,如今更是清晰的感覺到寶貝在裡面拳打腳踢了。
“這麼有精力,一定是個活潑的寶貝!”
蕭乾正把腦袋貼去繼續感受呢,忽然蕭丙來報:“世子爺,有緊急軍情。”
“呈來!”
當即有一封薄薄的紙呈到了蕭乾面前,蕭乾打開一看,悠悠嘆了口氣。
“怎麼了?”長寧趕緊問道。
“遼西軍秘密南下,打了齊王一個措手不及。”
蕭乾隨手丟了信件,回道:“我那表哥總算聰明瞭一次了。”
原來一次新君明面只調動了五萬遼西軍南下,暗地裡卻佈置了十萬大軍繞道秘密行軍,攻到了齊王的後方猛然襲擊。
虧得齊王的新結的親家卞家軍厲害,死死扛住了攻擊,不然這次齊王定會損失嚴重。
“遼西軍也參戰了啊,看來新君是急了!”戰爭畢竟是悲慘的,長寧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急不行啊,齊王和卞家聯合,表哥再不急,京城被圍死了。”蕭乾頓了頓,才道:“長寧,遼西已經參戰,我們怕是不能再置之事外了。”
“等孩子生下來不行嗎?”長寧摸着肚皮,算算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
“怕是來不及了,放心,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一定速戰速決回來。”
蕭乾目光溫柔,俯身在長寧肚皮親了親,又在長寧臉頰親了親,才起身下牀。神色立刻變得堅毅,命令外頭的侍衛:“即刻傳令,召集所有將領去議事廳。”
蕭乾這一去,議了一個通宵的軍事,第二天打着哈欠回來補眠了半天,又接着議。
沒幾天,鎮北軍開始調動起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兩年西北的作物收成不錯,再加長寧年年命沈渝往西北運糧食,軍糧草倒是充足。聽說鎮北軍要南下參戰了,正在王府做客的沈渝覺得自己閒着也是閒着,主動申請參軍負責調運糧草。
蕭乾欣然同意,大軍調動的同時,許多早製作出來,一直藏在祁山別院沒讓外人見到的新式武器也一一亮相。
除了各式飛彈火箭火雷彈等,光紅衣大炮有一百多門,這還不是全部的,壓箱底的壓根沒掏出來呢!
三分之二的軍人都配了聯發火銃,相當於低檔的機關槍,在這冷兵器時代威力十足。鎮北軍本生的體格彪悍,驍勇善戰,這齊刷刷的新式裝備一亮相,驚的齊王派來接應的人險些跪下。
他慌忙奏齊王,指明鎮北軍實力太強,深不可測,引鎮北軍南下,不知是福是禍?
“本王相信自己的眼光,蕭世子若有雄心,不會等今日本王要求才起兵!”
齊王力排衆議,堅決相信蕭乾。
儘管十分不捨擔憂懼怕,長寧還是挺着肚子送走了蕭乾,好在王府裡還有阿音公主和魏無期陪着,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十萬鎮北軍經過一個月的急行軍,在齊地北部和圍困齊王的遼西軍碰。
見自己身後突然出現了裝備精良的鎮北軍,遼西軍諸位幾乎是驚的個個面如土色。
前有齊王,後有鎮北軍,這一仗不用打遼西軍也是輸定了。況且鎮北軍那一輛輛戰車的巨型炮筒是什麼?新式火雷彈嗎?
看着那足有丈餘長合抱粗的黑黝黝的管子,遼西軍覺得一陣膽寒。
可遼西軍有十五萬人馬呢,蕭乾足足多了五萬,若因害怕認輸,豈不是太沒面子了?所以爲了維護軍人的尊嚴,這一仗還是要打的。
而聽說蕭乾參戰,居然站到了齊王的陣營裡圍困遼西軍,京城的新君簡直要氣瘋了。
“去,把鎮北王,靠山村,所有和蕭乾秦長寧有關係的人統統抓起來,殺無赦!”他憤怒的下旨要濫殺無辜、
“沒用的皇,鎮北王和蕭乾沒有絲毫父子親情,您這邊殺了鎮北王,那邊齊王可能封蕭乾做鎮北王了。至於靠山村,秦家人早跑了,剩下的人不過是些無辜百姓,皇若這麼做,只會逼得百姓們反叛!”
大臣們苦苦勸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朕怎麼辦,難道朕要被他們活活困死在京城嗎?”新君咆哮着狂吼。
“當然不是,皇還可以棄城南下,與齊王劃江而治。”大臣們居然建議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