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警戒的侍衛看到李香雲跟鄧公公說完了幾句話之後,福了福身,轉身優雅離開。
而他們的鄧公公竟然呆立在原地,傻傻的發呆,弄得幾個侍衛奇怪的互看了一眼。
鄧公公這是怎麼了?
竟然被偏僻村裡的村姑給說傻了?
鄧公公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什麼場面沒見過,竟然被說傻了?
那李香雲到底說了什麼?
這幾個侍衛只是好奇,卻恪守本分沒有多問。
良久之後,鄧公公長嘆一聲,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笑容,對着幾個侍衛擺了擺手,示意可以回去了。
侍衛剛剛擡腿要走過去,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把就將鄧公公給擄走了。
侍衛們大驚失色!
他們可是宮中侍衛之中的精銳,竟然有人能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將鄧公公在他們的眼前給生生擄走,這還了得?
這偏遠鄉村何時出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剛要大聲疾呼,突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冰冷的聲音,好像是夏日落地的冰雹,狠狠的砸在他們的心底:“隸王辦事,閒雜人等休得驚擾!”
幾個侍衛擡頭一看,黑衣人手中舉着的正是隸王的信物,趕忙的噤聲,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
難怪剛纔擄走鄧公公的動作這麼迅速,原來是隸王的手下。
——
硬邦邦的肩頭頂着鄧公公的胃,呼嘯的夜風刀子似的颳着他的臉,顛得他是暈頭轉向。
被放到地上的時候,他連害怕都忘了,暈得他直噁心。
“鄧公公,衣錦還鄉啊。”熟悉的冰冷聲音中,透露出玩世不恭的冷漠,讓鄧公公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
什麼眩暈噁心統統的被嚇沒了。
“哎呦,隸王啊,您是要嚇死咱家呀。”鄧公公擡頭一看那冷着臉跟座冰山似的隸王,手腳發軟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掏出了帕子,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怎麼,最近宮中如此清閒,竟然讓鄧公公這樣的大忙人都有工夫回鄉了。”鄭昱晟可沒有見到故人的高興,那周身冰冷的氣勢快要將空氣給凍裂了。
“王爺啊,這哪裡是咱家想要回來,還不是您給陛下的書信啊。”鄧公公話一出口,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冰冷逼人氣勢消散了幾分。
簡雲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無語望天。
估計他家主子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
畢竟當初他家主子可是對李姑娘沒有其他的心思,而且還想找個好理由不回京。
“你跟香雲說什麼了?”鄭昱晟的話一出口,鄧公公眼睛一亮,脣角上揚,就跟發現了什麼稀奇事似的,“王爺,您、怎麼好像跟那位李姑娘挺熟悉呢?”
這對誰都不屑一顧的隸王,竟然用這麼熟稔的語氣提起來一個人,還是一個姑娘……這若是讓京城裡那些勳貴世家的千金小姐知道了,不知道要氣哭多少人呢。
平日裡隸王見到那些千金小姐可是跟見到了蒼蠅似的,嫌棄得不行。
如今,這是怎麼了?
“本王跟自己未來的王妃熟悉不正常?”鄭昱晟的一句話差點沒讓鄧公公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