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飄香閣，走到小巷子裡，鄭昱晟隨即吩咐一個暗衛：“去盯着香雲那邊。”
簡雲驚。
難道在鎮子上還不安全嗎？
是最近有什麼危險人物出沒嗎？
他太失職了，竟然都沒有發現。
就在簡雲陷入深刻檢討反思的時候，聽到他家主子細細的吩咐：“記住香雲說的每一句話，尤其是提到我的。”
簡雲：“……”
他剛纔那麼認真幹什麼？
摔！
——
等到香雲關店之後，暗衛也完成了任務回去覆命：“主子，李姑娘說您是很溫柔的人。”
“哦？怎麼說的？”鄭昱晟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
“是李姑娘跟趙長康閒聊的時候，說您對小孩子都這麼好，肯定是個溫柔的人。”暗衛將在飄香閣裡盯着得到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哦。”鄭昱晟看起來似乎是很淡定，只是慢悠悠的問了一句，“當時香雲說的時候是個什麼表情？”
暗衛一愣，但還是回答着：“笑了。”
“怎麼笑的？”鄭昱晟繼續追問。
暗衛有點發蒙：“就、就是笑了。”
“笑還分很多種呢。”鄭昱晟蹙眉，“怎麼笑的？”
暗衛額頭有點冒汗，努力的回想當時李香雲笑的時候，那脣角彎起的角度什麼的……問題是，這個要怎麼形容？
暗衛擡起頭來，用自己的手指一戳自己的脣角，往上戳出了一點弧度：“就是這個角度……眼睛是……”
暗衛又要去拉自己的眼角。
鄭昱晟眉頭一皺，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自己的暗衛，這樣的人，當初是怎麼挑進暗衛裡面去的？
鄭昱晟眼底的嫌棄實在是太明顯了。
讓暗衛的動作一僵，求救似的目光投向了簡雲，他、他、他做什麼了？
主子爲什麼這麼嫌棄他？
簡雲無奈的嘆息一聲，開口說道：“主子，暗衛挑選是看能力的。”
“察言觀色不算能力的一種？”鄭昱晟理所當然的問道。
察言觀色不是這麼個察言觀色的好嗎？
尤其是遊走在生死邊緣，執行的都是冷血任務的暗衛，怎麼可能想到，這次的任務是，爲他家主子打探心愛姑娘心意。
這個任務性質跨度有點大。
“當時李姑娘提到咱家主子是個溫柔的人的時候，笑得是勉強、恭維還是開心？”簡雲提點道。
暗衛一聽就明白了，趕忙說道：“是溫柔，整個人都是在發光的溫柔！”
說到底，能成爲鄭昱晟暗衛的，就沒一個傻子。
簡雲稍微的提點了一句，他立刻領會到了精髓。
原來他家主子想要的是這方面的答案啊。
不過……打探這方面的事情，用到他們……厄、好吧，命令是主子下的，他們就要執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鄭昱晟滿意了，擺擺手，讓暗衛退下。
簡雲勾了勾脣角，湊了過去，問道：“主子，您怎麼這麼在意李姑娘的反應？”
“那當然。”鄭昱晟哼了一聲，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是我的媳婦兒，她高興了，我自然就高興。看看，到底是我媳婦兒，一眼就看出來我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