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在說什麼?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簡雲!”鄭昱晟聲音變冷。
“在。”簡雲被自家主子散發出來的冷意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這東西是她賣的?”鄭昱晟可不管簡雲的感受,冷氣持續外放。
“是……”簡雲聲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這真的不能怪他啊。
總不能因爲國師的一句話,他家主子想吃個新鮮玩意都吃不成吧?
“全都給你吃!”鄭昱晟扔下這一句,轉身,拂袖而去。
口中剛纔還令他回味無窮的味道,此時只讓他噁心。
命定之人!
又是命定!
她怎麼總是出現在他周圍,跟他扯上關係?
他這人從來只信自己,不信命!
若是信命的話,怎麼可能從一介布衣在戰場上立刻赫赫戰功成爲王爺之尊的?
跟他扯命運不命運的,簡直是可笑。
簡雲尷尬的搓了搓手,好不容易有點新鮮吃食想讓主子高興高興,誰想到……沒瞞住。
得,這下別說高興了,看給氣的。
簡雲趕忙垂頭喪氣的就跟了過去,其實,人家姑娘啥都沒做,被遷怒遷的也忒冤枉了。
李香雲可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小插曲,將香乾賣完了之後,開開心心的坐着驢車回家了。
誰成想,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了一場鬧劇。
李香雲揹着揹簍,盯着眼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微微的挑眉。
得,裡面熟悉的胡翠娥的哭喊聲,她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肯定是來找她的茬兒的。
“……還有沒有天理了?里正兒子打人了!”胡翠娥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嚎着。
“鬧什麼?”里正呵斥了一聲,自己的兒子是什麼人他自己能不清楚嗎?
“里正,就算趙長康是你兒子,你也不能這麼偏心。”李長盛走了出來,瞪了趙長康一眼,“做事可要公平公正。”
“我做事不公平公正?”里正冷笑,“那就直接送官府去,讓大人審審看。光天化日之下,胡翠娥爬人家院牆,被抓了個正着是怎麼回事!”
人羣外,李香雲一聽,一陣的無語。
這胡翠娥是真的愈發的出息了,爬牆的事情都做出來了。
“誰爬牆頭了?誰爬了?”胡翠娥擺明不能承認啊。
“哎呦,翠娥啊,你也彆嘴硬了,這大家夥兒都看着呢。趙長康可是把你從院子裡拎出來的,大家眼睛也不瞎啊。”
“劉大嘴,你胡說八道什麼?”胡翠娥沒想到劉大嘴竟然在這個時候給她使絆子,她是要死了啊?
“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看到的人又不是我自己。”劉大嘴扭了扭腰,擺擺手,伸手點了幾個村民,“喏,你們不是也都看見了嘛。”
“可不。”
“你好好的不爬人家院子,至於被趙長康給拎出來嗎?”
旁邊剛纔見到的人可是七嘴八舌的說着。
“你、你們胡說!”胡翠娥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竟然被人給看到了,氣急敗壞的否認,“我爬她家院子幹什麼?這裡是有金山還是銀山啊,值得我爬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