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憐的,過什麼樣的生活都是自己選擇的,怨不了別人。”
婉娘一點也不可憐黃夫人,對白靈說道:“靈兒,你記住,將來能夠過怎樣的生活,都是我們自己選擇的。人,只有努力把自己生活越過越好的,沒有越過越差的說法!”
白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嗯,我記住了,婉姐姐!”
這時,白三嬸端着托盤進來了。
“婉娘來了,今天累了吧!快來吃吃,我做了酒釀丸子!”
說着,白三嬸便一人一碗地放到婉娘和白靈面前。
“嗯,三嬸做的這丸子太好吃了,吃得我還想再吃一碗,還有嗎?”
一碗下肚,肚子暖和了,身上也暖和了,婉娘這下子肚子倒是有點餓了,於是不好意思地開口問白三嬸。
“還有,還有,我這就去給你乘!”
白三嬸聽婉娘還要,忙上前去端了婉孃的空碗拿到廚房。
直到吃了三碗酒釀丸子,一盤子的桂花糕婉娘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飽了。
“你這孩子,可真是給累着餓着了!”
白三嬸還從未見過婉娘這個樣子,心裡覺得過意不去,愧疚地說道。
“嗨,三嬸,這人年輕的時候就是要苦一點累一點嘛!等老了纔有福氣,就像你跟三叔一樣,幾個哥哥嫂嫂和白靈妹妹賺了錢,三叔三嬸不就是坐着享福了嘛!”
婉娘笑着說道。
白三嬸被婉娘這樣一說,給逗笑了,道:“你這嘴啊,是越來越甜了!”
幾人笑說了一會兒後,已經很晚了,婉娘便告辭回家了。
回到家,除了兩個值夜的侍衛,其他的人都已經睡了,婉娘便沒驚動人,自己回房睡去了。
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空空的位置,婉娘開始有點想念俊生了。
前些日子一直忙着,晚上也是倒頭就睡,現在雖然累了,可卻是怎麼也睡不着,腦袋裡全是俊生的影子。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是他的父母不願意接納自己嗎?
如果他的父母不接受自己,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又或者,他們只是想要孩子,不想要自己這個孩子的娘了,又該怎麼辦?
還有,自己真的就跟他這樣過了嗎?
無數的念頭在婉孃的腦海裡出現,越是累,便越想,越想便越睡不着。
直到公雞都打鳴了,婉娘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這已經是三月初了,天也漸漸暖和起來了。
太陽正當空的時候,婉娘才醒了來。
“娘,孩子們呢?”
婉娘洗漱完,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幾個孩子,家裡只何氏在坐着繡花。
“你醒了,餓了沒?我也是早上起來看見馬車回來才知道你回來了,知道你累着,便讓幾個孩子出去玩去了。”
何氏說着便放下手裡的繡活,然後讓身邊的林夏去村子裡把幾個孩子叫回家吃飯了。
“嗯,有點餓了。我昨晚還在鎮上吃了三嬸做的酒釀丸子,三碗呢!也不知這會兒怎麼就餓了!”
婉娘像個小孩子一樣挽着何氏的手撒着嬌。
“你這孩子!”何氏笑眯眯地扶着婉孃的手,道,“等孩子們回來了咱就吃吧,這些天你也苦了,我看着也心疼。只是你這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隨心所欲了?”
說着,何氏便一臉的愁苦。
這些日子婉娘忙着,也沒有怎麼注意何氏,不知道原來並不是自己對未來感到迷茫,時刻關心着自己的娘也是。
“娘,我這兒啊,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俊生是怎樣的,你也看到了啊!你啊,就等着咱大嫂成婚後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乖孫子吧!”
婉娘一臉輕鬆地安慰着何氏。
“好,好!”
何氏知曉婉娘這是在安慰自己,便如了孩子的意。
另一面她又想起了那個算命先生,覺得自從去年那次生病以來,算命先生說的都一一應驗了,看來婉娘真的是磨難很多,但卻能逢凶化吉。
這樣想着,何氏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母女倆在屋裡說着話,不一會兒,林夏便帶着幾個孩子回來了。
“孃親!”
小葉兒見到婉娘很是高興地撲了過來。
“嗯,寶貝,玩累了吧!餓了沒?”
婉娘抱過小葉兒,拿出手絹給她擦汗,然後又看向白家的幾個孩子,道:“萱萱,小森,小樹,在家想你們孃親了嗎?”
幾個孩子都點點頭,白萱萱羨慕地看着婉娘和小葉兒道:“婉姨,我娘和大伯孃她們什麼時候回來?還有爺奶小姑他們。”
婉娘拉過白萱萱,也給她擦汗,然後說道:“他們還有幾天纔回,萱萱就放心住在婉姨家吧!難道萱萱不喜歡和小葉兒一起?”
白萱萱搖頭,道:“我喜歡!”
“嗯!乖,你們都去洗一下,我們該吃午飯了!”
婉娘說着便起身,帶着幾個孩子去洗手了。
幾個孩子或許是因爲從小便兩家跑,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有點想娘以外,白天跟着楓兒和葉兒一起都很是習慣。
吃過午飯後,幾個孩子都去睡覺了。
萱萱是跟小葉兒一起睡,另外兩兄弟是一起睡。
婉娘把孩子們弄睡了後便準備去前面找周浩,想問問周浩是不是能有辦法知道俊生的消息。
還沒去,周浩便來了。
“夫人,將軍來信了!”
周浩拿着一個信封遞給婉娘。
“信?”
婉娘沒想到自己剛準備問,這消息便來了,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
信上俊生先是表達了很是想念婉娘和孩子們,但皇上突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又是在北邊,要是回來一趟的話就趕不及,所以就不來接他們了。
但是,會派自己身邊信任的另外幾個侍衛來接他們一家,人周浩他們都認識,所以不用擔心的。
最後便是再一次說出了自己的歉意,然後說等婉娘去了京城一定會補償的。
婉娘看後,笑笑,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下來了。
不是家裡人反對,是臨時有皇命在身。這個時代,皇命是不可違的。再說,人身在其位,就應該謀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