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心中冷笑,已經看出來了這些小女孩們心裡打得是什麼主意了,敢情不光是她開酒樓的消息傳遍了,就連她和夏徵關係親近的事也傳遍了。
她就說嘛,怎麼今兒家裡來了這麼多人!原來都是衝着夏徵來的!
劉氏自然也看出了那些小姑娘們的心思,趕緊催着林媛道:“今兒人挺多的,你小姨她們都忙壞了,你也去跟着幫幫忙,看看有什麼活兒能幹的。一定要多個心眼兒,別光顧着玩。”
說完,還以口型給林媛說了一句“別手軟”,然後擠着眼睛讓她趕緊出去。
林媛心中好笑,雖然她很相信夏徵的爲人,但是也不忍心辜負孃親的心意,便點點頭站起了身。
只是,那幾個婦人可都不想這麼順利地讓她出去,都拉着她說還有話要跟她說,愣是不讓走。
若是一開始林媛還不想跟這些婦人們一般計較,那麼此時她卻是真心煩了。怎麼,你們的閨女在外邊勾引我男人,還不讓我出去了?
冷笑一聲,林媛十分不客氣地捏住了第一個出去的小姑娘的孃親的手腕,看似乖巧地說了句“一會兒我就回來”,而後那女人便臉色發白滿腦門兒冷汗了。
甩掉那女人的手,林媛施施然地出去了。可身後那個女人卻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怎麼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地就給鬆開了呢?
真是有苦難言。
劉氏看着她吃癟的模樣卻是痛快地勾了勾脣,不甚走心地應付着眼前女人們的話,一雙眼睛卻飛到了外邊。
當林媛出來房間後,在一羣男子裡邊尋找了一番,果然見到了兩個女子的身影十分快速地在門口消失了。
林媛冷笑一聲,穿過人羣跟了上去。
劉家的東邊是一片空地,平時用於存放一些柴火啊之類的東西,此時那裡則停了好幾輛馬車牛車。馬車當然是林媛一家人來的時候乘坐的了。
馬車旁邊,夏徵正以手扶着馬車的車蓬子,後背對着外邊還露出了一個十分完美的側臉。
而夏徵身後,則是那幾個剛剛藉口從房間裡跑出來的小姑娘。幾人都是背對着自己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在門口已經有個女子悄無聲息地注視着她們。
林媛雙手抱胸,懶洋洋地倚在牆角,脣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十分有興致地看着眼前的好戲,彷彿那些女子們此時勾引的根本不是自己的男人似的。
當先出來的女子首先說話了:“這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不知是否也是這劉家村人士?”
女子聲音軟軟的,跟剛纔在房間裡說話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兩個人呢!
夏徵依舊裝逼地扶着馬車,完美的側顏美的慘絕人寰:“哎,姑娘覺得我面生嗎?也許吧!”
女子心跳加速,隨後跟過來的幾個女子也做捧心狀,連聲音都這麼好聽這麼溫柔,真是太迷人了。
“聽公子口音好像是京城人士?”一個小姑娘趕在之前那個女子前邊說了句,將那個女子氣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小姑娘一點兒也不覺得這個眼神有什麼害怕,也回了一個白眼兒,顯然在美男子面前是沒有任何姐妹情誼可言的。
夏徵聲音高了幾分:“啊!姑娘真是好耳力,難道姑娘也去過京城?”
一句話說的那個小姑娘啞口無言,她哪裡去過京城?只不過是方纔在房間裡聽孃親問林媛罷了。
倚在牆角處的林媛無聊地撇了撇嘴,輕輕打了個哈欠,這戲真是太無聊了,一個一個地這樣勾引男人嘛?要是換了她,就來個最直接的,脫衣裳撲倒,然後大戰三百回合,保證讓男人印象深刻絕對攆也攆不走。
那邊幾個姑娘還在說着不鹹不淡的話,夏徵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溫柔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了,就在一個女子問了句“喜歡什麼樣的女子”的時候,夏徵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喂!你到底要看到什麼時候啊?我這胳膊脖子可都要麻了!”
冷不丁地喊了這麼一聲,把那幾個小姑娘都給嚇到了。
可是當她們順着夏徵的眼神回過頭來時更是驚得花容失色,正主兒來了!
林媛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用手指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而後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十分隨意地說道:“我這不是想着你們能給我演一場好看的大戲嗎?誰知道等了這麼半天,什麼都沒有,光在這裡公子來公子去地說話聊天,真是無聊!”
幾個小姑娘終於聽出來了,原來這個林媛早就在那裡看着了,只是一隻沒有出聲罷了。
林媛一步一步輕輕走過來,明明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是大家都覺得她身上自帶了一種令人難以直視的強勢,這是什麼?對,正室對桃花們的絕對性碾壓!
桃花?姑娘們都對自己心中的想法驚到了,爲什麼要說桃花,卻不說妾室呢?爲什麼還沒有成親甚至都沒有定親,她們就已經自然而然地認定了林媛的正室地位呢?
“呦,這不是剛剛說要去上茅房的幾個妹妹嗎?怎麼,是不是頭一次來我們家,連茅房的位置都找不到?嘖嘖,可是這裡也不像是茅房啊,這麼空曠,一點也不隱蔽,難道……”
林媛環顧四周一圈,聲調高了起來:“難道,幾位妹妹已經習慣了在這種人來人往毫無遮攔的地方上茅房了嗎?”
噗嗤!
忍不住笑出聲的人竟然有好幾個,不光是夏徵一人。
那幾個小姑娘臉色大變,無措地看向了四周,難道,難道剛剛她們來勾引夏徵的時候不僅是讓林媛看到了,還讓別人也看到了?
林媛脣角翹了翹,擡起腳丫子來,十分不客氣地踢了踢之前夏徵一直扶着的那個馬車,語氣裡滿是笑意:“行啦!偷聽也不知道收斂一些,都笑出聲了!”
小姑娘們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驚詫地看着馬車,裡面有人?